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文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林杏花使劲驱赶着骡车到了满味楼后院,跟刘掌柜打过招呼后,她便将骡车留在满味楼,自己则拿着麻袋出了后院。
刘仲文在酒肆打了半斤酒便准备回家,他回家的途中会经过一处长长的小巷子,因为周围没有人住,所以平日里就会显得过于安静。
今日刘仲文走在熟悉的小巷子里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他闭着眼都能认识路,就在他微眯着眼睛往前走的时候,身后突起一股劲风,他还没来得及转头看过去,一记铁锤似的巴掌便从后头狠狠甩在刘仲文的右脸上,发出“啪”地一声巨响。
林杏花这一巴掌使了很大力气,可以说是林杏花穿过以来甩得最狠的一巴掌,甚至林杏花似乎都听到了刘仲文牙齿被打碎的声音,可以想象力气有多大。
刘仲文几乎就像是被扇飞了一般,甚至双脚都被这股蛮力甩离地了,他就跟秋风扫过的落叶似的,在空气里打了好几个旋儿,这才“扑通”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地面,发出“哐咙”一声闷响。
甚至刘仲文被砸在地上时把嘴里的东西都给砸吐了出来,赫然是一嘴的血沫,血里还有十来颗破碎的牙齿。
如此看来,刘仲文的右侧牙齿应该是都被打掉了。
林杏花力气这么大,刘仲文根本来不及痛便已经晕死过去,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如若不然,他便要亲眼看着自己一嘴牙居然吐出去一半,估计会气得头都秃了吧?
林杏花警惕地环顾四周,趁没人迅速将刘仲文塞住嘴巴,绑住手脚后塞进大麻袋,而后扛在肩头便往人烟稀少的郊外跑去。一路上遇到一两个人,对方见林杏花跟扛着一袋棉花似的十分轻松,根本看都没看。
到了人迹罕至的郊外,林杏花自然又是好一顿修理刘仲文这个大渣男,刘仲文疼醒了,又疼晕了,翻来覆去受尽了疼痛。
林杏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林杏花原身对刘仲文的痴恋,为了刘仲文的儿子梦不知道吃了多少奇奇怪怪的土药,甚至有一次吃的不知名的药还有毒,差点一命呜呼。其实三妞之后原主还流过一胎,只因为崔氏觉得她的肚子不尖,肯定是个女儿……
过去的种种走马观花一般在她脑海里闪过,林杏花更加愤怒,简直恨不得把刘仲文这对恶心的母子人道毁灭!真的是一家子恶心的东西!
林杏花又想到刘仲文说崔晓云生了双胞胎,圆了儿子梦,想来他的小小兄弟也该退场了?
林杏花一边想着一边就抬脚在他小小兄弟上狠狠踢了两脚,把刘仲文疼得甚至直哆嗦,蜷曲着身子半天没缓过劲来,可想这波冲击该多带劲了。
林杏花教训的差不多了,刘仲文又再次疼晕过去,林杏花松开他的手脚随便往灌木丛里一扔,然后拍拍手便回满味楼拿骡车去了。
青山镇已经接连二十多天没下雨,这时正是水稻生长的重要时期,可外面烈日曝晒,又没有降水,很多人家水田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林杏花听从林铁贵的叮嘱,早上去田里逛了一圈,观察水稻的叶子是否有发黄、卷曲的状况发生,晚上还要再去田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再多的情况也没有缺水来得严重,林杏花无法,这日吃过晚饭后便跟林大富林二富扛着长水车去河边引水。
不过林杏花家的两亩田都不在河边,想将河水引进自家水田必须要经过别人家的水田,在别人家的水田田埂挖一个缺口,让河水经过一个又一个水田,最终流到自家田里。
不过林家人在大林村名声很好,都是乡里乡亲的,林铁贵去打声招呼,人家自然同意了,只要你保证人家水田里的水不会少就没事了。
林杏花跟林大富、林二富忙活到半夜,终于将两家的水田都灌上足够的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林杏花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巳时两刻,出了屋子后伸着懒腰,却见陆郁北不知何时来到她家院子,林大富兄弟俩各坐在他左右,三个人正聊着天,脸上都挂着笑意,看起来气氛不错。
林杏花一见到陆郁北便想到那个荒诞的梦,下意识地伸手遮脸,弓着腰忙一路小跑跑进了厨房。
林杏花在厨房里洗漱一番,梳了一个跟徐玉凤学的新发髻,而后在灶底添了两把火,锅里的杂粮粥没一会儿便闷热了。
林杏花端着碗刚吃到一半,院子里突然想起二郎兴奋至极的声音:“喔吼!爹,大姑,二叔,铁蛋家那边的池塘水干了!我看到好多人家都过去摸鱼了!咱们也快去吧!迟了鱼就没了!”
话音一落,少年又风一般的跑出去了,“我还要回去喊奶跟娘她们!”
林大富跟林二富一听村里有池塘水干了,兄弟俩顿时眼睛雪亮,均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显然都想去凑这个热闹。
反正池塘是全村人共有的,池塘里的野鱼谁摸到就属于谁,而且铁蛋家那边的池塘几年没干,里面的野鱼恐怕都不小!
这下子不仅是林大富兄弟,就连大妞跟二妞都急得想跳起来,大妞更是直接拎着木桶冲进厨房,扯着嗓子道:“娘!咱们快去摸鱼啊!大舅跟二舅都回去拿桶去啦!快快快呀!”
二妞扯了扯大妞,“姐,等娘吃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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