于是她遵从了自己的身体。
当其实将汤喷出来的时候,那句让“公主也尝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按理说,自己煮的汤再难喝也要往下咽,可他实在是吞不下去了。
他的汤已经不能称为“再难喝”,应该叫,超级无敌,非常特别——难喝。
可是,被这口汤支配的恐惧,在公主的手抚上他的背时,悉数消失。
余下的,便是陷入爱中的男女才能体会到的甜蜜。
顿时耳朵不红了,咳嗽的声音也变得轻缓了,“公主,我,我没事。”
“嗯。”芜烟应了一声,手下动作却未停。
其实心里暗暗欣喜,看来此行也不算是白费功夫。
至少,公主又愿意……摸他了。
夜幕降临,雁栖风正准备去吓吓其他跟大师兄玩的好的人,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
雁栖风看着眼前同样一身黑衣的男子,蹙了蹙眉,半晌后,惊喜地叫出声,“冬瓜哥,你穿个黑衣服我都不认识了。”
东西野平日里喜着紫衣,紫色总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所以特别钟爱紫色的衣衫。
上次穿黑衣去参加夜帝的寿典,完全是一时兴起。
“认出来了?”
“嗯嗯。”雁栖风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跟我来。”
“栖风,跟我说说,你为何白日会出现在拂尘阁,还那么凑巧地将拂过给救了。”
“呵呵,我不就是想盯着他吗?昨晚发生了那么有趣的事,今天怎么着也要来验收验收成果啊。”
“你……”
“怎么?不行啊,我做好事不能拥有姓名就算了,还不让我露个影子,无耻。”雁栖风撇了撇嘴,做势要走。
“你今天一直躲在暗处?”
“是啊,我一直藏在一颗树上,就在拂过呆的那棵树旁边。”
雁栖风修炼的武功自带藏匿功能,她武功顶多算中层,只是论起藏匿一事却是无人能及,与她一身精美绝伦的轻功一样。
“你以后白日不要出现了,夜晚再做点妖就成,别把计划破坏了。”
“切,不就是使计让阁中的人远离大师兄吗,然后将他惹急,让你的小山羊看看,他脾气并不是多么多么好,还没人愿意跟他玩,然后你再趁机掩藏住你的暴戾,和他们打好关系,刷新你的好感度,最后好抱得美人归。”
“我说的对吧,冬瓜哥?”雁栖风翻了个大白眼,差点把眼睛翻抽筋了。
“是又如何?”
“对了,栖风,阁中可有看上的郎君?你娘临终前让我给个许个好人家,你今年也已经十七了,该嫁人了。”东西野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
“嫁人?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娶美娇娘。”雁栖风摸了摸下巴,笑出了声。
“雁栖风,你是女子,不是男子。”
雁栖风掏了掏耳朵,将面巾拉起就跳窗而出。
“走了,回见。”
东西野低低地笑了一声,“还是这样。”
女扮男装在外面荡了多年,都快忘了自己是女子了。
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他动不动就爱发火,又是太子,身份尊贵,无人敢跟他对着干,也无人真心想跟他玩。
除了她。
她是他母后的胞妹之女,也就是她的表妹。
自幼顽皮,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捣不了的乱,身份又贵为群主,所以即使搞得鸡飞狗跳,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他们两一拍即合,强强联手,年幼的时候搅得东旋人人恐慌,一听到他们两人要上街,卖烧饼,卖胭脂,挥大石的人,就都被吓跑了。
这几年,他们的父母双双病逝,他做了东旋的国君,她也四处游荡,东旋街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雌雄双恶”也慢慢淡下来。
只是,他们的感情却从未变过。
对方有什么事不问缘由,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只是,在帮忙的过程中,难免冷嘲热讽一番。
以栖风的性子,只怕不会照原计划执行。
雁栖风今日未去吓唬拂过,择了别人,一直盯着一个人多没意思,要捉弄,就捉弄一群人。
其实白日里喝了一口自己煮的汤后,肚子里就如翻江倒海地闹起来。
往恭房跑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感觉自己瘦了一圈。
眼眶下吊着乌黑的黑眼圈,眼窝略凹陷,面色差到极致。
觉虽然没有睡,但早功还是要练的,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只是,他一出去,立刻收到了四面八方的……关心。
“少主,你的脸……”拂小从惊讶地张大嘴。
“无碍。”
走了几步,又碰到一个他叫不出名号的人,“少主,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
他之前喝了自己煮的汤差点中毒,一夜未眠而已,没有事的!
“少主,你也没睡啊?”拂过抓了抓头,少主不会和他一样,收到了接近大师兄就倒霉的诅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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