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彰被当堂问起男人最羞于提起的病症,满脸窘迫,没治好也得说治好了,“治好了!”
徐谦冷笑一声,“那何来苏清坑骗你们一说?”
“大人、”
刘贵还想辩解,却被徐谦打断,“不必说了,本大人自有决断!”
说罢大声喝道,“刘景彰纵火行凶已成事实,并且多次犯罪,屡教不改,即日押入死牢,待本官上禀之后,流放西虎岭,有生之年不得回家!其他纵火从犯,各打五十大板,一同押入死牢!”
听到徐谦的判决,刘景彰两眼一黑,双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刘贵孙氏周氏等人都吓傻了眼,流放西虎岭,路途艰险,不说还能不能回来,恐怕这一去就死在路上了。
“大人,饶命啊!彰儿还是个孩子,求您开恩啊!”孙氏痛哭出声,跪爬向前,大声哀求。
刘贵也砰砰磕头,“大人,饶命啊!”
“大人,苏清并没有烧死,犬子也是一时糊涂,是草民教子不严,求您放过犬子!”
徐谦转目看向苏清,见她微一点头,才抚须做为难状,“本官因为刘景彰年幼,已放过他多次,是他自己嚣张枉法,你们若想本官宽恕他,便去求苏清吧!”
一听徐谦的话,孙氏似立刻找到了救命稻草,起身到苏清面前跪下,涕泪横流,哭的满脸泪痕,“清儿,求你手下留情!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娘对不起你,你有怨有恨都冲娘来!”
“你杀了娘都行,求求你放过彰儿,求求你说句话吧!”
周氏也跪在苏清脚下,痛哭出声,“苏清,你若恨我,打我几巴掌吧,求你放了景彰!”
苏清冷冷的看着两人,默然不语。
刘贵扑通一声给苏清跪下,伏身道,“是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景彰,一切罪责,我们刘家愿意承担。”
苏清眉目沁凉,淡声道,
“我是侥幸逃过一名,可我们的铺子已经被烧毁了!”
刘贵头垂的更低,闭了一下眼,决然道,“我在西街也有一家粮铺,还算宽敞,送给你算是补偿!”
“那之前刘景彰伤害我二伯和村民的帐呢?”苏清微微弯腰,低低的道。
刘贵愕然抬头,看着眼前满目冷色的少年,一时有些愣怔,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们刘家是入了这少年的局,他一开始,就是来找他们家算账的。
她当初坐牢的帐,她二伯受伤的帐,如今一一再和他们刘家清算。
“我听说刘财主南坡下那一百亩良田,当初是从苏家手里买过去的,如今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苏清声音没有起伏的道。
当年苏家来到古榆村的时候,十分富裕,在村里置了一百亩良田,后来分家的时候,苏河以苏老年长不能再劳作为由,将田地和家产都和苏淮平分了。
苏家的富贵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和嫉妒,有人故意设局引苏河苏淮入赌。两人陷入赌局不能抽身,输光了家产,把一百亩良田也全部当给了刘财主家。
而当初引苏淮苏河两人入局的人里,定然也有刘财主的份。
之后苏家家产败光,苏淮醒悟,开始勤恳劳作养家,而苏河却一蹶不振,好吃懒做了多年,这笔账,如今也该算一算了!
“一个铺子,一百亩本不属于刘家的良田,换你儿子一条命,你觉得如何?”苏清淡淡的看着他。
刘贵脸色铁青,胸口急喘,一咬牙,“好,我都给你!”
苏清唇角浅浅一勾,抬起头来看向徐谦,“大人,刘家愿意将铺子抵给我们做补偿,铺子我收了,粮铺里的粮食我愿意捐给朝廷,正好今年城外百姓遇上洪涝,颗粒无数,这些粮食便充作赈灾粮分发给那些受灾的百姓,也算是刘财主的一份善心。既然刘财主诚心认错,那我便看在刘景彰年幼的份上,饶他一命,请城主大人从轻发落!”
刘财主猛然抬头,他说把铺子给她,什么时候说把铺子里的粮食也一起给了?
那可是几万斤的米粮啊!
可是上头徐谦已经点头,称赞道,“难得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宽宏大量!既然你不深究,刘财主又捐粮赎罪,那本官便依你,从前发落!”
他说罢,看向刘财主,“刘贵,西街店铺和一百亩良田你可愿意作为补偿送给苏清,店里的粮食可是自愿捐出来?”
刘贵心疼的直心肝都在颤,事到如今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沉痛点头,“是,草民愿意!”
“好!”徐谦吩咐师爷道,“写两份刘家店铺、一百亩良田转让给苏清的协议,再写一份捐粮的志愿书,让刘贵签字画押,本官给做公证!”
“是!”师爷点头,很快写好两份协议和捐粮书,分别给了刘贵和苏清。
苏清看了一遍没问题,签字后交给刘贵。
刘贵也只能咬牙签字。
最后徐谦做了公证,重新判决此案,
“刘景彰雇人纵火行凶,看在他尚且年幼,且刘家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本官决定从轻处置,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刘景彰屡教不改,杖责五十大板,其他纵火同犯依旧按之前判决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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