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这话你要敢跟其他人说,信不信我抽死你?”霓画龇牙咧嘴地恐吓他。
这可关乎蒋妙双的闺誉,万一这话流传出去,事后被悦书知道还跟自己有关的话,国公府的这份活儿她就别想要了,更别提还不知要被悦书怎样惩罚,光想想霓画就冷汗直冒,坚决不肯谈论这个话题。
“我就只是问问而已嘛……”鹿鸣抓了抓头,也不知道霓画会有这么大反应。
霓画瞥了他一眼,再看向那头相谈正欢的三人,戴着帷帽的蒋妙双和坐在轮椅上的云琛站在一块儿,哪怕远远看着,都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氛围与他人不同。
其实鹿鸣所说的她又何尝没注意到,只是主子间的事,却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置喙的。
他们这两头聊得热火朝天,罗神医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没了那身破烂衣裳,看起来倒也有几分人样。
“唉,我这草堂地小,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啊!要治疗的话,还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为妙,蒋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云琛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道:“神医说的是,我已派人租下城里的大院,若准备妥当,我们即刻便可出发,随时都能入住。”
罗神医点点头,很是满意。
“我就说你这小子挺上道,那走走走,咱们住新家啰!”
说完,自己率先登上马车,留下罗轩无奈笑着同他们拱手行礼,嘴里无声说着:“见谅。”
鹿鸣很是无言地看着这赖皮神医的背影,大大翻了个白眼。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这人真是神医没错吗?不会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只能说鹿鸣怀疑的不是没有道理,往城里去的时候,蒋妙双询问罗神医有关云琛病情的事宜,却被他岔开。
“唉,看病也得需要体力,肚子空空地都唱起了空城计,哪来的体力干活儿啊?”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云琛让另个下人先去酒楼订一桌酒席送到府里来,怎么着也得好好招待罗神医一番。
罗神医非常满意,看云琛的眼神那是越来越顺眼,连说了三声“好”字,之后不管他提出了要睡一觉再看病、要院里最好的院子等等,云琛都顺着他的意。
蒋妙双看书时虽早知这神医脾气,实际亲眼见了还是不由得憋出了一句:“……真是个妙人。”
也亏云琛耐性好,竟是从未对他的要求红过脸,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
下人们忙将箱笼归位,蒋妙双趴在桌上,双手交迭在下巴下,很是八卦地问:“怎么我看相公你做得挺熟练?该不会以前也像这样讨好过谁吧?”
对于神医提出的各项要求眉头也不见皱一下,这心理素质是真好。
由于他们在神医面前还是以夫妻相称,自然又住在同个院里,只是有了船上的教训后,云琛说什么也不愿跟蒋妙双同房,这对他于身于心无疑都是一场折磨。
云琛听蒋妙双这话抬了抬眉,“你这话,怎么听着跟吃醋似的?”
顿了顿,云琛又加了一句:“……娘子?”
鹿鸣和霓画对视了一眼,忙垂下头去当鹌鹑,而蒋妙双自己也愣住了,压下心里的异样后笑出声:“相公,你也学会打趣人了?这可真不容易!”
见蒋妙双没有什么反应,云琛颇有些失望,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将话说开,免得蒋妙双误会了他。
“从前我最小的弟弟……邻居的弟弟,我带过一段日子,他年纪小,常提出无理取闹的要求,所以我也习惯了。”
这还是蒋妙双第一次听说,是连书里也没提过的剧情,听了大感兴趣,“原来你是将神医当孩子看来着。”
云琛笑了笑,没有回答。
蒋妙双刚想问是第几个弟弟,后来想想云琛又改口说的是“邻居”家的孩子,这话就不好问出口。
云琛的弟弟,那就是皇子了,就不知道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抑或是书中从未出现过的……五皇子?
酒楼的动作很快,他们这边刚整理完没多久,酒席便送了来。
“两位若是整顿好,随时都可用膳。”蒋妙双笑着说道,因为要用膳,此刻她已拿下帷帽,而两人见着她的面容都是一愣。
罗神医经过她身边时感叹了一句:“小姑娘长得不差啊。”
光这一句话就把蒋妙双给噎个半死,笑容一僵。
她还是做妇人装扮,怎么这也看得出来?
蒋妙双惊疑未定,而罗轩则是摸了摸下巴,叹道:“输了、输了!”
摇头晃脑地越过她走了过去,还一脸挫折,直把蒋妙双弄得摸不着头绪。
比起蒋妙双的样貌,更吸引他们的还是一桌的饭菜。
罗神医和罗轩长年生活朴实,平日里三菜一汤已是极奢侈,就没见过摆上满满一桌的酒菜,别说罗神医自己,连罗轩自己看着桌上的菜肴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请用。”他们的反应让云琛很是满意,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还不知道要同处一个屋檐下相处几日,若是他们对蒋妙双起了歹意,那可就麻烦万分。
如今看来是他们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罗神医师徒俩对饭菜的兴趣显然比对蒋妙双的兴趣还要来得高,如此,也好办。
52书库推荐浏览: 舒沁橙 穿书 女配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