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城门口了,徐冠桥转身下了马车,临了还给她撂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天津卫乃是陪都,自古繁华。天子渡口,又有运河海港,商贸极是繁盛。
徐家乃是天津卫一等一的世家大族,虽然是商贾,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宅子修的富丽堂皇,坐落在天津卫最繁华的地界儿,门口便是海河,与南市、鼓楼等处都离得极近。
街道上车水马龙,四处都是叫卖声,好不热闹,云家的马车走走停停,徐冠桥碰见了熟人还不得不下马打声招呼,故而光是从城门口走到徐家门前,便花了好一阵功夫。
后日便是婚礼了,徐家大门之上挂着大红的灯笼,贴着喜字,徐老太太和徐太太等在门外,见马车停了下来,不由得迎了上去。
看到徐冠桥一瘸一拐的样子,徐冠桥的母亲徐太太不由得大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老太太亦是十分疑惑,连连追问云彦芷和徐冠桥,徐冠桥则是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到了徐家的正厅,将下人屏退了个干净,徐冠桥才将路上所见一一道明,徐太太吓得面色发白,拉着云彦芷的手道:“幸好那位明公子出现的及时,否则咱们都不知怎么和洛娘交代了。”
徐老太太亦是有些后怕,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又吩咐道,“此事都把嘴闭严实了,说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座的众人连忙称是,本来云彦芷先行一步是为了帮徐家操办婚礼,然而如今她受了惊,徐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操劳,不由分说将她送到房间里去休息,还吩咐下人们千万不可打扰她。
待云彦芷走后,徐老太太方严肃下来,追问自己的孙子:“你说那明公子是认识阿芷的?”
徐太太正在给儿子上药,徐冠桥闻言,忍者痛道:“祖母,他们云家与明家可是世交,怎会不认识?”
他嘿嘿一笑,又道:“更何况,人家可能也不只把她当世交看呢。”
徐老太太知道自己这个孙子识人断物上,有几分小机灵,便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徐冠桥笑了笑,将自己想到的一一给徐老太太和徐太太分析,两个女人都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他又道:“说不定您马上就要有外孙女婿了!”
徐老太太听徐冠桥这么一说,心里越发熨帖,忙给他一巴掌道:“你这死孩子,越发嘴贫了!”
徐老太太这一巴掌正打在徐冠桥的伤处,他不由得诶呦了一声,却听见徐老太太又道:“这孩子是个命途坎坷的,和秦家的亲事三番四次的告吹……不过也好,这明家的门第难道不比他们秦家高?”
她又似是想到哪里,嘀咕道:“就是武将常年在外……有些不好。”
徐冠桥看着自己祖母左一句右一句,知道她是在操心云彦芷的婚事,便道:“您放心吧,阿芷人品相貌都好,出身又不差,待谣言平息,肯定是能有一门好亲事的。您与其担心她,还不如心疼心疼您孙子,我都十八了,也该娶媳妇了。”
徐老太太被他这句话都得一乐,指着他对徐太太道:“这小子满嘴跑骆驼,也不知道随了你们两个中的谁?”
众人都是大笑,徐老太太又道:“如今你这孩子从了军,定然是到处跑的,身在京中,你这门亲事与其拜托我,还不如拜托一番你姑姑,更为妥当。”
徐冠桥笑了笑,道:“祖母,我不过凑趣提一嘴罢了,我现在不上不下的,拿什么资本去娶亲呢?这亲事还是慢慢看的好。”
徐老太太想了想他的话,突然觉得他说的极对。徐冠桥是他们徐家的希望,亲事定然是要好好琢磨一番的,须得娶个能给他添助力的媳妇才好。
但那些官宦世家,大多都嫌弃商贾铜臭,不愿与他们结亲。想要结一门可心的亲事,只能等徐冠桥有些功绩了才行。
孙子这边的事暂且还能放到一边不提,毕竟男子二十岁后娶亲的也有的是。但云彦芷这边,与秦家的亲事已经两次反复了,再过半年还不定亲的话,就真要让人笑话了。
她突然问道:“那位明公子……如今在何处下榻?”
徐冠桥一怔,转而却是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祖母可是想要相看一番那位明公子?”
徐老夫人却是貌似无语的瞥了自己孙子一眼,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咱们和他素不相识,如何能让人家一个五品武将前来让我相看?”
徐冠桥纳闷了,问道:“那您问这个做什么?”
徐老夫人叹了口气:“明着相看不成,难道就不能披个外皮吗?给这位明公子去一份帖子,后日你三哥大婚时,请他前来观礼不就成了?”
徐冠桥这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正拍到自己的腿上的淤青,疼的他五官一阵抽搐。
屋内徐家两位太太,不由得又是敷药安慰,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查重弄得整个人快炸了
第67章 哑谜
因着云彦芷来的那日受了惊吓,徐老太太心疼外孙女,故而连舅舅傍晚回家时,都没有让她前去探访,只吩咐厨房炖了银耳莲子羹,将那银耳炖的糯糯的,直到银耳的形状都看不到了,才亲自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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