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也不行吗?”战常胜问道。
“是药三分毒。”丁海杏努努嘴道。
“幸好我没有感冒,不然的话我就无家可归了。”战常胜眼底满是笑意道,同时也记在心里,小心照顾着她别生病了。
说说笑笑地吃完午饭,丁海杏将洗澡用具放进脸盆里,又把装有换洗衣服纸袋,又放进脸盆里,递给他道,“赶紧去洗澡。”
战常胜去了澡堂子,丁国良和红缨将碗筷和餐桌收拾干净,红缨就找景博达玩儿去了。
而丁国良则进了房间继续将自己埋在题海中,现在没有题海战术一说,关键也没那么多五花八门的习题练习册。
但是由于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丁国良去景家没那么方便,所以做习题复习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写完卷子交给红缨带过去,景海林批改后,错题给出提示后,再由红缨带过来。
丁国良认真的改错题,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进行复习。
丁海杏去外面溜达了半个小时,正巧碰见回来的战常胜,“你怎么在外面,不回去休息去。”
“刚吃饱饭,转转消消食,在去睡儿。”丁海杏看着他道,“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战常胜伸手拉着她的手道。
“红缨学唇语也快有半年了,基本的对话都没有问题了。”丁海杏佩服那孩子的那股子韧性,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如此的成绩,与她的刻苦勤练是分不开的。
战常胜也知道红缨付出了多少的汗水,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的成功。
“咱们是不是让她上学去。”丁海杏声音柔柔地说道,“也不拘着什么文凭啥的,只希望她多和同龄人接触接触,天天关在家里太闷了。”
“可以吗?”战常胜墨黑幽瞳闪了闪,“我怕她跟不上。”
“跟不上有博达呢!”丁海杏挑眉轻笑道。
“你以为咱家红缨天天往博达家跑是为了什么?就是让博达教她功课。”丁海杏眉眼含笑俏声说道,“天天玩儿也会腻的,再说了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娱乐匮乏的年代,孩子们玩儿都稀少,加上两人的性子,宁愿躲在屋里看书。
“那好吧!咱们回去问问她,想上学的话,就送她去。”战常胜点头道,话锋一转道,“你知道这次谁被毒蛇咬了?”
“行了,别卖关子了。”丁海杏捏捏他的手心儿道。
“李守义。”战常胜定定心神道。
“他?”丁海杏一脸地惊讶道,“他不是……不是要揭发博达爸爸的家伙。”噘着嘴道,“多让他受点儿罪也好!干嘛救他!”
“是蛇毒,救治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留下后遗症会毁人一辈子。”战常胜幽深的眸光瞧她噘嘴埋怨的逗趣表情,微微勾唇角道,“只是政治立场不同而已,又不是你死我活的大仇。”嘿嘿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让他受罪,余下的解药,回来后再给他。想必这一晚上让他回味终生。”
丁海杏轻抿的红唇掀起,淡然的笑意溢出唇边,开口揶揄道,“我这么生性凉薄,你不怕吗?”
战常胜闻言抓着她的手紧了紧,醇厚的声音响起来道,“我们说同类人。”
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溢出唇边,在听见有人叫战常胜时戛然而止。
从战家出来的李守义看见战常胜立马急切地冲了过来道,“战教官、战教官。”满脸堆满笑意道,“战教官。”
“你是为了解药而来的吧!”战常胜神色悠然地说道。
“嗯嗯!”李守义忙不迭地点头道,虽然自己行动自如,看起来没什么?很正常,可总觉得这手还有点儿肿,也胀胀的感觉
他回来后咨询过医生,蛇毒如果没有清理干净,咬伤的部位会溃烂,蔓延严重的话,会截肢。
战教官解蛇毒的药疗效那么高,当然饭都顾不上吃,就赶过来了。
战常胜一抹兜,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说道,“呀!药呢!药放哪儿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别介!你可别吓我?”李守义紧张兮兮地看着他道。
“奇怪兜里怎么没有呢?”战常胜满脸困惑道。
“战教官你可一定要找到,这是救命的。”李守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道。
战常胜把上衣兜都翻出来了,还是没有。
尽管李守义可怜巴巴的惹人同情,不过丁海杏实在不愿意看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于是提醒道,“你忘了,你洗澡换衣服了。”
战常胜被她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将脸盆递给了李守义道,“拿着!”
李守义忙不迭地端着盆,战常胜翻找了一下脏衣服,军装的上衣兜里掏出了棕色的药瓶递给了他道,“怎么用我知道了吧!”
“知道了。”李守义将药瓶紧紧地攥在手里,嘴上使劲儿地说着:“谢谢,谢谢!”随后就道,“我走了,不打扰你了。”转身抬脚就走。
“等一下,你可以把盆给我了吧!”战常胜看着他说道。
李守义这才意识到单手还拿着人家的洗脸盆,转身还给了他,又道了声:谢谢。才急匆匆地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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