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色的口红更是增加气场,眼线微挑,轻轻一笑便是百媚生。
来接送的加长林肯早已停在楼下,司机穿着燕尾服恭敬地将车门打开,将盛装出席的公主送达婚礼现场——
奥尔维耶托古堡。
外面的道路旁早已布满鲜花,就连古树之上都挂着繁花制作而成的吊圈和飘逸的粉色丝绸。
车辆停在古堡门口,两位穿着西服的男士将黑色的铁质院门缓缓拉开。
虽然已是冬季,但院子里的草坪依旧是青葱,看得出来是新翻过的。
一张张白色长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其中,堆满了西式甜点、果汁酒水。西面还有一架三角钢琴,就连琴盖上都喷上粉色的爱心。
有一道乳白色的拱形长廊直直地通向城堡大门,上面装饰着粉色的花束和丝绸,一切都梦幻到了极致。
而宋伊的外祖父就站在长廊的尽头,西装革履,就连一头白发都整齐地疏到脑后,精神奕奕。
他望着宋伊,眼中是欣慰是满足是释然,最后也不过化作一句:
“走吧!外公带你进去。”
时幼妍将粉色捧花递给宋伊,吴语在后面替宋伊拖起曳地裙尾。
这条路不长,却又极其漫长。
心脏砰砰直跳,抑制不住地紧张。
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某个过去,告别从前种种。
而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便是宣告:
她往后漫长余生,将会和这个叫时隐之的人度过。
古堡的两扇大门缓缓打开,光线从外向内透过,时隐之看到他的新娘逆光而来。
像是浑身镀上了一层亮光,好似神明降临,直到她真正踏进城堡的那一刻,才慢慢地心安。
裙摆很长,衬的宋伊原就很纤细的腰身更细,好似轻轻一折便能断似的。
露肩的设计将她的脖颈和肩部完美的展现出来,天鹅颈,肩部线条平直,锁骨明显。
头纱上镶嵌了碎钻,光线下闪烁,隔着远距离看不清她的脸庞。
头顶上的皇冠熠熠生辉,在阳光的折射下更加炫彩夺目。
这一刻,时隐之想,或许很久很久之前,也曾发生过这样的场景。
她是尊贵高傲的公主,而他是臣服在她裙摆之下的臣子,向着上帝虔诚的祷告,能够拥有芳泽。
因为历史缘故,古堡的墙面看起来很是破旧,却又意外的极具复古文艺风情。
灰黄色的墙壁,两边是一排排座椅,最前方则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在古堡大门打开的瞬间,象征着祝福的掌声便响起。
来的宾客不多,都是双方最亲密的亲戚朋友。
有上次宋伊参与他们婚礼的江渡和安月疏夫妻,他们还带着孩子一起。
还有上次抢了她捧花的秦放,抢了捧花也没用,还是在她后面结婚,甚至还是她婚礼的伴郎。
宋伊挽着外公的手臂,每一步都迈的优雅之极,力求完美。
她看见时隐之站在神父前,穿着黑色礼服,胸前的口袋上是一朵金色的玫瑰花胸针。
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她的心上。
她看见他脸上温柔的笑,步子越走越快,最后竟是小跑了过来。
明明已是三十而立的年纪,却还和个少年郎似的,心情澎湃。
“我将伊伊交给你了,你日后可得要好好待她,若不然,我得找你小子算账。”
解老爷子文人了一辈子,现在却和个流氓头子似的威胁。
纵然他早已老去,消瘦的身躯却仿佛依旧能扛起一座大山。
牵过宋伊的手,时隐之微微点头,看似不经意间,承诺却是万斤重。
“您放心,她是我的命,丢不了。”
宋伊的眼眶有些湿润,强忍着不掉泪。
微微侧目望向身旁的男人,双眸却刚好与他碰撞上。
握着的手紧了紧,时隐之轻声对她道:
“别怕,我在。”
神父站在台前,捧着圣经,带着圆形的复古眼镜,用别扭的中文地一字一句说道:
“愿神赐福于你们。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新娘结为夫妇,与她度过一生。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健康疾病,你都尊重她,爱护她,忠诚她吗?”
时隐之低头望了眼宋伊,嘴角含着笑意,眉眼温柔,答道:
“我当然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宋伊的脸微红,猫着眼偷偷看着时隐之,一颗心好似坠在蜜罐里。
她和时隐之都不信奉基督教,她想时隐之选择神父来,多数怕是为了仪式感。
庄重、虔诚。
同样的问题,神父再次问了一遍宋伊。
“我愿意!”
她答的很快,像是小学生在课堂上抢答似的着急。
誓词交换完,坐在地下的宾客都纷纷鼓掌。
宋伊的外祖母早已趴在老伴肩上哭泣,一旁的刁宝瑞教授连忙递了纸巾过去,眼中也是满足的欣慰。
伴郎秦放上前一步,将戒指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枚切割完美的蓝钻。
时隐之将戒指取出,套进宋伊左手的无名指上。
左手是上帝赐予的好运,无名指代表已婚,用刻上你我姓氏的戒指将你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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