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一听,顿时脸色不大好看起来,行军打仗可是她的老本行,岩止怎么把她给丢下了,是小看了她?!
佐伊忽然低笑出声,看轻尘的目光果然带了些无奈和早有预料:“就知道会这样,看来王还真是早就考虑到了,让你老老实实睡上一觉,果然是对的。”
轻尘哪能解气,她的面色越发难看起来,佐伊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而恼怒,只当她正在闹小孩子脾气,宽慰道:“你不必担心,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况且王深谋远虑,既已决定对战东胡,那便一定有胜利的把握。”
轻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也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将这些话说出来,那也只能让佐伊也徒担忧而已。
见轻尘没有说话,佐伊轻叹了口气,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便先行离去。
直到佐伊离去了,轻尘的面色还是一样凝重,先前岩止对她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口气是那样从容自信,而如今,他设计让她昏睡了半个月才醒,分明就是刻意不让她掺合进来,待她醒来时,岩止的行军队伍早已到了前线,她就是想赶也来不及,又不能贸然行动,坏了他的事!
他这么做,只怕如今所面临的真实处境并不如他说的那般乐观,看来岩止对此战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至少,他也一定早已预料到此战将有多么凶险,否则岩止就不必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送回王城,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乖乖地待在安全的地方。
……
接下来的日子,轻尘倒也真的十分安分。
整个王城里的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轻尘待在王城里,几乎收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唯一不同的是,王城里的戒备比以前更加森严了,守卫王城的不仅仅是昔日所见到的守卫刀兵,而是货真价实的一批精锐的军队。
此外,轻尘能感觉到,王城周遭的暗卫少了一大半,想必是被莫抽调走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下了几乎一半的暗卫守卫着王城。
不知为何,轻尘明显感受到,整个王城都被这样寂静得有些古怪的气氛所笼罩着,这一定是岩止的命令,越是如此,她越是急躁起来,也许是那个噩梦的缘故,她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小姐?”绿芜好几次见到自家将军在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家将军究竟为何总是沉着一张脸,听说整个西域如今都陷入了一种混战之中,而这座大贺城却安静得好像密不透风,丝毫的混乱都无法侵袭它的寂静,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吗?
被绿芜这么一唤,轻尘这才如梦初醒般,望着城门口的方向,紧紧地皱起了眉:“绿芜,我们出去看看。”
“小姐?!”绿芜面色一变,自然是不同意。
轻尘好笑地看了眼绿芜这立马变了脸色的模样,补充了句:“只是出这座王城看看,就算王城里再密不透风,外城里总不至于能够封锁住每一个人的嘴。”
这就是平民和生活在王城中人的区别。
“可是……”绿芜有些为难了,她倒不是不敢,只是如今王城的戒备密不透风,就是轻功顶好的人都无法顺利出去,若不是如此,将军也不会对她说这些了,论身手,将军单独行动,明显比带上她这个连重物都抬不起来的人要保险得多。
轻尘却是笑了:“若是你做不到,我就不会对你说这些了,无名教你的东西总是有用的。”
就是轻功再好,她也出不了这座王城,更何况轻功并非她的强项,这个时候反而只有绿芜有办法能让她们光明正大地从王城城门出去,再光明正大地回来,易容术当真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问。
卷三:王的宠妃 126 棋逢对手
万里荒漠,骄阳似火。
雅拉以东数十里的东胡境内,高矗的旗帜好像被箭矢穿透过,破了好大一个洞。
军营里随处可见军医抬着架子把手上的将士放下来,风沙肆虐,气氛萧条。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驻守在军营里的残兵败将门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只见卷起的沙尘之中慢慢若隐若现着归来的大军,等他们看清这支归来的大军竟然不是得胜归来,而是落荒而逃之后,脸上不由得一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沉闷了起来。
不过这一回逃回来的大军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损失,武器也都健在,那怎么就落荒而逃了呢?
“将军!”
“呸!”为首的大将跳下了马,呸了一口唾沫,立即把满嘴的血水全吐到了地上,横了一个巨大刀疤的狰狞的脸上是恼怒不堪的神色,推开迎上来的小兵,眼睛一瞪,龇牙咧嘴道:“王子在哪!”
“金胜将军,不可以……”
“滚你奶奶的,不想死就他娘的闪开!”这个叫金胜的大块头一把拎起这个可怜的小将的后领子,一下子就像丢垃圾一样甩开去,轰的一声,这个穿着小将领的服饰,却生得眉清目秀的男子一下子就砸倒了一座放粮草的帐篷,金胜厌恶地看了眼那狼藉的一处,呸了口唾沫:“他奶奶的!”
王子还真是把什么货色都带到军营里了,也不知道王子在搞什么鬼,这几战打得真他妈憋了一口气,一个男人整得跟一个女人一样眉清目秀,除了会讨好王子,爬到王子床上,还会干什么,竟然敢在他金胜面前说这说那。
粗鲁地闯进了那座主帐之中,金胜一进来就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被这熏香熏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定睛一看,只见软榻之上,弓青的上半身没穿衣服,露出了精瘦的身材,不过那上半身被白色的绷带捆满了,几乎连动都难以动一下,吓得金胜一个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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