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宋国明的动作缓和下来。
胡说的样子并没有说服力,但现在这种时刻,万一呢?他犹豫了。
“其实你女儿,患得不是身体上的病。”胡说眉头敛起,故作深沉道:“她从小看过那么多医生,又不是癌症,怎么一点儿用也没有。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是恶鬼缠身?”
封建迷信他们不是没有看过,香也烧了,佛也拜了,符纸没少买,就为了图个心里安慰,但宋伊伊的病还是没有好起来.胡说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添油加醋道:“现在情况紧急,你让我进去看一眼,死马当活马医,情况不会更糟。但是不试,她可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宋国明的身体一动,放他进来。
“那拜托你帮我女儿看一看吧。”
温雅拿着毛巾替宋伊伊擦拭手脸,洁白的毛巾滑过她细嫩的肌肤,她眼神虔诚。这是属于年轻人的身体,还有二十年才会衰老,她已经迫不及待。这次等了这么久,她换了身体以后要加紧寻找下一个身体了。要在世间找一个契合的身体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沉浸在幻想中,被开门声打断思绪。她回头,看到了本应该走了的“人”。
“我女儿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了,医生也没有办法。如果您真的能救她,要什么我们老两口都会尽力做到的。”
胡说的眼神与温雅相对,她笑着对宋国明说:“我尽力吧,哎,您看那是什么?”
她的手朝右前方指,宋国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突然眼前一黑,直直朝地上栽去。
温雅保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丝毫不乱,“我还以为你知难而退想苟活几日,没想到是去请了帮手过来。”
胡说把宋国明拖到门外靠在墙边,拍着手走进来,“像你这样的恶鬼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竟然活了这么长时间,挺有本事的啊。”
“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不自量力。”
“连我是哪里来的都看不出来,你还是活得不够久。”
温灿在楼下角落等待,不知道上面的情况,没有等多久,等来了梁尽。
“胡说呢?”他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温灿焦急地跑到他身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我有点担心她们。”
她不知道那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想起上面的情况也许很紧急,就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他把车钥匙递给温灿,“你去车上等我,我上去看看。”
“别,胡说让我在下面等着别添乱,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她这么说,但是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她发觉挂在胸前的玉佩烫得厉害。玉佩是胡说给的,她再也按捺不住,跟着梁尽上楼。
大门紧锁,但她记得在门上方的空隙里放着备用钥匙,顺利开门进屋。
客厅里一片寂静,空荡荡的房间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她按着记忆向宋伊伊的房间走,梁尽让她走在他身后,在房间门口见到了靠在墙边的宋国明。
梁尽上前探查,发现他只是晕了。
温灿看着宋伊伊房间的门紧闭,里面一点声响也无,她有些害怕。
“别怕。”
他让她站远一些,伸手去开门。
门开了,温灿睁大了眼睛。
胡说躺在血泊中,被咬得面目全非。她引以为傲的身体满是骇人的爪痕和撕裂的伤口。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动也不动。温灿远远地只能看到它可怖的长牙和利爪,似人非人,像电影里的怪物。
温灿的脚一软,瘫在地上。
“嗯~”胡说□□了一声。
梁尽朝她走去,她用尽力气,说了两个字,“玉......佩......”
温灿听到胡说还有声音,急急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摘下玉佩,“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梁尽走过来接过玉佩,走到胡说身边。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把玉佩放在她身边便不知下一步的动作。
“这样不行,你要把玉佩放在她心脏。”
梁尽看不到谁在说话,但温灿的眼睛被胡说的血开过眼,她能看到那个“人”坐在床边,她看上去与刚才没有什么区别,面无表情。
温灿质问她:“你到底是谁?”
胡说那么厉害,怎么会伤成这样?
梁尽将玉佩放在胡说的胸口,玉佩染上鲜血,由弱至强散发着莹莹光芒,胡说的身体动了一下,渐渐被光芒笼罩。
“我是宋伊伊的姐姐,我们同胞而生,但是我没有名字。”
“恶鬼是从医院里妈妈生产的时候害死了她,上了她的身。我是不甘心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就死去才变成了怨灵,阴间不收怨灵,我只能一直在她身边徘徊。我与恶鬼斗争多年,已经快要灰飞烟灭了,温灿表姐,恶鬼死了,我心愿已了,宋伊伊会代替我活下去的。”
她的身体渐渐透明,声音越来越远,最终化成一缕轻烟飘散在空中。
“痛~”
胡说的意识渐渐清晰,她的手可以动作,抓着玉佩缓缓坐起来,她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发出虚弱的哀嚎:“我的完美的身体,竟然就这么毁了,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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