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呆板、木讷。我天生不会说漂亮话。”丁国栋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儿也不怕,毫无修饰。
沈易玲深吸一口气,无语地看着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一本正经。”
丁国栋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严谨的工作态度不好吗?”
“我说的是生活态度。”沈易玲连忙说道。
“严谨的生活态度不好吗?”丁国栋重复了一遍道。
“你……”沈易玲被他给气的冷哼一声别过脸。
“我以为我表达的意思很明确,而现在看着你吃饭,对我来说是个煎熬。”丁国栋不加掩饰地说道。
沈易玲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喂!怎么说话,倒胃口,我还怎么吃的下去。”被他给气的七窍生烟。
“浪费粮食说可耻的。”丁国栋将另外一个馒头,给了沈易玲。
“我不是小孩子了,这道理我懂!”沈易玲白了他一眼道,这家伙嘴皮子,能怼死个人。
“你的这里没有长大。”丁国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道。
“你什么意思?”沈易玲黑着脸道,“是说我心里年龄没有长大。”
“看来还有救!”丁国栋笑着说道。
“我是图书管理员。”沈易玲突然说道。
“我只不过是校对员。”丁国栋挺直了腰杆子说道。
“跟你说话,我这嘴皮子功夫见长。”沈易玲笑呵呵地说道,“以后继续保持。”
“我会努力的。”丁国栋回应道。
迎接他的是沈易玲畅快地笑声。
沈易玲将两个馒头就着咸菜,三下五除二的给吃完了,拍拍手起身道,“你这房子整的差不多了,我看没有窗帘,我给你买窗帘好了。”
“不用,不用!”丁国栋立马拒绝道.
“搬新家不得温锅吗?这就当时温锅的礼了。”沈易玲目光深幽地看着他道,“我们之间还算是同事吧!”
丁国栋点点头道,“是!”接着婉拒道,“这里独门独院,不需要窗帘,我还得通过天空的星辰看时间呢!”
“不要窗帘啊!”沈易玲单手托腮道,“那我买别的。”看着他道,“就这么决定了,反对无效。”
话落不等他反应,沈易玲化身好奇宝宝地问道。“你弄那么草干什么?虽然味道还挺好闻的。”
“编草席。”丁国栋干脆地说道。
“干什么用?”沈易玲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迎上他奇怪地眼神,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啊!我是不知道它们干什么用,你可以笑话我了。”
“我不是城里人处处彰显着他们的优越感。”丁国栋言辞犀利地说道。
“喂!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沈易玲噘着嘴不高兴道,兴致勃勃地又道,“说说干什么用的。”
丁国栋看着火苗渐渐的熄灭,拿着铁锨铲了点儿土,洒在了篝火上,彻底的消灭火源。
拿着月牙凳道,“跟我进去看看吧!”
沈易玲拎着板凳,进了卧室,“原来是铺炕的炕席。”
丁国栋食指朝上指指,沈易玲惊讶地看着上面,“这是草席吊顶。”
“这些都是你编的。”沈易玲继续问道,大有不问清了,绝不离开。
“是!”丁国栋拖鞋盘腿坐在炕上道,拿起编了一半的草席,继续编,青草在他的手里仿佛小娃娃那般的听话,在手指间来回的穿梭自如。
第一次见丁国栋编东西,沈易玲就像是土包子似的,惊讶连连。
丁国栋摇摇头,说她小孩子心性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差。
“这些还能编什么?”沈易玲漆黑眼底是大大的问号。
“如你所看到的,编炕席、枕头席子不过现在不能用了,来年夏天用,还可以编杯垫、沙发坐垫?草帽啥的,总之什么都能编。”丁国栋简单地说道,手麻溜的编着,嘴上又道,“在乡下都用它们绑青菜、绑鱼,编成草袋子装东西。哪有城里都是蛇皮袋子,什么都得靠自己。”忽然抬起头来道,“天快黑了,你不走吗?回去晚了该让人担心了。”
“还真是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的,很会脱身啊!”沈易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你这是在夸我吗?刚才还说我呆板无趣。”丁国栋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看着她道。
“你觉得是什么呢?”沈易玲深邃的桃花眼轻闪,笑眯眯地反问道。
丁国栋眨眨温润的双眸道,“以我的直觉,各占一半吧!”
沈易玲闻言一怔,随即爽朗地笑了,“哈哈……好了,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丁国栋忙起身道,“我送你。”
“快点儿把俄文校对的活接过来,我可不想学员们学习满篇白字的俄文书籍。”沈易玲边走边说道。
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两人在公事上又有了接触,沈易玲也没在提出更深一步的接触与了解。
两人于朋友一般相处了下来,还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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