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面,虎子等人又帮着生了炉子烧了炕,坐着说话聊天,一直到深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苏家。
苏清又和苏老说了半宿的话,说她这几日遇到的磨难,还有关于姜平几人的事。
苏老靠在炕头,苏清和二花盖着被子偎坐在一起,铁花伏在炉子旁边,外面风声呼啸,小屋里却安逸温暖,让人安心。
苏老听了一会叹息,一会皱眉后怕,最后只无限庆幸。
苏清和苏老说着话,二花靠在她身上睡着了,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苏清偏头和二花靠在一起,身上暖意融融,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心中一片安然。
……
苏老亲自上山采了药,熬成了药膏包在苏清腿上,不过几日,苏清便已经可以下床。
在用药方面,她的确有太多要和苏老学习。
所以养伤无聊的这段日子,她更加辛勤的和苏老学习药理,甚至亲自尝药试药。
在孙氏一事上犯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
自从她回来,孙氏来过一次,不过只将带来的肉和糕点放在门外便走了,大概也是无颜再见苏清。
苏河和苏润一起提着鸡蛋来看望了苏清,上次的事后,苏河稍稍有了一些改变,似乎终于发现当家过日子,不能只听妇人的。
伤好了以后,天也已经冷了,苏清继续和虎子一起进城卖鱼。
这日午后回村,苏清和众人在路口分别一个人往家里走,路过胡同口,见几个妇人对她指指点点。
“苏清坐牢回来了?”
“是啊,听说上次被山匪劫持后,城主就把她放回来了!”
“说不定是逃回来的呢!这孩子也忒歹毒了些,竟然对还没出声的孩子下毒手,幸好当初我们家冬子不跟着她一起干了,这样人挣的钱,白给我们都不要!”一个妇人声音刻薄的道。
苏清转头看去,见说话的人正是孙冬子的娘,高氏。
之前孙冬子受伤,高氏讹了她二十两银子,后来孙冬子和苏长生一起出事后,为了赔迎客楼的银子,高氏家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她把这笔账算在苏清头上,对苏清满腹怨恨。
高氏见苏清看过来,拽着其他妇人往胡同里走,“坐过牢的人都阴狠的很,咱们都离远点,别沾了晦气!”
那几个妇人听了高氏的话,纷纷快步回家,好像苏清真的会害她们一样。
苏清脸色淡淡继续往前走,路过周家门口时,远远的看到周红娇正站在一颗黑枣树下挎着筐子摘枣。
黑枣经了初冬的霜雪以后,肉质变的紧实甘甜,是最好吃的时候。
听说周红娇和刘景彰马上要要成亲了。
周红娇看到苏清过来,脸色微微一变,低头提着篮子往家里走。
走了两步见身后苏清跟了上来,周红娇脸色微白,停了脚步微微侧头道,“苏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不要纠缠我了,景彰看到会误会我的!”
苏清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不要误会,前面的路下雪泥泞,我只是在这里过一下,麻烦让下路!”
胡同本就狭窄,周红娇站在中间,左右都没了过人的地方。
周红娇愣了一下,忙退到墙根下侧身将路让开。
苏清面色如常,自她身前穿过,不急不缓的走了。
周红娇脸色一下子变的涨红,紧握着手里的篮子,恨恨剁了下脚,回家去了。
刘景彰和周红娇成亲那日天气并不好,一大早就刮起了大风,刘家抬着轿子去迎亲,到了周家的时候轿顶都要被刮跑了。
刘景彰去接新娘子,连周家的屋子都没近,只在门外等着周家长子将周红娇背出来上了轿子,看也不看一眼,扭头便走。
刚出周家的门便开始下雪,刘景彰拂了一下头顶的雪,眼睛一扫身后被雪盖了顶子的花轿,冷哼道,“晦气!”
所以这新娘还没进夫家的大门,便已经开始被嫌弃。
周家人却不觉得,看到自己女儿风风光光的嫁进了刘财主家,觉得一个村子的人都会羡慕他们,只等着将来靠着女儿享福了。
周红娇坐在轿子里,有紧张,也有期待,轿子如何颤也挡不住她从里到外的欢喜,想到以后可以做刘家少奶奶,穿绸缎,戴金银,吃喝不愁,便觉得自己终于熬出来了。
她本就应该嫁给富贵人家,才不枉费老天给了她这副漂亮的容貌,以后走路挺胸抬头,让村里所有的姑娘媳妇都羡慕。
周红娇想着以后富足享受的日子,眼睛都溢出笑来。
下着雪,村里人冒雪在街上看热闹、抢喜糖,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当然,议论的时候也少不了牵扯到苏清。
有人说周家趋炎附势,主动找苏家提亲,有了刘家就把人家苏清一脚踹了。
有人说幸好周红娇没嫁给苏清,苏清坐过牢,恐怕以后很难再娶媳妇了!
也有人说周红娇一早就被刘景彰睡了,刘家人本来还在城里定了一门有钱人家的闺女,因为这事也黄了。刘贵那人最是贪财,说不定记恨周家,以后对周红娇好不了。
……
本是农闲的季节,无所事事,刘家和周家的八卦让百姓的生活一下子充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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