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胡说打电话,也许她喝得没有他醉,还记得些什么呢?
胡说接通电话,语气很不耐烦,“有事赶紧说,忙着呢!”
姜逢向胡说求证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他产生了错觉,他觉得胡说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哪有什么女人?你昨晚上喝多了自己幻想的吧!”
那不能是幻想的,他都去医院了。他是实实在在被人打了,不可描述的地方有着难以言喻的痛。
“也许是你做梦自己打的呢,你都喝醉了自己在干什么肯定不清楚,反正我是没有见到什么女人。”
自己打的?他这么变态的吗?不可能。
姜逢那边还在嗷嗷叫唤,但胡说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温灿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除了没有呼吸身体冰凉,一般人都只会认为她是睡着了。何况她嘴角还保持着笑起来的弧度,看上去就像在做一个美梦。
可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胡说现在没有工夫去烦恼昨晚的事情。
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温灿这次的死亡提醒了她。
但比这个问题更让她焦虑的是另一件事。
她该怎么面对回家的梁尽啊?她要是跟他说:哈哈,我把你孩子她妈逗得笑死了。
他绝对能宰了她!
好像是从回到梁尽身边开始吧,她又来到了那片漫无边际的草原。
小木屋在东边,这次无形的力量却推着她往西边走。她离小木屋越来越远,爬上了西边高高的上坡。
有两个人影站在高处,她想再往前一步看看清楚,脚底就像生了根拔也拔不动。是风儿,将她们的声音送入了她的耳朵里。
“你要想清楚,万一失败呢?你连人也做不成。”这个声音她没有在这里听过。
“我想清楚了,我想了那么久才终于想清楚的。”
“我还是觉得你太冲动,你再等一等,TA如果回来了呢?凡间都多苦,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们就要永远留在那里不回来吗?那太愚蠢了。”
“你也觉得蠢吗?我的想法跟你一样,但我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温灿遥遥看到有一个人抬起了头,她不由自主也跟着望向天空,她的声音温柔忧伤,悠远深长,“我们这里永远不会有黑暗,人间却只能靠太阳提供光明。我知道它在这里是多余的,可我总会想起它。”
“因为我见过了,所以我忘不了。”
温灿是被吵醒的,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胡说和坏坏坐在床边。
他们在吵架。
“你坏。”坏坏伸出手,指着胡说的脸,表情无比认真。
“不,我没有你坏。”胡说把他的小手按下去。
“你追坏。”坏坏又把手举起来。
胡说再按,“你才是最坏,你叫坏坏,谁能有你坏。”
“我不似坏!”坏坏恼怒地拍了下胡说的手。
但他哪儿是胡说的对手,她一只手就把他拎起来,让他在空中蹬腿,像只待宰的小羔羊,“别仗着小欺负人啊,你爸不在我还怕你?”
真是欺软怕硬,温灿咳出声来。
胡说听到声音,立马放下气红了脸的坏坏。她讨好地笑道:“你醒啦?”
坏坏听到妈妈的声音,立刻无比委屈地抱住温灿的脖子,软软地唤她妈妈,然后告状,“胡纸,坏。”
胡说尴尬地笑了笑,“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我哪里坏了?我对你这么好。”
坏坏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看她。
温灿还躺在床上,等了老半天也没有见到该见到的人。她老是张望着门口,胡说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别找啦,我拜托他去找东西了,他早上出去的,现在还没到中午,差不多下午才回来吧。”
温灿心放了下来,“你让他去找什么?”
“就是有一回事我一直给忘了,以前只顾着撮合你们和好,但是忘记你这身体质量的确不太稳定。两个月后,你不会因为你们不相爱而死,但身体确实不稳定哈,总不能动不动就死一回,你看你笑着都能笑死,这哪儿行啊是吧?”
“.......”
“你以前不是说,待在他身边就不会死吗?”
“我有这么说吗?我好像只说了,你不待在他身边我救不了吧。那你们一直在一起,身体的质量问题我不是可以帮你处理还能救吗?”
“......”
“你别这么看着我,要怪你就怪那个鬼差。这身体怎么着也是原装的好,我手艺再好,也不能跟原装的比啊。”
温灿叹了口气,“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
梁尽也问她了,眼神险些没吃了她。她的聪明才智在高压下得以释放,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示意温灿放轻松,“放心吧,我说过的话算话,说让你看你儿子娶媳妇就一定让你活到那个时候。”
梁尽在下午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他回来的时候,温灿和胡说带着坏坏在花园里玩,她还兴致勃勃的八卦胡说和姜逢。
“哎,大恩人,那天我还没听完呢。姜逢后来知道那是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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