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晟霖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黄鼠狼给鸡拜年会安好心?”
薛沛苦笑道:“我们现在和顾小姐可是合作关系,我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做出伤害合作伙伴的事啊。”
“你们合作什么?”
薛沛掩嘴轻咳一声,“阎先生,我只能说我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我们是诚心诚意和她合作的。”
阎晟霖自上而下的审视他一番,提着手里的袋子往病房走去。
薛沛如释重负的轻喘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由自主冒出来的虚汗。
病房里,顾一晨已经把换下来的病服折叠好放在了床上,一转身就看见门口处神色有些诡异的阎晟霖。
阎晟霖关上了病房门,还不确定的又推开来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闲杂人等。
顾一晨被他这神经兮兮的样子逗乐了,开口道:“你这鬼鬼祟祟的在看什么?”
“我刚刚碰到了程景祁身边的那条狗腿子。”阎晟霖将粥碗放在桌上,“他说你们是合作关系?”
顾一晨不置可否,“我现在和程景祁是一路人。”
阎晟霖眉头一拧,“你这是与虎谋皮。”
“你买的这粥挺好喝的。”顾一晨大概是饿极了,三两下就把一碗粥全部吞了下去。
阎晟霖坐在她面前,“你别想着跟我转移话题,你这颗小脑袋里究竟又在盘算什么?”
“好了,我吃完了,可以回去了。”顾一晨穿好了鞋子。
阎晟霖拉住她的小手,“丫头,你要做的事我不会阻止你,但你得想明白了,程景祁这家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你算计他的同时他也在算计你。”
顾一晨轻轻的扳开他的手,不以为意道:“我是诚心诚意和他合作的,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那你跟他合作什么?”阎晟霖问。
“能够和敌人并肩同行,你说我们是为了什么?”顾一晨不答反问。
阎晟霖想明白了,这丫头是十足的小财迷,能让她放弃底线的自然也是利益两个字。
但这丫头也不是那种为了利益就不择手段的人,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一定是的。
在他思考的时候,顾一晨已经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阳光依旧那么明媚,空气也是那么清新。
顾一晨站在阳光下,重获新生的感觉啊。
阎晟霖跟在她身后,见她站在太阳下展颜一笑,那乖巧又甜美的模样才是像极了无忧无虑的十八岁小姑娘。
只可惜,很快的阳光被乌云笼罩了,她的周身上下开始变得阴沉。
顾一晨又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瘫着那张不近人情的脸上了车。
阎晟霖觉得她不去演戏是真的有些可惜了,这转换自如的面部表情,仿佛就是在一眨眼间发生了。
……
齐家庄园,蝴蝶翩翩飞舞在花丛中。
林叔端上两杯咖啡之后,保持安静的退回了大厅。
院子里,气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闷。
齐简摸不准自家大哥是喜是怒,小心翼翼的拿起咖啡杯呡上一口,也只是一小口,他又迫不及待的吐了出来,一脸苦不堪言的表情:“怎么是苦咖啡?”
齐伍却是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看来是很喜欢这种苦到极致的味道。
齐简不敢再喝了,将咖啡杯放回桌上,有些坐立难安的望着不远处还在愉快飞来飞去的蝴蝶群。
“这就是你买回来的东西?”齐伍瞥了一眼桌上齐简带来的战利品,瓶瓶罐罐倒是不计其数,就是没有几样是上的了台面的。
齐简兴冲冲的介绍着:“大哥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亲自物色的,你瞧瞧这幅字画,听说是出自名家顾恺之的得世之作啊,你知道顾恺之是谁吗?”
齐伍没有吭声。
齐简倒是络绎不绝的介绍了起来,“说起顾恺之,咱们就先要说说这六朝四家,画史上指的便是东吴曹不兴,东晋顾恺之,南朝宋陆探微,还有一个南朝——”
“说重点。”齐伍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齐简忙道:“这四家中,都说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四家之中以顾恺之成就最高,他的艺术修养,诗词书画无所不能,但其流传的作品不多,是存世最早的人物卷轴画的代表作品。”
“所以呢?”
齐简心里有些发虚,很明显他是感觉到了自家大哥表现出来的不耐神色,可能是很不满意自己千挑万选回来的宝贝们。
齐伍放下咖啡杯,杯底接触到桌面的刹那发出一声沉重的触碰声。
齐简身体本能的一颤,嘴角抽了抽,“大哥,你是不满意吗?”
齐伍问:“我记得我有说过我想要你买什么东西。”
“大哥,不是我不买,是实在是找不到啊。”齐简委屈的低下头,两只手有些无措的捏在一起,他道:“我都把古巷翻了一个底朝天,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汝瓷留存并不多,大部分都被博物馆收去了,更有少数在别的收藏家手里攥的紧紧的,我是真的找不到啊。”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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