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有股植物的清新气味,她把手递给姜半夏,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姜半夏捻了一点在手上,道:“好像是植物的汁液。”
季蓁问:“宋处,你们搬石碑的时候有吗?”
宋燚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
突然,东南方向绿光乍现,半边天都被绿光渲染,六人眼神刚瞟向东南方,石碑就从他们身边嗖的一声飞走了。
……
“追啊。”季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还需要石碑破阵呢。
石碑是朝东南方向飞去,季蓁猜很有可能是飞回另半块石碑处。
六人紧赶慢赶,当赶到沼泽处时,大地开始震动,沼泽里的度厄狐全都跑了出来,围着大度厄狐身边焦躁不安,可大度厄狐看起来却十分激动,对着耳妇吱吱吱的叫着。
六人站在地上左摇右摆,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
东南方绿光蔓延整个空间,天空传来咔嚓咔嚓类似玻璃裂开的声音,季蓁瞪大眼睛,喜道:“阵法要破了。”
话音刚落,原本漆黑的天空被红艳似火的晚霞取代,周围景色也变了样,他们正身处无边无际的花海。
“这里是仙境吗?”季蓁恍然道。
满天五彩霞光,紫红色的石竹花铺满整个半山腰,远处峭壁倒挂着银河似的瀑布,稀里哗啦的水声甚是动听,景色美得宛如仙境。
“这,这里,是,是真正的,夭,夭苏山。”一个结结巴巴的女音在他们身边响起。
季蓁寻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地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白衣似雪,黑发如墨,清冷如霜的五官却满是泪水,之前的话就是她说的。
而另一个人依偎在她身边,笨拙的帮她擦眼泪。女人面貌惊艳,尤其是一袭红衣更是衬托的整个人美艳至极。
“你们是?”
白衣女人忍住不哭,嘴里冒出一连串听不懂的话,随着她的声音逐渐加大,一股细风带着无数花瓣围着她的四肢打转。
声停风息花瓣落。
宋燚震惊,喊道:“上古巫术。”
女人站起身,擦干泪水,“没想到,还,还有人认得,认得出上古巫术。”
“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夭媞,是,是夭苏庙里的大祭司。”女人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磕磕巴巴的说完后,白衣女人向六人躬身行了一礼,又让身边的红衣女人躬身行礼,道:“多谢,谢六位救命之恩。”
六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宋燚问:“我们何时救了你?”
女人眉眼孤冷,但看向他们的眼神却很温和,只听女人说:“你们,破了阵,便,便是救了我们。”
季蓁惊讶道:“你们也在阵中?为何都没见过你?”
“我们见过。”说了几句话后结巴慢慢好转,夭媞看了眼胡不归,道:“你,你应该认得我的声音吧?”
胡不归还在想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被提醒后才想起来,他不敢置信问:“你是狐狸精吗?”
季蓁赶在楚刈动手前拍了他一下,“别瞎说。”
“我没瞎说,她就是度厄狐变得。”
“什么?”其他五人完全不相信,原以为夭媞会恼羞成怒,谁成想对方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不会是真的吧?
季蓁咽了口吐沫,说:“你真是……”
夭媞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在阵法里的确是度厄狐,但很久之前我是人,因为犯了错才被惩罚做一只狐狸。”
“嗬。”六人长了见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一边的楚刈仔细端详红衣女人,生怕自己认错,可是越看越心惊,“她是耳妇!”
“什么。”六人哗然,耳妇可是会吃人的,眼前美艳看起来单纯的女人会是耳妇?
怎么可能……
大家心里否定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夭媞点头。
“她是耳妇。”
众人目瞪口呆,把人变成狐狸,变成吃人的怪物,布阵人是魔鬼吗?
宋燚问:“你和夭音是什么关系?”
“我和夭音同是山神庙里的祭祀。”夭媞苦笑,“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我慢慢说吧。”
夭媞深呼吸,转头温柔的看着红衣女子,又眷恋的看着天空,道:“几千年前,这里还不叫夭苏山,只是座无名山,直到山神夭苏的出现,才更了名。”
“山神夭苏是一位善良的神仙,有她在,夭苏山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因此,夭苏山里的所有村落聚在一起,商量着为山神夭苏建一座神庙,又选出两位天资出众的孩童作为祭祀侍奉山神左右。”
“我是第五任祭祀,从小在山神庙里长大,十五岁的时候,夭音出现了。那时他十二岁,他是孤儿,父亲因为捕猎被老虎咬死,母亲扔下他改嫁了,村长便带着他来山神庙祈福,他很可怜的看着我,我一心软,便时常邀请他进庙里玩。我在庙里很孤单,所以有个小伙伴很开心,甚至把自己会的巫术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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