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继开了一整天的会,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已经快8点了。蒋彦泽发信息说,他今晚估计10点左右可以回来。
她迅速洗了澡,没好意思穿睡衣,找了一套舒服的卫衣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内衣穿在里面。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考虑如果他回来不是太晚,自己今晚就回自己房间睡。
明天的会议安排主要以讨论为主,需要提前看一下材料稍作准备,于是她拿出ipad坐在沙发上看会议资料。
蒋彦泽和导演讨论了一下拍摄进度,觉得如果抓紧一点四天内他的戏份应该可以都拍完。
蒋彦泽提出赶一赶进度,争取早点退房给剧组省钱。
苏导一副戏谑的表情:“不是为了你那位漂亮的女同学?”
被人识破自己的小心思还当面点出来,蒋彦泽有点小尴尬:“导演,您想到哪里去了?”
苏导:“眼神骗不了人。”
蒋彦泽笑笑没有再否认。
晚上十点蒋彦泽收工,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雀跃”。
美丽的姑娘在等自己回房,让他联想到古人成婚新娘在洞房里等待新郎回房的情景。他想新郎官走在回洞房的路上,心里肯定是万分期待和激动吧。怀着“入洞房”的心情,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刷卡推开房门。
客厅的灯亮着,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走进去,发现他的“新娘”抱着ipad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不等相公回来就敢睡,心可真大!”他已经把自己带入了“角色”,虽然嘴里嘀咕着不满,还是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轻轻抽出她胸前的ipad放在茶几上,把客厅的灯调暗,然后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专心致志的看她。
齐继,真的是久违了!如果不算她出国前他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那一夜,他们已经整整10年零4个月没见过了。
这次决定来美国找她,除了堂哥给他的信心以外,很大程度是因为她出国前的那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玫瑰花环形的耳环,他没有告诉堂哥,这是他从枕头下面捡到的,所以他才敢确定自己和她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一度以为这只耳环的主人是当天一起吃饭的某个女同学,所以不想也不敢去求证。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齐继,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母亲不仅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还教会了她自重自爱和自我保护。他们谈恋爱那段时间,也就牵牵手,他们之间纯纯的初吻要不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恐怕也不会发生。
就是这么保守又胆小的她,大半夜敢进一个喝醉酒的男生房间,现在敢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安睡,她的心意已经昭然若揭——她偏偏还试图掩饰,真是个傻瓜!
此刻身体疲惫,心里却满足的很,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她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这样看她。
他们相识太早,太年轻,那个时候除了课业的压力,还有源于父母老师的监督控制,以这样的方式相处连想想都是大逆不道。
他们那时多么羡慕成年人拥有的自由,他们那么渴望长大、获得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渴望不再偷偷摸摸的恋爱,渴望有一天可以大声向世人宣布这就是我爱的女孩(男孩)!
可惜,他们的爱情没等到那一天就夭折了,被扼杀了,他以为这注定要成为他此生的遗憾了。
看着她安心的睡在眼前,他觉得胸口热热的、满满的。当初的‘小男孩’已经蜕变成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了,举手投足间尽显女性的优雅和自信,这样的她让他更加移不开眼。上午在会场看到她向对自己笑得那样明媚,他几乎失神,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便回自己房间休息了。这一夜蒋彦泽睡得非常好,带着笑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伸展了一下四肢,感觉身体里精力又重新充盈了。
看了一眼时间——7点多,走出房间,发现齐继正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在客厅里晃荡,手里拿着牙刷——在刷牙,嘴边一圈白泡泡。她看到蒋彦泽大惊失色,好像见了鬼一样迅速跑回卫生间,关门。
蒋彦泽大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喂,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啊?你至于这么害怕吗?”里面开着水龙头哗哗的声音,她应该是在漱口。
以他对齐继鸵鸟属性的了解,一时半会儿她是不会出来的。于是他干脆回房间里的洗手间洗漱整理了一番,打电话请餐厅送早点过来。再走出房间时,刚才的“鸵鸟”已经收拾整齐了。
“你睡觉都不关门吗?我起来看到你房间门开着,以为你又没回来呢,吓了我一跳!”她忍不住抱怨,被蒋彦泽看到自己吐泡泡刷牙宝宝心里阴影很大好吗?她还没准备让他侵入自己生活那么隐私的部分。
“我睡觉一向不关门,你慢慢习惯。”蒋彦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齐继:“……”她为什么要习惯这个……
“而且昨晚我更不能关门。”他补充,“你在沙发上睡着了,万一掉下来,关上门我听不到,没人把你抱回去怎么办?”
齐继为自己辩护:“我,我睡觉老实,不可能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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