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撒轻笑一声,“小姑娘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是什么立场?你觉得你可以和我们谈条件吗?”
“只要我大叫几声,你说说看外面打的热闹的一群人会不会突然冲进来?”顾一晨问。
帕撒脸上笑容一僵,“你可没有那个胆子。”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拉几个垫背的,也不亏本。”顾一晨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对方的椅子上,“我要去R丽。”
“你还去?”帕撒皱眉,“你应该清楚现在这里的情况,那里可不比这里安全。”
“富贵险中求,我也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顾一晨将背包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两万块现金,你们送我到达R丽,就都是你们的了。”
纹身男蠢蠢欲动的捏了捏手,“你就不怕我们拿着钱就跑了?”
“你们是本地人,这里怕是天天都会打起来,你们既然能够在这个死巷子里劫财,想必就一定知道出路在哪里,带我离开,也好过鱼死网破,不是吗?”
帕撒一脚踩灭烟头,“花国人果真都不是普通人,行,我们带你出去。”
“老大,我总觉得我们的立场有点不对劲,我们可是来抢钱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子听着听着糊涂了。
帕撒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带出去之后再想办法扔了,不然等一下她大吼大叫,咱们以后就不能在这里实施抢劫了。”
“原来如此,老大就是足智多谋。”染发男卖力的掏着狗洞。
顾一晨瞪着地上那个直径大约三十厘米洞,咬了咬牙,打心眼里拒绝钻狗洞。
“你愣着做什么?”帕撒提醒着。
顾一晨趴着爬了过去。
整条巷子错综复杂,弯弯曲曲,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走进来,怕是得绕上个一两个小时才能走出去。
顾一晨跟在三人身后,又保持着戒心没有靠的太近。
巷子的尽头是一条鲜少有人的街区,旁边还有一条臭水沟,风一来,臭气散开,硬是让人止不住的干呕。
帕撒上了路边的一辆轿车,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里的背包,“你自己去吧。”
顾一晨也不急,看着车子驶出了十几米远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倒了回来。
帕撒怒不可遏的掀开车门,“你敢耍我?”
顾一晨面不改色道,“我说过了会给你们两万块钱,但前提是你们要送我平安到达R丽。”
帕撒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面目可憎的把匕首亮了出来,“你最好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顾一晨看着他手里还闪烁着刺眼光芒的刀刃,嗤笑一声,“不如这样,我和你做个交易。”
“少给我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我只要钱。”
顾一晨轻轻的推开他晃悠晃悠的刀,不疾不徐道,“我是去玩赌石的,你也知道赌石的意思,玩这一行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为了区区两万块你就放弃了更多的利益,你不觉得太亏本了吗?”
帕撒收回了匕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是特别精通赌石,但老天爷挺喜欢我的,至今为止,我没有赌垮,从我手里出来的石头都能一翻数十倍,甚至百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谁不会说大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你送我到了R丽,我给你一个选择,是要我送你一块原石毛料,还是拿十万块走人!”
十万?
十万!
帕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乍一听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过了几秒钟,他才一惊一乍的跳起来。
“你说要给我十万?”他说的很激动,差点咬到舌头。
顾一晨点头,“我像是说大话的那种人吗?”
帕撒傻傻发笑,点头哈腰的领着顾一晨朝着车子走去,“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纹身男靠着方向盘,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咱们老大是不是又把立场搞混了?”
染发男深思熟虑一番,“老大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
“开车,愣着做什么。”帕撒用力的敲了敲驾驶位的大光头,“走小路,别走大路,大路肯定还会遇到那两伙人。”
阳光不知不觉开始变得炙热,蒸发着地面上的水分,掀起层层热浪。
R丽公盘选址在比较偏远的郊区,虽说目前M甸国内动荡不定,但依旧没有阻止赌石爱好者前赴后继的涌来。
为了安全起见,公盘开售期间,场主特意请来了几百人负责公盘内外的安全,一经数天的公盘活动,也算是风平浪静,不受影响。
桑塔纳平稳的停在了场口处。
纹身男瞧着络绎不绝的人群,忍不住的碎碎念了一句,“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下车,愣着做什么?”帕撒鞍前马后的护着顾一晨进入公盘领地。
染发男瞧着像极了狗腿子的老大,啧啧嘴,“我们老大是不是把立场这个词吃了?”
“咱们老大什么时候有过立场了?”纹身男一抖风衣,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进入了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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