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景海林看着他们说道。
景海林夫妻俩将他们都送了出去,才和洪雪荔转身回了房间。
“你真的不担心他。”洪雪荔看着他直接地问道。
“怎么会不担心,政治斗争,尤其是上层斗争,从来都是冷血无情,且血淋淋的。”景海林看向她道,“可是我能当着弟妹与国良的面这么说吗?当然是往好的方面想了。”
“唉……”洪雪荔轻叹一声道,“你不是说他们不得人心吗?”
“困兽犹斗,鱼死网破,那也是会伤人的。”景海林看着她微微摇头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希望他没事吧!”洪雪荔宽慰他道,“要相信他的武力值,绝对有自保的能力。”
“你呀!是不是演义看多了。”景海林微微摇头道,“单兵作战能力再强,也不如手中的权利大。”摆摆手道,“不说了,我去书房了。”
“这我哪儿不知道啊!武夫一怒,血溅三尺;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洪雪荔看着他道,“我这不是让你别担心吗?”推着他道,“走走,加班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投入工作当中。
出了景家,丁海杏慢慢的溜达向家里走去。
途径空旷的地方,“妈,爸会没事的吧!”北溟忧心忡忡地问道,孩子们虽然人在二楼,可是心却一楼,支棱着耳朵听的分明。
“没事!别胡思乱想。”丁海杏拍着他的肩头说道。
“妈明儿咱吃什么?”丁启航嘴馋地说道,“已经快吃了一年的素了,就连过年也没吃肉。”
“还没到一年呢?”国瑛辩驳道。
“怎么没有?春节前开始,过了春节不就是一年了。”丁启航立马说道。
丁海杏想了想道,“过完元旦吧!今年的事情太多一桩接一桩的。”
丁启航闻言松了口气,想笑却不敢笑,怕妈妈数落他。
“姐不是最讨厌形式主义了。”丁国良在这个事情上颇有些惊讶地说道。
“这可不是形式主义,而是真心实意。”丁海杏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们道。
“连祭祖这些都被破了。”丁国良小声地又道。
“你觉得破了,人们用另一种方式祭奠而已。”丁海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说道,“有些事情是破不了,流淌在血液中的文化,刻在骨子里的传统。”
“姐,说的对。”云露露看着丁海杏点头道,“不过在外面我们小声点儿,隔墙有耳。”
“没关系,这四周没人。”丁海杏早就查过了,不然哪儿敢在外面乱说话。
“我们家才真的是,隔墙有耳,一点儿都不隔音。”小九儿扁着嘴,嘀咕道。
“走回家。”丁海杏看着小九儿边走边说道,“你这怨气好深啊!”
“嘿嘿……”小九儿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我不是埋怨房子小,我和大哥、二哥住一起,热闹。就是这边放个屁,妈您那屋里都听的见。”
“你小子举什么例子不好,不嫌臭啊!”沧溟揽着他的肩头笑道。
“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放。”小九儿嘿嘿一笑道。
“姐,我们往这边走了。”丁国良拉着儿子的手说道。
“走吧!”丁海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消失在夜色中,才看向孩子们道,“我们回家。”
晨练回来的沧溟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激动地朝厨房喊去道,“妈,快听新闻和报纸摘要。”急匆匆地跑进去道,“妈,他们完蛋了。”高兴地将丁海杏给抱起来道,“我爸是不是能回来了。”
“别激动,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丁海杏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小子现在比她长的高,别看人精瘦,力量可不容小觑。
“妈,听见了吗?”北溟他们也激动地跑进来道。
狭小的厨房,跟本装不下这么多人。
“出去,出去,我们出去说话。”丁海杏看着他们说道,“我听见了,收音机那么大的声音,我还听不见啊!”
外面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纷纷走上街,胜利的腰鼓打起来,秧歌舞扭起来,仿佛要把这十年的憋屈都宣泄出来。
服务社里的螃蟹都被卖空了,大家都要三公一母。
丁海杏在景家整了一桌螃蟹宴。
“今天无论如何我们要喝一杯,庆祝一下。”景海林坐在主位上说道。
“我去拿酒。”洪雪荔春风满面的去了客厅的书柜里,拿了一瓶黄酒过来,拧开盖子道,“我给你们倒。”说着看向他们道,“你们谁喝?”
“我来一杯。”景海林指指自己身前的二两的酒杯道。
“行!”洪雪荔干脆地给他满上,又为丁国良、云露露,丁海杏分别满上。
丁海杏手指叩三下桌面,表示谢意。
“妈,我们也想来点儿。”北溟笑嘻嘻地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丁海杏不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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