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这里跳下去吗?”达芙妮扶着栏杆往下看去,十米左右的高度让她有些发怵。
她外露的肩膀不停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低温还是药物的作用。
“下面是雪地,以您的身体强度不会有一点事情。”
朱迪亚看着她纤细娇小的背影,眼底挣扎着。
想到或许这便是最后一面,他还是忍不住上前几步,伸出手臂环绕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揉进怀里。
“达芙妮小姐,我真的……”他嘴唇埋在她柔软的颈部,尖牙瞬间伸长,抵着她的皮肤,“实在太想要了……就一口,求您了,可以吗?”
“不!”
达芙妮抗拒着身后火热的肉.体对自己强大的吸引力,放在栏杆上的手指甲突长,转身向后猛地一挠,朱迪亚的脸上和脖颈顿时被抓出了五道深深的血痕。
“朱迪亚!”她转过身背靠着栏杆,眼中盈满了泪水,愤怒地说,“是我救了你,但是你却将药送到我的餐桌上,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没有资格乞求我的垂怜,更没有资格争取什么,你知道你这样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灾祸吗?!”
朱迪亚捂着脸上的伤口,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挡住了他半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非常抱歉。”他最后低声说。
达芙妮胡乱抹去脸上凝结成冰的眼泪,翻身从栏杆跳下,刺骨的冷风从她的礼裙每一道缝隙钻入。
身体重重砸落在雪地上,烂碎的雪花粘得她浑身都是。被撞破的手肘和膝盖流出了一些殷红的血,很快就被冻结成了冰碎,达芙妮害怕被冻僵在雪地里,一边努力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的冰粒。
“好痛,好难受……哥哥。”她一边抹着不停流出的泪水,低声哭着。
沿着城堡的墙跌跌撞撞走了一会儿,时间和温度的作用下,达芙妮感觉药效在慢慢消退。然而无力和疲惫的感觉充斥着她每一块肌肉,加上外面的寒冷,她的行动迟缓又困难。
“哥哥……”
乔西家的城堡实在太大,一路找过去只能看见冷冰冰排列整齐的墙砖。不知道走了多久,达芙妮终于找到了一扇关着的朱红色大门。虽然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她还是扑上去,扭了扭把手。
里面锁死了,这应该是用来住人的房间。
达芙妮觉得两只腿好累,外面真的好冷,她身上的礼裙实在太单薄,根本没有办法为她遮挡寒风。
她慢慢跪坐在这扇门的外面,脑袋轻轻靠着门板,闭上眼睛。
然而,就在她快要陷入休眠的前一瞬,朱红色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扭动了把手,向内打开。
“达芙妮小姐?!”
贝尔看见外面躺下的人,惊讶地睁大双眼。
他弯下身捞住她软绵绵的腰身,直接把她抱起来。
从冰天雪地中重新回到烧着火炉的温暖室内,达芙妮还没完全沉没的意识挣扎了两下,渐渐回笼。
她睁开迷瞪的眼睛,看向抱着自己的人,那张陌生但有点眼熟的白皙面孔,和金色的短发……是威廉?
不,她摇摇头,终于想了起来。
这个男人不是杰弗里·威廉,而是杰弗里的弟弟,那个曾经因为冒犯她而被哥哥一脚踢死的人。
“威廉先生……”达芙妮下意识推拒着他的胸口,想从他的手臂间挣扎下来,“您……您不是被哥哥踢死了吗?”
“我……被踢死了?”贝尔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有些僵硬,“梵卓大人是这样告诉您的?”
达芙妮语噎,不再开口说话,伸长了指甲,挠向他的脖子。
“啧!”贝尔一时没有防备,脖子上一疼,被她抓出了几道深深的伤口,下意识松开了双臂。
然而下面就是一张大床,达芙妮的身体直接陷进柔软的床垫中,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对不起,贝尔先生……”达芙妮看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努力向后退着靠在了墙角,颤着声哀求,“我现在很不舒服,能不能请您上去找一下我的哥哥呢?求您了……”
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在他的床榻上面,而且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贝尔也没有想到,他会遇见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盯着达芙妮无助的脸,眼神渐渐变得如看见猎物的灰狼一样贪婪,让人惧怕。
“达芙妮小姐……我本以为,这次舞会,我只能被哥哥软禁在这个房间里,哪怕与您相距不远,也不能再看您一眼。但是,或许上天听见了我的祈愿,将您送到了我的面前。”
贝尔扯开领子,单膝跪在床上,一边向她爬近,一边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眼角因为兴奋而变得微红:“我知道我配不上您,就连我的哥哥也没有与梵卓大人一争的机会,但是……我还是想要成为您的入幕之宾,哪怕只有这一次。”
达芙妮抵住他迫近的肩膀,看着他眼底蕴藏的疯狂和迷恋,眼中惊惧。
“不……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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