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一边抽泣,一边如同一个纯真的小姑娘一般,自说自话,泪眼婆娑。
就是那样的几句话,洛溪却一直反反复复的说个不停,像是在进行自我安慰一般,其实真相却是,洛溪她词穷了。
那监视她的两人,其中一人将洛溪的这些话回去跟旬也幻花禀报,另一个则继续留下来监视着洛溪的一举一动。
洛溪始终趴在栏杆上,看着下方的游鱼,一嗒一嗒的抽泣着,就是没看见一滴眼泪。
而旬也幻花在听到那人的汇报后,不过大半天的功夫,洛溪就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王宫的死牢,见到了和风皇室的王,和风流光,也就是和风唯微的哥哥,洛溪名义上的舅舅。
死牢的坏境十分的恶劣,各种腐烂酸臭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牢房,里面漆黑一片,看不见多少亮光,顺着狱卒手中拿微弱的火光,洛溪看到的,是一张张绝望道麻木的脸庞。
而那些脸庞中,却有着一个人,正襟危坐于墙边的干草堆上,身上布满了伤痕却掩盖不住那周身的王者之风,这个人,肯定就是和风流光了。
狱卒打开了那个牢门,将洛溪和和风流光关在了一个地方,就关上牢门离开了,旬也幻花可不是请洛溪来死牢参观的,她对洛溪的恨可是不轻,这是让她在牢里常住的。
不过,这牢里的坏境,也着实是太差了,那些难闻的气味,问着都让人觉得反胃啊!
“南宫煜,我讨厌这里。”虽说也不是不能忍,不过,这完全没必要啊!
洛溪靠在牢门口,小声的说着话,耳畔就传来南宫煜那让人安心的呃声音,道:“丫头等为夫一会儿,最多三个时辰,为夫就让你去好一点儿的地方住。”
“嗯。”洛溪点点头,示意收到。
“丫头,为夫不在,你万事小心,若是那些人敢对你用刑,你就直接揍他们,知道吗?”
“嗯,我知道,我来这里,也不是来受苦的。”
“那为夫走了。”脸颊上传来南宫煜的触感,片刻后,触感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温热。
和风流光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墙边,就算是感觉到有人被关进来了,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洛溪走近和风流光,在他旁边坐下,率先开了口,道:“舅舅,我是洛溪。”
而和风流光听到洛溪的话,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那一双黑色的眸子里,带着审视,带着判断,死死地盯着洛溪。
洛溪见到和风流光居然是这个反应,难道从暮家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他跟和风唯微的关系并不好?又或者是,因为这一次旬也幻花对和风皇室下手,他也捎带上和风唯微一起恨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跟和风流光,就只能谈合作,而不是谈亲情了。
“你不用来试探我了,王印的下落我是不会说的,旬也幻花她不是很能耐吗?让她自己去找啊!”
原来和风流光是以为洛溪是假冒的,难怪带着一副审视的态度的。
“你爱信不信。”在这么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洛溪真的是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就只等着南宫煜回来,让她去住一个好一点儿的牢房。
旬也幻花既然听到了洛溪在荷花池便的自言自语,之后就将洛溪丢到了和风流光的这个牢房里来,看来,她是真的打算让洛溪跟和风流光培养培养感情,再在洛溪的面前,将和风流光给杀掉。
这个旬也幻花,还真是个恶毒的变态女人,虽然这个变态的主意,是洛溪给她提供的线索。
本来就没什么心思要和和风流光说话的,谁知道,和风流光在听到洛溪那句拽拽的爱信不信之后,居然主动反问洛溪。
“你真的是洛溪?”
“难道你不知道,旬也幻花将你们全都抓起来了,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
“就算你真的是洛溪,但是你跟我素不相识,怎么会为了我们,就真的来跳这个火坑。”
“你以为我真的想来啊!”听到和风流光的话,洛溪不耐烦的回了句:“要不是我母亲姓和风,我才不爱搭理这破事儿呢!”
“哈……”听到洛溪的话,和风流光突然一笑,道:“你这小娃娃,脾气倒是挺大的。”
“换做是你遇到我这样的事儿,你的脾气说不定还比不上我呢!”
这地方,味儿真是太够了。
洛溪从随身空间里面拿出一枚丹药捏碎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开始在洛溪和和风流光的身边萦绕,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这股清香,就彻底取代了之前的酸臭。
和风流光显然也发现周围的味道变了,她看着洛溪大不耐烦的坐在死牢里,一点也没有紧张害怕,问道:“这里可是死牢,你进到了这儿,难道就不觉得怕?”
“怕什么?这不是还没出事儿吗?”还没出事就开始怕着等,然后一直被害怕的情绪给牵制,这才是最可怕的好伐。
“你说你是洛溪,我还真是不信。”半晌,和风流光突然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洛溪耸肩,无所谓道:“你爱信不信。”
“洛天远和薇儿都不是你这样的性子,洛家也没有这个性子的人,你这个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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