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听沈良辰一番话,本就因她拒绝,而情绪激动的瞬间变的狠戾起来,连带周围的雾气也跟着浮动起来:“你不想重生,那就留下来永远陪着我!”
出离愤怒的慕容睿,双眸渐渐变得赤红,却并没有格外动作,只是双目欲眦的怒瞪着沈良辰。
顿时,沈良辰便觉一股莫名的压力瞬间侵袭而来,随即黛眉紧锁,十分警觉的后退了几步。 .
然,她才堪堪退了一步,慕容睿便猛地向前逼近两步!
沈良辰心头大惊,刚要转身逃离,却见慕容睿身形一僵,冲着灵案方向歇斯底里吼道:“慈悲老秃驴,你给朕立即停手!”
直到此时,沈良辰才发现,原来慈悲大师,一直立身灵案前,双手合十,双眸微眯着低声念着般若心经。
眼看着慕容睿如疯了一般,朝着沈良辰冲了过来,慈悲大师忽然眸光微绽,一步向前,挡在了沈良辰和慕容睿之间。
沈良辰见状,心下咯噔一声!
就在她瞪大了美眸,准备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时,忽觉身上一阵刺痛,紧接着身形一荡,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随即,慕容睿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听到了云染那在她此刻听来,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鸨姐姐,你醒了吗?”
闻声,沈良辰的唇畔,有一抹浅笑缓缓扬起,眼睫轻颤着在云染焦急的轻呼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鸨姐姐!”
正在为沈良辰施针的云染见她真的醒了,满是惊喜的站起身来,“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
沈良辰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几许,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扎着根银针,随即暗道一声原来如此,恹恹道:“就是浑身上下脑袋疼……”
“……”
云染怔了怔,猜测着她浑身上下脑袋疼的原因:“刚才我在你的几处大穴上施了针,待会儿取了针就不疼了。”
“嗯!”
沈良辰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转而四下望了望自己眼下身处的房间。意识到这里是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她迟疑片刻,问道:“是你带我进山的?”
“是!”
云染颔首,开始着手替她取下银针:“鸨姐姐的脉象不稳,需要静养,所以我让梅安把你送到了这里。 ”
沈良辰听云染提起梅安,不由便想起了梅安的主子慕容睿。
回想起自己刚刚拒绝慕容睿后,慕容睿如疯了般的狠厉模样,她思绪微微顿了顿,眸光微冷了几分,满是疲惫的开口:“他呢?”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这次提到那个人,她的心竟然平静如常,平静到她都觉得匪夷所思!
“慕容吗?”
云染缓缓取了沈良辰头上的一根银针,轻挑了俊眉,颇有怨念道:“鸨姐姐你好偏的心!当初我跟慕容一起认识你,我更是教了你医术和用毒之术,可是你事事以他为先!如今我为了替你医治,折腾了一宿,你不问我渴不渴,累不累,竟先问起把你气的吐了血的罪魁祸首来了!”
世人都以为,云染不过是逍遥仙居的头牌公子,却甚少有人知道,他非但医术了得,对毒理也十分精通,就连沈良辰的那些本事,也是他教的。
沈良辰听云染喋喋不休的说她偏心,不由苦笑着问道:“云染,我跟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染闻她此问,面色微微一变!
“看来,你全都知道!”
沈良辰轻抿了下干涩的嘴唇,脸上的苦笑渐渐化作一片冷凝:“如今他已经是三公主未来的驸马。以后……如果没有什么必须的理由,我不会再见他!”
语落,她朝着云染轻轻扬眉:“这下,你不会再说我偏心了?”
云染:“……”
……
转眼,几日一晃而过。
在沈良辰离开之后,萧湛除了当晚找遍了整个芙蓉镇,从第二日开始,便寸步不离芙蓉居。
有人说,他被沈良辰甩了,心伤难治,整日酗酒,醉生梦死。
也有人说,他打算一直常住在芙蓉居里,直等到鸨姐姐回来……总之,对于这位鸨姐姐带回的神秘客人,芙蓉镇的人,一向礼敬,即便沈良辰离开了,他们对萧湛从不曾有过丝毫怠慢!
转眼之间,沈良辰已然离开整整八日。
这夜。
夜色,格外深沉。
面戴着银白色面具的萧湛斜倚在锦榻上,神情悠然的赏月吃茶,直到一盏茶见底,他方才轻皱了下眉宇,将视线投放到身侧的阴影处:“怎么?没脸出来见人了?”
随着他一语出口,藏在阴影处的陈胜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他上前两步,直接单膝跪地:“卑职该死!”
“被人甩掉,是你始料不及,寻到这里,却也用了这么多时日……”冷冷的,睇着跪在身前的陈胜,萧湛冷然道:“你确实该死!”
闻言,陈胜身形一颤,垂首嗡声说道:“请主子责罚!”
“先记着,回头再算!”
萧湛冷冷淡淡的轻嗤一声,语气阴沉道:“我飞鸽传书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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