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盯着她的眼睛,抿着唇一言不发。
就在达芙妮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米勒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把她的手扣在床上,禁锢在她的耳边。
达芙妮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睁大眼睛,下一秒,嘴唇就被哥哥吻住了。
米勒含着这如布丁般滑腻甜美又柔软的嘴唇,吸吮了一会儿,有些刻意地咬了一下,然后他的舌头钻入对方口中勾出她的小舌强势缠绵了一番,最后趁妹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迅速脱身,站起来大步离开了房间。
达芙妮捂着急促地喘息着,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右手颤抖地抚摸上自己开始红肿起来的嘴唇,然后像触电一样远离。
“哥,哥哥?!”
这大概是达芙妮第一次在床上躺了一整个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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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以后,有什么横贯在两人间的东西明显不一样了,这并不只是单方面的。
首先,米勒变得十分沉默寡言,工作完以后,他不再偶尔和路易斯聊一聊无关紧要的事情。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自己坐着,眼睛出神的看着某个角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但看着他嘴角那莫明的弧度,又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妙的记忆。
路易斯被这样冷落了很多天,终于在某次续茶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家主最近似乎心情很好?”
米勒听着茶水缓缓淌入杯中的声音,眼神深远,带着些许感慨:“看来你之前给的建议还是有些用处。”
路易斯有些迷惑,他平时给的建议太多,因此实在不知道家主在指什么。
米勒抿了一口茶,浅浅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米勒已经好几天没有主动找达芙妮了。不止是快到用餐的时候不会去叫她一起,甚至到了早上睡觉前也没有和以往一样来祝她好梦。
对此达芙妮却不并感到十分焦虑,事实上如果米勒来主动找她了,她大概会更不安。
怀特对达芙妮和米勒的事情是毫不知情的,这些天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学生好像更加认真听课了,但休息的时候也更加沉默了。
她不难看出达芙妮又有了心事,但是每一次试探地询问时,总是只得到达芙妮的摇头。
绕来绕去,达芙妮的心事总是离不开梵卓大人的,毕竟她的生活都被米勒填充,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
怀特稍微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达芙妮无聊地翻着那本关系册,忽然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家族的名字,稍微有些在意。
阿拉贝拉,一个最近崛起的家族,与梵卓家族的党派对立。
“怀特夫人。”达芙妮问她,“为什么我们还要和党派对立的小家族打交道呢?”
怀特放下茶杯,回答她:“这是必须的,达芙妮小姐。没有绝对的对立,只有绝对的利益,除非能够保证将对方赶尽杀绝,否则最好不要完全撕破脸面。”
“家族舞会,是必须去参加的宴会吗?”
“只要是稍微有些头脸的家族,发出的家族舞会邀请函基本不会被其他家族拒绝。这种宴会为了表示尊敬,家主或者直系会亲自前往参加。”
梵卓家这一代只有米勒一个人,所以他一个人得包揽所有的宴会邀请。
达芙妮眨眼,问:“所以现在有了我,哥哥就可以不用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了?”
怀特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打破她的幻想:“……有些宴会或许梵卓大人跟着您一同出席会更加合适。”
事实上,在米勒开诚布公前,她一个宴会都去不了。
这几天的餐桌上持续蔓延着诡异的沉默。
米勒不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达芙妮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现在她甚至不敢直视米勒的眼睛。
她想快点将营养液吸完,却不小心呛到了,捂着嘴小声咳嗽。脸上被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被呛的还是因为难为情。
“哥哥,咳,我先回去了。”
米勒慢慢点头。
目送妹妹再次有些慌乱离去的身影,米勒叉起一块三分熟的牛肉,放进口中。
洗漱完毕躺回床上的时候,达芙妮摸着自己柔软的嘴唇,脑海里还是会控制不住想起那天早上哥哥给她的吻。
她并不傻,这个吻和之前的亲昵很相似,但实际上有质的区别。
这个吻足以打破她这么多天以来的自我欺骗。
她想告诉自己米勒和她之间的关系还算正常,但是每当想起歌蒂娅来的那天,她被哥哥抱在腿上,在他的哄骗下说出的那些话,还有他给她的那些承诺,她心底很清楚一切都是她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她好像对哥哥产生了什么超过了界线的感情,或许是哥哥挑起的,但是她放任了,于是火苗便顺着她的心烧得更加旺盛。
达芙妮侧着身子缩在被窝里,眼角慢慢淌下眼泪。
她害怕如果哥哥为了她真的永远不结婚,还一直把她留在家里不嫁出去,外面的流言蜚语会对家族的声誉造成惨重的打击。
但是她更害怕最后走投无路,她只能被哥哥牵着手,递给另一个男人,然后看着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挽着哥哥的手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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