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缓缓点头。
苏清将自己的袖子扯下一块,塞在二花嘴里,“咬着,不要乱动!”
她深深吸了口气,短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对着二花已经被毒侵蚀的腐肉割下去。
“唔!”二花仰头痛吟,浑身颤抖,却绷紧了不敢动,额上的冷汗大滴大滴落下来。
苏清脸色透白,手中的刀却快而稳,迅速的将腐肉割掉,然后俯身下去吸里面的黑血。
铁花瞪大了眼,坐在旁边看着苏清和二花,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一口口黑血吐在地上,直到流出的血由暗红色变成鲜红色,苏清才起身,将采来的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极快的在伤口周围扎了几根银针。
血渐渐止住,苏清长长吁了口气。
二花仰头靠在洞壁上,双眼紧闭,大口大口喘息。
“好了,好了,没事了!”苏清抚着男人的脸,不停的温声安抚,扶着他平躺在干草上,“休息一会,很快就不疼了!”
二花急促的呼吸,闭上眼睛,无力昏睡过去。
苏清脱了外衣盖在他身上,看着男人清俊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一阵阵心疼。
起身又在火堆上添了些柴,走到洞口见天已经黑了,风小了些,天上的云更加浓厚。
二花还在昏睡,看来一时半会下不了山,爷爷肯定已经着急了。
铁花走过来,有些不安的舔了舔苏清的手背。
“没事!”苏清抬手抚着铁花的头,弯唇一笑。
入了夜,山中清寒,苏清和铁花一起坐在火堆旁,等着二花醒来。
她把外袍给了二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可是却丝毫不觉得冷,身上甚至有些燥热,让她烦躁难安。
片刻后,苏清查看了一下二花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伤口周围的黑青色也已经变淡。
苏清又给他换了一次拔毒的草药,用撕扯下来的衣袖包扎上。
男人沉沉昏睡着,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苏清只得继续等下去。
洞外天已经黑透了,风声呼啸,山林里夜枭鸣叫,发出瘆耳的叫声。
“唔!”
躺在干草上的男人嘴里发出闷哼,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低沉的呢喃,
“清清!”
“清清”
苏清立刻起身走过去,蹲下身,见男人的脸色不白了,却呈现出异常的潮红,他眉头皱着,似乎十分痛苦。
苏清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男人猛然抬臂抓住她的手,他掌心的炙热让苏清心惊。
她十分不解,不明白这是什么症状,明明蛇毒已经解了。
“二花,醒醒,你觉得怎么样?”苏清抚着男人的肩膀轻唤。
男人轻轻睁开眼睛,本清澈的凤眸里此时也一片赤红,他呆呆的看着苏清,急促喘息,声音暗哑,“清清,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苏清急忙问道。
男人坐起身来,轻轻抱住苏清,似有些愉悦的吐了口气,在她脖颈间轻蹭,“浑身都很难受,清清,你抱抱我!”
男人身上滚烫,透过衣服传过来,紧紧贴着苏清的身子,似要将她也燃烧起来。
苏清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抓了他手腕把脉,只觉他脉动剧烈,尺脉异常,灼热纷乱。
她心中一惊,二花竟像是服了催情之药。
二花目光恍惚却灼热,低头吻在苏清的脖颈上,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探去,嘴里发出难耐的低吟,
“清清,我好痛!”
“清清”
苏清低头看去,男人胯下衣服高高拢起,的确是在发情。
那蛇不是普通的毒蛇,是乌阴梢,头上长角,山里人称“淫地龙”,剧毒,尤其是春末时节,雌蛇发情,若不幸被咬中,必须和人交合,无解。
苏清想起医术上对乌阴梢的注解,心头一阵阵发凉。
可是乌阴梢一般都是栖息在有百枯荣生长的地方,背山阴凉之地,而且夜间才会出来,就算用心去抓都很难抓到,二花怎么会被这种蛇咬中?
而她自己替二花吸蛇毒时,恐怕也沾染了毒性,所以此时身体才会异常的燥热。
男人的贴近,更让她心神恍惚。
苏清拿起短刀在自己指腹上放了一点血,脑子里略清醒些,微微将男人推开,“二花,你冷静一下,我想办法给你解毒!”
男人目光已近疯狂,灼灼看着她,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清清,我好难受,我想抱着你!”
“我知道,你先躺下,我来想办法!”苏清起身离开,走到洞口,想要通过清冷的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医术上“无解”两个字在眼前来回的晃。
铁花围着她不停的转来转去,发出不安的呜咽声响。
“唔,清清”
躺在地上的男人来回扭动着身体,将外袍撕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伸手向着裤内探去。
“二花!”苏清走过去,按住男人的身体。
男人墨发散开,微微仰头,微张的红唇里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魅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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