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之上,荆棘丛生!
前进之中,沈良辰和萧湛、耶律毓尘一起行走在荆棘杂生的荒岛上,深刻体会到了没有人走过,便不会有路的道理。
“我不走了,要走你们自己走吧!”
耶律毓尘的身体,本就虚弱无力,虽然拄着树枝,但是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许久之后,终是体力不支!
黑着一张俊脸,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然后仰望着空中能烤死人的大太阳,他对着沈良辰的背影嘲弄声道:“这么好的天气,根本就不可能有雨……沈良辰,你是怕我的人,先找到这里,才想着先躲起来的吧?”
萧湛听耶律毓尘这么说,脸色一沉!
他转过身来,刚要开口教训他,走在他身后的沈良辰却先一步扶住他的手臂,然后停下脚步,俏脸含霜的看向坐在地上的耶律毓尘!
心想着自己为了婉婉,是不是对这家伙太好了,以至于他现在这么欠揍?
她暗暗一叹,紧蹙着黛眉,阴恻恻问着萧湛:“宋云寒,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他的人找来之间,先把他丢回海里去?”
她此言一出,萧湛忍俊不禁,轻点了点头:“我觉得甚好,也省的总是听到狗吠!”
耶律毓尘听了他的话,瞬间跳脚:“你说谁是狗?”
“刚刚谁在叫,谁就是狗!”
沈良辰紧抿着唇瓣,以极快的速度回了嘴,然后饱含危险的眯起双眼:“耶律毓尘,我提醒过你的,要懂得见好就收,凡事适合而止!否则……”
耶律毓尘见她如此,哂然勾唇,有恃无恐的反问:“否则怎么样?将我丢回海里?”
现在,他知道了萧湛的身份,不会真的对萧湛和沈良辰怎么样,相对的不管是看在婉婉的面子上,还是考虑到家国安定之事,眼前的这两个人,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沈良辰经他如此反问,不禁眉头紧皱。
这家伙,现在是吃准了他们不会拿他如何,竟然摆出如此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萧湛见沈良辰眉头紧皱的样子,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却还是幽幽冷道:“辰儿啊,我们好不容易救了他,再丢回去,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
沈良辰微眯的眸子,倏地大睁,转身向后,快步走到耶律毓尘面前,然后抬腿踢了他一脚,纤纤玉指遥指前方:“起来,你走前面!”
既然,有的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奶奶的,在前世的话,她也许会咽下这口气。
但是现在,抱歉!
忍不忍的,全看她心情好坏!
沈良辰的一脚,踢得并不重,却正好踢在耶律毓尘手臂上的伤口上……钻心之痛袭来,耶律毓尘龇牙咧嘴,刚要发出痛呼声,却不想沈良辰抬手便封了他的哑穴!
如此,纵有天大的痛,他也只能大张着嘴巴,却发出任何声音!
剧痛之下,不能发出一丁点声响的耶律毓尘,心下几欲发狂,眸光阴冷的狠瞪着沈良辰,有种想要将她掐死的冲动!
“我估计他这会儿恨不得杀了你!”
萧湛站在沈良辰身后,将耶律毓尘眼底的阴冷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耶律毓尘盛怒却不能言的样子,他心中自是畅快不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耶律毓尘也是北辽太子,而且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沈良辰这么折腾耶律毓尘,真的好么?
“我知道啊,所以才让他当哑巴,省的又说些难听的话!”
沈良辰转感受到耶律毓尘身上的火气,猜耶律毓尘大概会被气出内伤,眼看着他要自己动手解开自己的哑穴,她蓦地伸手,又封了他上身的大穴,然后对萧湛露出一个暗自庆幸的表情。
萧湛皱了皱眉头,靠在身边的石头上,擦了擦汗,轻问:“你既不能杀他,却又如此对他,就不怕他回过头来报复你?找你麻烦?”
“有什么好怕的?我还救过他的命呢!”
沈良辰轻扯嘴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然后她朝着萧湛走近一步,眸中流光溢彩,笑吟吟地说道:“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以后……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沈良辰的声音,很轻,很软。
让萧湛觉得,他的骨头都快酥了!
心湖微荡之余,他看着她的眸色缓缓,如三月春风,温润无比:“对,你还有我,以后……我会保护你!”
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即便,那个人是耶律毓尘,也不行!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沈良辰嘴里说着这句话,心里却是滋味莫辨,五味杂陈。
她和他的以后,注定如接下来的天气一般,残风卷过,烈日隐,乌云密布,暴雨至。
眼看着天色说变就变了,只约莫半柱香的工夫,便有雨滴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沈良辰蹙眉转身扯住耶律毓尘身上那残缺的长袍,拉着他起身,直接将他推到了最前面:“把路走仔细了,好好带路!”
忽然从北辽太子,沦落到带路人的耶律毓尘,顿时眉宇紧皱,眸光如刀似剑,恨不能将沈良辰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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