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嘛!”丁海杏朝他招招手道,“来过来吧!”伸手牵着他肉呼呼的小手,拉进自己的怀里。
丁海杏揉揉他的脑袋道,“现在,我打电话,你乖乖的拿好了听筒,不许动,不许说话。”说着将听筒递给了他。
“嗯!”丁启航重重地点头,双手捧着听筒,动也不敢动。
那傻乎乎的模样,逗笑了丁妈,眼神却晦暗不明地看着丁海杏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小捣蛋给制服了。
看来她也得改变策略,太强硬了不好,事事顺着他也不好。
丁海杏先拨通的接线员,低着头冲接线员喊话。
丁海杏就这么接通了丁姑姑的电话,“姑姑,是我,杏儿,我醒了。”
“啊!”丁姑姑不敢置信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姑姑,不用这么激动吧!”丁海杏从听筒里听到那边动静,轻笑出声道。
“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丁姑姑重新坐回椅子上,“快说。”
丁海杏将套好的词,详细的告诉了丁姑姑。
“俺勒个老天爷,真是谢谢医生和沧溟他们了,看来是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把你给叫醒了。”丁姑姑闻言感慨道。
第1239章 变化
冬去春来,那个刚抱到家里来的小九儿,刚满一岁已经可以满地跑了,妈妈,哥哥、姐姐也叫的不打磕巴,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
小人也长的越来越好看,就像是年画娃娃似的,白白胖胖的,眉心间的红痣殷红醒目。
小九儿和国瑛比起来那可是乖多了,文文静静的,国瑛则是那里有调皮捣蛋,哪里就少不了她。
感觉两孩子生错了性别似的。
“战妈妈,听大喇叭里说什么呢?”应新新指指外面道。
原来说的是,五七干校啊!
大喇叭里播音员铿锵有力的说道: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
局势渐渐的平稳了下来,政策开始推动广大干部到农村下放劳动。其中有的是大单位,有大学、工厂、农村和城市的管理委员会,等等行政领导人,有的是党校教员或严格的群众组织的头头。
这类干校一般选址在偏远、贫穷的农村,去干校的人被称为“学员”。无论资历深浅、品级大小,所有人都叫“五七战士”。
他们中间有机关干部、大大小小的问题人物、科技人员、大专院校教师……有的还拖家带口,未成年的小孩被托给城里或家乡的亲友代管。
在“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有许多有名望的大知识分子,连老弱病残除外的政策也被置于不顾,统统撵进来。
他们有的丧失劳动力的、体弱的、深度近视的人就更多了。他们被不分年龄、性别,统统按照军队编制,编到划定的连、排、班去,由军宣队或工宣队管理。他们被规定过军事化的生活,出工、收工,必须整队呼口号,唱语录歌;要“早请示、晚汇报”。
甚至参加野营拉练。他们的学习内容是体力劳动:种田、挑粪、养猪、做饭、挑水、打井、盖房……要求自食其力。有很多人因不堪重负,被劳累折磨诱发的疾病最后治疗无效。
到了这里不管他们平常干的是什么工作,现在他们属于一个班,是连的组成部分。
他要参加学习,一天两小时,一星期两、三次,每星期大约有一次与其他班联合开会。
在这里不只是坐下来背诵伟人著作。还要把著作中的一篇作为一个主题,先朗读,然后联系实际来讨论理解。以此为根据,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看看在日常工作中同实际要差多远。
有时搞得很激烈,这样缩小自我,暴露灵魂,一个人就感到有必要清洗一下。
其实是在丁海杏看来这都是美其名曰,最主要的是,运动之初,在疾风骤雨中,那些被打倒的人该如何安置了。
在忙与抢班夺权时,这些问题人物,谁也顾不上了。谁来管理他们,谁就要花费人力,还要承担被关押者各种情况与麻烦。
于是,大家开始相互推来推去,最后谁也不管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下放到农场,保留工资待遇,让他们在体力劳动中“改造”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给城里增加困难。
丁海杏闻言黑眸轻晃,看来应家兄妹可以去探望他们的父亲了,不过这事还不能说,等有了结果,在告诉他们,别白高兴一场。
在等冷卫国打听消息的时候,先等到了景博达来的信。
夏日的午后,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红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地面如着了火似的,反射出恍恍惚惚扭曲的影像。
“妈,妈,博达哥来信了。”红缨拿着高兴地晃了晃放低声音小声地说道。
国瑛和小九儿在屋里睡觉,这么热的天,丁海杏舍不得孩子们受罪,所以念了一个清凉咒,让孩子睡的舒服一点儿。
“打开信,看那孩子说什么?”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丁海杏停下手中的鞋底子,抬眼看着她小声地说道。
去年十月份,复课时丁海杏曾给景博达寄信询问他的意见,这小子主意正,所以他给的答案和丁海杏所想的一样,继续留在后勤养殖基地,等待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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