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天也黑了,三人回去睡觉,苏清和二花睡在西屋,王庆喜睡挨着厨房的那间屋子。
客栈四周荒凉,入了夜更是安静,三人赶了一天的路,早早熄了灯睡觉。
三更天时,天上乌云密布,月光被遮挡,小院子内漆黑不见五指。
院外的老树上寒鸦叫了几声,院子内,后门吱呀一响,一佝偻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他走到中间的屋子外,轻轻敲了敲墙。
很快,屋子内一人影悄声走了出来,和老人蹲在墙角下,窃窃私语,
“今天是两个穷小子,不过看样子身上有几十两银子,也不算白费功夫。”是王庆喜的声音。
“妥不妥?”老人声音嘶哑暗沉。
“清苑县的,远着呢,路上遇到意外,哪去找?妥!”王庆喜道了一声,黑暗中笑的阴狠不怀好意,“这两人长的细皮嫩肉,模样也俊,不能弄死了,卖到宣阳城小倌馆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事情妥帖就好,动手吧!”老人瞥了漆黑的西屋一眼。
“我去拿刀和绳子,先放点血弄晕了再说!”王庆喜道了一声,大步往厨房里走。
厨房的柜门后放着长刀和绳索,绳子上血迹斑斑,黑暗中散发出腥臭。
“小心点!”老人嘱咐。
“放心!”
王庆喜拿着刀进了屋子,老人立刻关上房门,倚着门坐下,没有表情的脸上如夜一样阴沉。
“啊!”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外面老人身子一抖,浑浊的眼睛里暗光一闪,起身快步往后院走。
“砰”的一声,房门一开,一个“东西”咕隆滚了出来。
王庆喜痛声惨叫,手和腿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弯腰伏在地上,头拱着地,呼哧呼哧喘气。
正走到后门的老人猛然回头,目光阴狠抬头看去。
月光透过云缝露出一丝光亮,照在少年清寒的眉宇上,她面无表情,抬脚缓步向着两人走过来。
王庆喜疼的冷汗直流,无法站起来,只能向后蹭着身体,惊惧的看着苏清。
苏清走近,手里拿着长刀,歪头看着他,“你们杀过多少人?”
王庆喜剧烈的喘息,脸上漏出惶恐,惶惶摇头。
“以拉人为引,然后带到这里谋财害命。你们父子做的这样熟练,想必已经杀了许多人!”苏清声音沁凉,再次环顾院子,“这院内,又埋了多少无辜白骨?”
“你、你是什么人?”王庆喜喘声问道。
他没有露出破绽,一般人无法察觉。
苏清蹲下身,唇角勾出一丝冷笑,“我参与过比这更凶残更狠毒的案子,你那点伎俩,实在不够看!”
“你是官府的人?”王庆喜瞪大了眼睛。
苏清挑眉,淡淡道,“算是吧!”
说罢,抬手、挥刀。
血线飞出,血腥弥漫,王庆喜脚筋断开,他大叫一声,直直晕死过去。
后门那,老人扑通一声给苏清跪了下去,颤抖道,“官爷饶命,小的冤枉,小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被迫的!”
“是吗?”
苏清提着染血的刀缓缓走过去,眸光一冷,刀刚一举起来,地上的老头便歪着身子吓晕了过去。
把刀扔在一旁,苏清将屋子里的绳索拿出来,将两人捆在一起扔在院子里,一拂衣袖,回屋睡觉。
“清清!”二花被惊醒,正坐在炕上等着她。
苏清脱了鞋上炕,将被子拉上来,给了二花一个安抚的笑,
“没事了,睡觉吧!”
……
次日早上,苏清和二花早早起来,将那父子两人放到车上,赶着马车向镇子上去。
到了镇子上天刚蒙蒙亮,苏清找到衙门,将父子两人扔在门外,随即驾车离开镇子。
天气很好,一大早,阳光明媚,春光大好。
苏清和二花坐在前面赶车,一路向着清苑县的方向而去。
两人赶车累了,便让马自己沿着官道跑,苏清跃上车顶,盘膝而坐,张开双臂,心中无比的畅快。
二花坐在她身侧,看着少女,笑的温暖纯净。
……
十日后,苏清和二花赶着破马车,回到古榆村。
一进村子,便有人看到,大声喊道,“苏清回来了!”
“回来了!”苏清笑声回应,用力打了一下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爷爷。
不过一个月,却像走了一年一样的久。
熟悉的村中小路,熟悉的院墙,熟悉的栅栏门,苏清停下马车,推开门,大声喊道,“爷爷!”
苏老正在浇菜,闻声猛然回过头来,惊喜的瞪大了眼,“清儿!”
“爷爷!”苏清高兴的大步上前,“我回来了!”
水瓢落在地上,苏老疾步走过来抱住苏清,声音激动,“清儿,你总算回来了!”
铁花飞快的跑过来,围着苏清和二花欢快的上蹿下跳。
二花也高兴的走过去,“爷爷,我也回来了!”
“好,好,回来了好!爷爷想死你们了!”苏老眼角含泪,哽咽道了一声,突然看着二花愣住,“清儿、二花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十二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