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急需知道事发情形。”李爱国着急地说道。
郑医生想了想道,“这样啊!我想孩子的父母在的话,对缓解她害怕的情绪有帮助。”
丁海杏眼前一亮,在心里默默给郑医生点个赞,真是说出她的心声了。
李爱国闻言点点头,“请问,你爸妈叫什么?我现在就派人去叫他们。”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爸叫,丁丰收,妈妈叫,章翠兰。”丁海杏颇有些急切地说道。
李爱国立马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你的父母过来。”
“谢谢!”丁海杏轻轻勾起唇角腼腆一笑道。
“不客气。”话落李爱国匆匆离去。
郑医生看着点滴还有大半瓶,视线转向丁海杏道,“现在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在你父母的陪同下,告诉民警叔叔发生了什么?这样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丁海杏紧紧抓着棉被,身体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却强撑着点头应道,“嗯!”
“乖,休息吧!”郑医生说道,直起身子看向护士道,“注意液体,滴完后及时拔针。”压低声音又道,“乡下孩子,从小到大可能没有输过液,对这些不明白,所以你要多关注些。”
“是,郑医生。”护士很干脆地应道。
大家都同情她这个受害者,也都热心地说道,“医生同志、护士同志,你们就放心吧!我们会看着液体的。滴完我们会通知护士同志的。”
“那就麻烦大家了。”护士笑着说道,一点儿也不像刚才跟训孙子似的,训斥她们了。
视线一一扫过二十来张病床,微笑着又道,“请大家继续保持安静,谢谢配合。”
此起彼伏的说好。
所以郑医生和护士走后,病房内,安静了许多,虽然有窃窃私语声,但大家尽量控制自己的说话声音。
第5章 家人
丁海杏闭上了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隔绝了病房内大家的好奇心。
脑中却回想起了前尘往事:丁海杏出生在战乱年代,当时正值抗战最艰苦的年月。
童年是在敌人的枪炮声与饥饿、贫困中度过的。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爸爸丁丰收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有多么希望庄稼年年丰收。曾经给八路军当过民夫,有军队颁发的奖励证书,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解放后用镜框裱装起来,挂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也是因为这张革*命的奖励证明在解放后划分成分的时候,化为了贫农。
而丁家祖上曾曾爷爷是走街串巷的铃医出身,医术高明广受乡里民众的欢迎。在动荡的社会里,后来因缘际会,倒腾药材发了家。又经过多年的细心经营,成了远近闻名的药材商。
民国的时候,不争气的爷爷迷上了抽*大*烟,将家给败的一干二净后,自己也抽死了。
那所住着冬暖夏凉四进的大宅院也是家里唯一的产业了,也被一家暴发户给买走了。
这下成为彻底的无产者,丁爸在家败的时候还小,安葬了丁爷爷后,丁奶奶带着十岁的丁爸和还有正在牙牙学语的丁姑姑几乎是身无分文出了家门。
丁奶奶家里的金银玉器什么都没带,其实早就被变卖了,也没有什么可带的。只向新主家,提出将书房的书籍带走一些。
新主家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宅院,也不枉他将丁爷爷带上歧途。
所以很大方的让丁奶奶都带走也没关系,好心地叫家里的下人帮着拉走都没问题。
于是丁奶奶也不客气,让下人拉着整整五大车的书籍一起搬到了乡下生活,在丁奶奶心里,金银都可以舍弃,有了这些书,丁家还可以东山再起。
一家人就在杏花坡三间石头房子外带一个院子住了下来,这破石头房子还是丁奶奶的‘嫁妆’,因为杏花坡土地贫瘠丁奶奶的娘家也没人打理,所以才成了丁奶奶的嫁妆。
丁奶奶旧时的妇女,缠了小脚,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因为理家,所以会算会写,尤其善绣花,将一双儿女抚养长大。
丁爸只上过几年私塾,家道中落后,付不起束脩,就再也没读过书。
在医术上实在没有这个天赋,所以家里那些书籍也就束之高阁接灰去了。
五年后长成少年的丁爸去了镇上的木匠铺子做学徒,最后娶了铺子老板的女儿知根知底的章翠兰为妻。
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刚新婚半年的丁爸被国军给抓了壮丁。
紧接着鬼子又打来了,章家姥爷、姥姥又被鬼子杀害。章翠兰自己又不会木工活儿,于是将铺子关了。
章翠兰就带着丁奶奶和小姑子一起躲到了乡下,在长孙出生后,丁奶奶为了家里的生计,整日里绣花,加上思念儿子,最终郁郁而终。
章翠兰就带着小姑子和儿子相依为命的讨生活。
值得庆幸的是丁爸在被抓两年后,逃回来了。
好歹一家团聚,然而战乱年月,一有动静全村的人都躲进山里。
日子艰难倒也过得去,丁爸无数次庆幸,爷爷这孽造的好。不然的话解放后,这资本家的帽子一扣一个准。
见识了国军的真面目,岳父岳母又是被鬼子杀害的,无论是国仇还是家恨,他们夫妻俩自然是一颗红心向着党,加入了革命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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