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
萧湛听到沈良辰说出我们是真爱这句话的时候,身形明显僵硬了下,心下似是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
“宋云寒!”
沈良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萧湛的反应,见他瞪大了眼睛,怔怔无语的看着自己,她不禁心下微讪,再次轻唤了一声他的假名字。
“我在!”
萧湛的心,一阵狂跳之后,是片刻的静谧。 .在短暂的静窒之后,听到沈良辰的轻唤,他心下刚刚平复的思绪再次陡地上扬,如波涛般汹涌,一下下冲击着他的心房。
凝睇着沈良辰饱含深情的双眼,他眼底满是惊喜和认同的应了一声:“你说的没错!我们是真爱!”
此刻的他,虽身中化功散,浑身无力到连手中的剑都无法举起,只能靠萧烟雨扶持才能站立!
但看到耶律毓尘被沈良辰算计的整个过程,他仍觉大快人心,忍不住大笑出声:“耶律毓尘啊耶律毓尘!枉你机关算尽,却栽在我的女人手里!连个女人都斗不过,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大言不惭!惹人讨厌!”
他此言一出,耶律毓尘面色不由一黑!
压下心中怒火,在冷冷一哂后,耶律毓尘嗤笑一声:“真爱?窃取兄嫂,拐带君妻,你这样的不忠不义之徒,也配谈真爱两字?真是……”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沈良辰没等耶律毓尘把话说完,便接过了话头!
冷冷的剜了耶律毓尘一眼,见他张口欲言,她知他再出口的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只得倏而抬手,啪的一下,封了耶律毓尘的哑穴:“既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就不要浪费力气惹人讨厌了,让这张嘴消停会儿!”
“主子……啊……”
石一见在北辽之时,如神一样被人尊敬的自家主子被沈良辰区区一介女流制住,言语羞辱不说,如今还身不能动,语不能言,顿时心如刀绞!
一双眸子渐渐被怒火染成赤红之色,他忽地仰天长啸一声,直接将手里的长剑插入自己的左臂,然后再用力拔出……
血光四溅之时,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下,他整个人似是摆脱了化功散的威力,弹指以两口小块碎石解开了耶律毓尘被封的穴道,而后面容扭曲着就要冲到耶律毓尘面前。
“别动!”
在众人震惊之中,沈良辰身形一侧,逼着耶律毓尘上前面向石一所在之处!
目光如炬的看着对面的石一,她暗道原来化功散,除了等着药效过去,还能这么个解法儿!随即在对石一刮目相看的同时,冷若寒霜道:“石一,你是不是想要试一试,是你快,还是我手里的剑快!”
“辰儿小心!”
就在她对石一说话之时,萧湛陡然睇见耶律毓尘手上偷袭沈良辰的动作,蓦地高喊了沈良辰一声!。
沈良辰闻言,心神猛地一震!
身形猛地后错,十分凶险的躲过耶律毓尘忽然探来的那只手,她握着软剑的手蓦地收紧,便听耶律毓尘忽然发出一声闷哼!
借着昏暗的火光,再看他的颈项之间,入目便是一道猩红刺目的血痕!
“主子!”
石一见耶律毓尘受伤,心头一震,顿时有所忌惮,束手束脚起来,一时间进退维谷!
如今,他们北辽皇帝就耶律毓尘这么一根独苗,如果他有个万一的话,他们都将成为北辽的罪人,全都可以不用活了!
“还愣着做什么?”
沈良辰紧皱黛眉,转头看向陈胜和洛南等人:“要对自己狠,才能对敌人更狠!照他方才的样子,对自己施以剧痛,可以激发体内残余功力,暂时缓解化功散的药效!”
“是!”
陈胜听了沈良辰的话,第一个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挥剑给了自己一剑。
洛南和老船夫对视一眼,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也都朝着自己来了一剑!他们仅剩的几名手下见状,也都纷纷效仿,一时间剑刃刺入皮肤的噗哧噗哧声,不绝于耳!
那声音,太慎人,听者胆寒,吓的萧烟雨面无血色不说,连沈良辰都觉得背脊发寒。
片刻后,除了萧湛之外,陈胜洛南还有老船夫等人,虽然全都鲜血淋漓,却也一个个都忍着剧痛站了起来。
鼻息间,浓浓的血腥味掺杂着咸涩的海水味道,虽让沈良辰面色微白,却仍旧高度警惕着。
因为,除了萧湛这边的人以外,石一身后的北辽影卫也都纷纷以鲜血为代价,得以暂时抵抗化功散的药效,一个个也都站起身来。
此刻,见众北辽影卫,全都虎视眈眈的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长剑,她不禁心下微凛!
被人盯着的感觉,不会太好!
被一群北辽影卫虎视眈眈紧紧盯着的感觉,那就更加不美妙了!
知身前一众北辽菁英素来训练有素,只听耶律毓尘的命令,也最在乎他的性命,她微动手腕,只得故技重施,将软剑再次下压,“想要你们太子爷活命,你们最好都乖乖的后退三丈,不许轻举妄动!”
听到她命令的语气,耶律毓尘面色泛青,对她的命令充耳不闻:“沈良辰!有胆量,你现在就杀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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