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继对损友的脑洞有点无语:“不是,是酒店没有房间了,他这个套房正好还有一间卧室,他收留我一晚。而且他今晚要通宵拍戏,根本就不住在这里。”
洄洄忍不住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在自欺欺人还是欺骗我?如果是后者,作为门萨俱乐部会员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如果是前者,看在一起光棍了八年的份上,我帮你控控脑子里的水。给你普及一点常识,男人送女人衣服,不是想看你穿,而是为了亲手脱掉。同理,男人给你提供住处,不是想让你睡觉,而是想睡你,懂了吗?草履虫!”
齐继瞪大眼睛,觉得有点毁三观,直觉的反驳:“不、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洄洄大声说:“傻子,看起来再高尚的男人也有最下流的欲望,所以男人都下流。不和你废话,说重点,你睡到他了吗?”
齐继崩溃:“当然没有!”
洄洄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没扑上来?你没扑上去?”
“大姐,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人不是随时随地都发情的好吗?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认真帮我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齐继对她的大脑是又爱又恨!
“好啦,你讲一下经过,我认真听。”洄洄从善如流。
齐继把今晚的经历大概讲了一遍,最后问道:“我今天好像连脸都没洗就从实验室出来了,你说是那个在佛前求了500年,让她在最美的时刻遇到男神,可男神无视走过的人比较惨?还是我最丑的时候遇到男神,男神一眼就发现了我比较惨呢?”
“她惨啦,至少你没求500年,不冤。”洄洄丝毫没有犹豫。
齐继为损友的识相满意的点点头。
洄洄补刀:“不过没准儿你在男神心里就是那个丑样子,所以认出你也不奇怪。”
齐继竟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忽略这句补刀:“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生我气了?对以前的事释怀了?不在乎了?还是故作大方,想趁我不备报复我?”
洄洄对她的脑洞表示无语:“你省省吧,早就和你说过,你的脑子不适合用在实验室以外的地方。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哪需要费心报复你?最高的鄙视就是无视,他只要对你视而不见,谢你当年不嫁之恩,就够你哭几天的。”
齐继心说你怎么说的那么对,她刚刚才掉了两串眼泪。
洄洄继续说:“他现在的态度至少能说明你这个朋友他是认的。你们两个的感情比较复杂,算是青梅竹马了。同校、同窗、同桌,见证了彼此成长的六年。如果当初友情没有‘变质’成爱情,你们这种情况应该可以一直当好朋友。再补充一些细节,我帮你分析。”
“那个,他拉我手了。”齐继刚才没好意思说蒋彦泽的肢体接触。
洄洄的语气紧张起来:“你确定不是社交礼仪?”
齐继补充:“他还在我手背上摸了几下。”
“你没觉得恶心?你没抽他吧?”洄洄如临大敌。
“没有,都没有,你说的好像我有心理疾病一样。”齐继再一次深深的怀疑自己交友的眼光。
“沃靠,要不是这些年你表现的比贞德还圣洁,我至于这么想吗!那你觉得这算性骚扰吗?”洄洄觉得自己的怀疑是有依据的。
齐继想了想:“不算吧,好像是逗我玩的意思多一些吧。”
“那你对他什么感觉?确定还喜欢他吗?”洄洄试探。
齐继沉默了一会儿:“见到他——特别心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即使紧张尬尴的快要死掉了,但是能够再见到他,我依然很开心。”
洄洄知道她是彻底没救了:“你这个死心眼,不过看在他这么帅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反正现在你面前就两条路,一是你扑倒他,二是等他扑倒你。你要是勇气够用选前者,要是不够就选后者。”
齐继对损友的用词已经懒得纠正了,顺着她往下说:“选前者我怕他躲开、让我扑地上,选后者,要是他不过来怎么办?”
洄洄略作思索,语气严肃起来:“齐齐,这一次你一定要勇敢一些。他曾经把真心毫无保留的送到你面前,是你推开了他。哪怕无论从当时你们的处境还是现在的结果,你都做了对双方最有利最明智的选择,但在感情上你终究是辜负了。”
齐继也冷静下来:“我知道。”
洄洄继续说:“所以这一次换你主动,是对他的补偿,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够接受其他男孩子的追求,我可能就不这么劝你了,毕竟他的职业在未来终究还会成为你们之间绕不开的问题。我们认识8年了,你为什么单身?不要拿什么课业重、没遇到合适的人当借口。你心里一直在等他,或者说你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从放弃了他、放弃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开始,你就把自己的爱情封闭了,是对自己的惩罚,也是你内心里给他的交代。我说的对吗?”
齐继强忍住哽咽:“嗯,我觉得我不配再拥有这么美好的东西了。”
洄洄长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一次勇敢点,你们都长大了,你们都已经具备了掌控自己的生活和事业的能力,也许可以弥补你们当年的遗憾了。而即便结果证明你们已经不再是对方心中的那个人,你们不再相爱也并不适合,你至少可以心无挂碍的继续下一段旅程,不必再背负这个沉重的十字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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