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天,好算遇见两个嘴巴臭,又不长眼的废渣,许明朗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一番。
于是,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那人的肋骨上,那人立马哀嚎着求饶,许明朗却骂道。
“以后你们俩还敢乱劫人吗?”
那俩兄弟齐声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许明朗吐了口吐沫,又骂道。“屁本事都没有,也敢出来道上混。下次再敢欺负我牛姨,我带着我那些兄弟把你们家里都给扒平了。”
这话实在很嚣张,可偏偏花家那两兄弟被打狠了,此时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
许父虽然平日里不许他儿子打架,可遇见这样会欺负女人的废物,他自己都会动手收拾。自然也没阻止许明朗,就在一旁看着。
这时牛姐也擦干了眼泪,又走过来。
许明朗转头看向她问道,“牛姨,怎么着,要不要去找他们家里人讨个说法?还是直接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
花家两兄弟听了这话,心都跟着凉了半截儿。
他们心话说,这乡下小子怕不是疯了吧?他自己还动手打人来着,却还要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
一时间,花家两兄弟提心吊胆地看着牛姐,生怕这女人真的不顾及亲戚情面,要办了他们。
牛姐却摇头道。“不用管他们。”
“那我们送您回家去?”许明朗又问。
牛姐又摇头说道。“暂时先不回去了,那不是我的家。”
许明朗这才又过去,狠狠地踹了花家兄弟一人一脚,这才走到牛姐身边说道。
“您不想回去,也没关系。我爸开车来的,你想去哪儿,我们送您去哪儿。您哪儿都不想去,去我们乡下小住几天,散散心也行?”
本来刚开始他说的话还算像样。可说到最后却容易引人误会了,许父便连忙骂了许明朗一句。
“臭小子,别胡乱说话。”
说罢,又转头对牛姐说。“不管怎么样,我先送你去牛总家里吧。到那边再详聊。”
牛姐终是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许明朗在前头带路,许父在后面断后。
许念念一直在旁边,搀扶着牛姐,几人一同向着停车的胡同走去。
到了车子里一看,牛姐这才知道许家原来是给她送年礼的。
可笑的是,她现在却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了。还要许家父子三人护着她。
牛红叶本就知道,许国兴这人重情义,为人又本分。这种人未必能飞黄腾达,可别人对他三分好,他至少要还别人五分情。
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许国兴把两个孩子也教得很好。
许明朗看上去是个不靠谱的小混球。可实际上,这小子也同样重情义,在大事上他绝对不含糊。
这才见过几次面,许明朗便一口一个姨的叫她。一见她这边出事了,许明朗二话不说就冲上来,帮她解围。
牛红叶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也是爸妈宠着,哥哥疼着,一家子对她都是千依百顺。
可谁承想她年轻时眼拙,喜欢小白脸子,竟瞎了眼,看上了花鸿德那样一个爱慕虚荣,油嘴滑舌,又自私的男人。
倘若只有一个花鸿德也就算了,偏偏他身后还有一大群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亲戚。
刚才挨打的那两小子一个叫花子文,一个叫花子学,都是花鸿德的亲侄子。
原来花鸿德这个缺德的,吃饱撑的,一早就应承他两个哥哥家,要把替换下来的家电,送给哥哥家使用。
现在可好,那些电器被牛总或卖或送,只是没给他妹妹。
牛红叶这边没替换,花家那边自然也落了空。他们便出了个损招,让这两个不成器的混账小子来堵牛红叶,顺便威胁恐吓一番。
到时候,他们那边又可以推说,小孩子家家不懂事。顺便又可以继续捏拿牛红叶。以后凡是不痛快的时候,都可以整治牛红叶。
幸亏许明朗刚刚过去的及时,又把花家兄弟狠狠地揍了一顿。不然牛红叶准会吃大亏。
牛红叶想到这些,一边看着车窗玻璃,一边流眼泪。
许念念在她旁边坐着,一见牛姨情绪失控,便又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牛红叶看着这个乖巧温柔的女孩,又看向前面位子上那个活泼好动的男孩。
一时间百感交集,恨不得戳死自己。
曾经花鸿德对牛红叶说过,既然他们夫妻没有孩子,那就把侄子当亲生儿子来养。
花鸿德甚至还曾想过,要过继一个侄子,将来好继承香火。
那时候牛红叶也信了花鸿德的鬼话,对花家兄弟向来不薄。
在他们小时候,没少为他哥俩花钱。只可惜那么多好吃的好用的,统统都喂了白眼狼。
花家那两兄弟想动手打她,便真的下了手。花鸿德那个混蛋很可能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阻止。
牛红叶只觉得寒冷的风透过车窗的缝隙,直接刺进了她的骨子里,冻得她瑟瑟发抖。
许念念一边又见牛姨这么冷,便把自己脖子上的大围巾解下来,裹在牛姨的肩膀上。
牛红叶摸着温暖的围巾,看着许念念的脸,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的挣扎都只不过是徒劳。
有些人,就算你对他再好,为他付出再多,也暖不热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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