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作为记录员的王娟,总是不停地打断丁海杏的叙述。
“等等……你说慢点儿前面那一句话,我还没写下来。”
这样丁海杏还得倒回去重新开始说。
在丁海杏倒回去时,王娟有时候故意说错,干扰丁海杏。十来分钟的笔录,愣是被王娟给打扰的写了四十分钟。
王娟朝刘所长微微摇头,笔录上没有任何问题,昨儿才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这么恐怖的事件,她记得非常的清楚,所以笔录没有问题。
就这么干巴巴坐着与他们大眼瞪小眼,那怎么可能,正常人该怎么做。
丁海杏黑白分明的大眼瞥了一眼办公桌,然后期期艾艾地说道,“笔录写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王娟看向刘所长,刘所长抬眼看向丁海杏道,“你没有什么补充的吗?”
“没有?”丁海杏非常果断地摇头道。
“想清楚了再回答?”刘所长漫不经心地说道,手中的笔一下一下地非常有规律的点着刚刚从王娟手里接过的记录。
“没有?”丁海杏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识字吗?”刘所长冷不丁地问道。
“认识。”丁海杏点点头道。
“墙上写的什么?”刘所长指着白白的墙壁上,鲜红的八个大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丁海杏一字一字地念出来道。
刘所长面容和蔼地看着丁海杏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重新调查此事,就是给你机会坦白。如若不然的话……”他说话的声音猛的一高,“不要冥顽不明,负隅顽抗。”眸光看着被吓的畏畏缩缩的丁海杏。
丁海杏被吓的一哆嗦,紧接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我已经坦……坦白了。”
李爱国心底笑了一下,这种咋呼人的手段,在这孩子身上失灵了。我就说这孩子看着就老实巴交的,怎么会是侯三口中与之私下交易违法之人呢!
刘所长一瞬不瞬地盯着丁海杏道,“我说话,你都不害怕吗?”
丁海杏迷蒙的看了一眼刘所长磕磕巴巴地说道,“那个警察叔叔是帮助好人的好人,我为什么要害怕。临来的时候,爸爸让我听警察叔叔的话,有什么说什么?”
刘所长被噎了的差点儿吐血,这丫头是真傻,还是装傻。
李爱国微微别过脸,嘴角不由的翘起。这丫头说话咋这么可爱呢!这孩子应该是真的。
丁海杏向小学生一般颤抖地举起了手道,“警察叔叔俺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刘所长闷声道。
“那个,警察叔叔要俺坦白什么?”丁海杏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刘所长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钢笔仍在了书桌上,黑着脸哼笑一下道,“别给我装傻充楞,丁海杏你犯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劝你还是别存什么侥幸的心理比较好。侯三就在这里,如果当面对质的话,可是对你不利的。希望你说出实情,争取宽大处理。”剥下了和蔼的面孔,露出真面目来。
第27章 憋屈
丁海杏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三人,不知道为何刘所长为啥那么严肃,而自己认识的李爱国憋着笑,于是傻乎乎地问道,“李警察叔叔,俺说错了吗?”
李爱国闻言抬起头来绷着脸痛苦地说道,“没有,没有,说的很对。”
刘所长一个厉眼扫过去,李爱国握拳清咳两声,镇着脸道,“如实的回答我们所长的问题。”
丁海杏闻言摇头如拨浪鼓道,“什么如实?俺不知道警察叔叔为什么要这么说?俺要说的昨儿和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说着眼泪巴巴的掉了下来。
“哎!”李爱国刚想劝劝丁海杏,刘所长一眼横过去,李爱国只好闭嘴。
丁海杏边哭边说道,“警察叔叔一定要为俺做主啊!俺没做坏事。”
刘所长阴沉着脸看着她咋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侯三要反告你,daomai军用票证,交易后你们起了内讧,所以他才动手抢回自己的所有物。”
“诬蔑……呜呜……俺不知道你们口中的侯……侯什么,为什么这么说诬蔑俺的?警察叔叔您一定要查明了,还俺清白。警察叔叔一定要为俺做主。”丁海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事情根本就是他说的那样?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俺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呜呜……”
李爱国小声地地嘀咕道,“为了减轻罪……”在刘所长瞪视下闭上了嘴。
“说你到底有没有daomai军用票证。”刘所长突然拍着桌子咚咚作响……逼问道。
这是公安讯问的一种很常见的手法,一个问题,反反复复问。直到问到你精神体力都疲劳了,再老道的嫌疑人,或心烦气躁,或累极了,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到时公安抓着漏洞不放,乘胜追击,就可以一举攻破了。
乡下人没啥见识,刘所长就这么想着吼吼丁海杏,心里薄弱的她说不定很快就‘招了’。
这种手法太小儿科了,而回应他们的是丁海杏的‘鬼哭狼嚎’,“俺没有!”带着浓重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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