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跪着。”
哪有话说明白了,还不走的道理。
“可是,可是他好可怜的……”拂小从撇了撇嘴。
其实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说他原本是山脚下务农的,一家六口过的很幸福,可是却突遭横祸,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他是来拜师学艺,报仇雪恨的。”
“好可怜的,少主……”
“让他进来吧。”
其实抿了抿唇,报仇么,他也有血海深仇,不过敌人已经被他一力搅了,现在坟头的青青草都冒出芽来了。
咦,不对,他并未给他们收尸,想必是臭了,腐了,也无人给他们收尸,就像当年他们杀了他的父母兄弟,他却无力收尸一样。
杀父杀母之仇必报,残害兄弟之仇也必报。
第64章 硬糖才能噎死人
只是,空有一身报负,没有真才实学也不行,毕竟软糖只能粘牙,硬糖才可能把人噎死。
“让他进来吧。”
芜烟闻言看了他一眼,哦,真帅,越来越有少主的风范了。
只是手下动作未停,其实一面等着那少年,一面闭眼聆听琴声,若这一幕能持续到地老天荒该有多好。
伊人在树下抚琴,他在一旁聆听,天气渐渐步入秋日,偶尔会刮来一阵微风,吹的人衣袖漂浮,吹得人心驰神往。
一曲尽,胡展颜也进来了。
其实还未睁开眼睛,便听见“噗通”一声,“少主,求你收了我吧,大恩大德,当做牛做马回报。”
其实睁开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少年,一身粗布麻衣,皮肤黝黑,唇上还裂了几道小口,此时双目含泪,眼中有悲愤,有渴求。
其实又瞥了瞥一旁的拂小从,按理说,外面的人应当是不知道他是少主的,为何……
拂小从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其实了悟,原来是小信鸽说的。
“你起来吧。”
“好。”胡展颜抱拳,一脸感激。
“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其实不是济世救人的菩萨,救人之前总要先弄清原委。
芜烟闻言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抚琴的动作,和他一起听。
“小的原是山脚下鸡蛋村的人,双亲安好,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一家六口生活美满,除了穷了点,没什么不好的了,我自小跟着父亲务农,打猎,本来一切都很好,可是……”
胡展颜说着说着便梗咽起来,整个人大哭,用袖子擦泪,气也喘不上来了。
其实连忙给他斟了一杯茶,给他递过去,还给他顺了一口气,见他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在身上摸了摸,未找到一物,才发现他没有带帕子。
正当他在纠结要不要拿帕子的时候,一只纤细又白嫩的手递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蔷薇花的帕子,上面的蔷薇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公主的帕子。
其实接过帕子,很想将帕子直接塞到袖子里,然后用他的衣袖给他擦眼泪,但……
其实还是将帕子递给了眼前这位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壮汉。
壮汉接过便胡乱往脸上一抹,洁白的帕子很快变的灰白相间,胡展颜有些羞涩地挠了挠脑袋,便继续说道,“后来,后来玩命阁的展一进去讨水喝,当时家里只有我代嫁的大姐,我大姐好心招待他,没想到,没想到……”
胡展颜的神色愤怒,眼中的怒火似烧到了树上的鸟儿,原本呆在树上听他们说话的鸟儿,此刻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芜烟毕竟是已经活了两世的人,又是从现代而来,看他的神色,自然知道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你……”
“这位姑娘,请容在下说完,虽然事情很难受,但已经过去了,亲人要记在心里,悲痛也要记在心里。”
芜烟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这位兄台想必是怕他们不相信他,所以才想将事情说的详尽一些。
只是,不管他说的有多逼真,事情有多么人神共愤,她还是要让人去查探一下,毕竟现在正在打仗,她不能将自己陷入危险之境,分散了父皇和舅舅他们的注意力。
没有能力帮忙的时候,就要学会自保。
胡展颜咕咚一下将茶水尽数倒入肚子里,打了个嗝后又开始讲,“后来,那家伙见我大姐颇有几分姿色,就……就奸污了她,他准备走时,我二姐回来了,我二姐生的没我二姐好看,且是个暴脾气,他一言不合就将她砍了。”
“再后来,我的父母和哥哥相继回家,都惨死在了他的刀下,我当时正在山上打猎,正猎的一只野猪,心情十分好,可等我回家的时候,却看见一家人都倒在血泊中,我探了探他们的气息,除了我大姐,尽数被杀害。”
胡展颜双目通红,抬头看了看天,“那日的天色也是这般好,可是,事情发生的却一点都不尽人意,我的大姐,一直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我回来,亲口将这一切告诉我。”
“那个家伙,以为我们家只有五口人,我大姐也活不久,就将他是谁告诉了她,我……我替他们收了尸,便想去学武艺来替家人报仇,因为。我现在的武功,对上玩命阁的左护法,完全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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