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虽然也干过几年片儿警,但还没碰到过这种人,一时有些目瞪口呆,问他,“那她家里人呢,听说生了四个孩子,没人管管吗?”
民警道:“嗐,就她那脾气,谁能管得住,她是生了四个孩子不错,可除了小儿子她看的紧,其他三个孩子都跟她离心,尤其是她那个女儿,嫁了人后就搬到别的省去了再也没回来,只每个月给她打些钱,要我们说她那样待她女儿,她女儿还能每个月给她打钱就不错了,可人家就觉得是她女儿狼心狗肺,成天嘴里没一句好话,见着谁都要骂一顿,将她那个女儿说的难听的哟,简直就像仇人一样,还听说她经常没事在家诅咒她女儿早点死了。”
林晏无法理解,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民警说的兴起,也不用他们搭话,接着往下道:“对了,就那个每天晚上发出噪音扰民的事情,还有后续呢,后来吧,她家楼下那户人家实在受不了去网上买了个震楼神器,估摸着是想震震她吧,结果人没震着,捅篓子了,那老人又哭又闹的非说人家欺负她一个老太太,知道她神经衰弱故意不让她睡觉,还跑到人家家里当着人家几岁孩子的面要跳楼,当然她没跳楼,却把人家养了两年多的一只小比熊从楼上扔下去了,那家人都爱狗,养那只狗就跟养儿子一样,这狗被摔死了可不得闹嘛,一家人都哭的肝肠寸断,就跟那老人撕吧起来,那老人年纪大,又无赖惯了,往地上一躺,说被打伤了快死了,就让那家人赔钱,那家人当然不肯,就报了警,我们去了后那场面乱的,反正那次出警是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
看样子民警对那老人的确印象深刻,又怨气颇多,这一说简直就停不下来。
林晏不得不打断了,问了一下那个女人流产的事。
民警道:“我见过那个女人,三十多快四十吧,长的挺漂亮,听说事业还挺成功的,就是身子骨不太好,好像是由于第一次怀孕不小心摔流产,以后就成了易流产还是惯性流产体质,到这胎一共怀了三胎,前两胎都没留住,这一胎好不容易保胎到七个月,以后稳了,结果出来就给她妈送个东西,谁知道碰到这种事,孩子就没保住,还险些大出血没救过来,不过后来虽然人救过来了,却为了保命摘掉了子宫,也就是说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那对夫妻都是独生子女,加上上头的老人一家六口就盼着有孩子,现在可好,怀了七个月没保住,以后也不能再有了,这换谁谁能接受的了。”
“那后来呢?”林晏问。
“后来就过来闹呗。”民警道:“只是那对夫妻和双方的老人都是学历比较高的高知,面皮薄,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哪能是那个老人的对手,来过几次道理没讲过,还气的其中一位老人心脏病犯了,听说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大约是过来闹也没结果,后面就没再过来,只是走司法程序,法院倒是判老人赔钱,只是她那性子也不像愿意赔钱的人,现在还赖着呢,已经上了老赖名单了,不过人家又不出去玩也不出远门的,压根没当回事,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林晏彻底服了,她以为她见到的就是老人已经很极品的一面,没想到和民警说的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也不知是怎么才养成这么一副性格,简直是让林晏叹为观止,大开眼界。
差不多将这个案子弄清楚了,两人便没多留,问了那个流产女人的地址,然后就打算去她家看看。
其实林晏一开始觉得没必要去,毕竟这事情脉络已经很清楚了,而且骤然过去旧事重提,也只是揭人伤疤而已。
后来听秦越说还是过去看看,看她们家有没有阴气和怨气,毕竟一般鬼婴刚形成时没有太多的意识,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误伤她人,林晏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便同意了。
女人的家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的一个高档小区,按照民警给的地址顺利找到女人的住处,只可惜家里好像没人,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开门,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就在他们打算走人时,却从背后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两人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疲惫的走出来,看着他们愕然道:“你们是谁?”
林晏以为秦越这次又给他们安排了什么剧本,没想到秦越老实的道:“我们是警察,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男人对于警察的突然造访丝毫没有意外,很快变了一副表情,淡淡道:“哦,你们是为那个案子来的吧。”
这话说的含糊不清,但双方心里都明白,秦越说了一声,“麻烦您了。”
男人道:“没什么麻烦的,而且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就猜到你们早晚肯定要找上门来。”
跟着男人走进门,在沙发上坐下后男人道:“听说她是病了是吧,还是什么撞鬼了?反正撞鬼我是不信,估计就是长了肿瘤吧,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们找上门来什么意思,这件事过去那么久了,她生病这种事又明显是人力不可为的,我们作为受害者虽然有加害她的动机,但没这个能力,你们上门总不会是因为她生病了,想将生病的原因赖在我们身上,让我们赔钱给她治病吧。”
男人显然对老人的性格有些了解,说出的话看似不可思议,但根据老人的性格,显然不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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