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和王保两人已经将卖鱼的事干熟,每日有20文钱拿,在家里不再是游手好闲吃闲饭的人,得了父母重视,便干的越发起劲,渐渐也勤快起来。
虎子跟着苏清锻炼了一个月,有苏清的体训技巧,加上艰苦的训练,旁人不知,虎子却知道自己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苏清告诉他再过一个月,她便开始教他格斗术。
虎子很好奇苏清是如何懂这些的,可问了几次,被苏清含糊过去,只好闭口不再多问。
村中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大事,便是半月前,刘财主纳了一房小妾。
那女子是邻村的,刚刚十六岁。
据说刘财主家春耕忙的时候,那女子和其他妇人一起来刘家做饭帮工,一来二去被刘财主看上了眼,托了媒人上门,一顶小花轿便抬进了刘家的大门。
村子里人说,刘家纳妾的聘礼给了二十两银子,比当年娶孙氏的聘礼还要多。
刘家是四乡八村有名的大户,即便是进刘家做妾,那女子的父母也是万分同意的。
而刘财主的妻子孙氏在刘家地位本就低微,自然不敢拦着丈夫纳妾,而且听说自从那女子进门,孙氏和她相处的还十分融洽。
村子里有人讲论,苏清自然也会听到,但是她面色如常,听到也像是没听到,好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
这日众人照常进城卖鱼,摊位前已经有人拿着盆子在等着,见苏清的牛车一到便蜂拥围了上去。
“苏掌柜,你可来了!”
“我家那口子早晨便想着你这鱼吃,这不一大早催我来买鱼,先给我来两条!”
“我也要一条,苏清,给我多来点鱼汤,这汤泡馍太香了!”
……
摆摊时间长了,附近的百姓都已经熟识,苏清一边和众人招呼一边吩咐苏长生盛鱼。
摊位前热闹如集市,旁边的小贩看着也只能眼热。
长街对面,一辆马车在布匹店门前停下,一少年自马车上下来,随后车上又下来一妇人。
妇人下车的时候,脚被绊了一下,差点跌倒,走在前面的少年眼角余光看到了,却头也未回。
车夫忙将妇人扶住,“夫人小心!”
妇人讪讪笑了笑,拂了一下裙摆,慢步往布匹店里走。
鱼摊前,虎子拽了一下苏清的手臂,下巴对着布匹店的方向一点,“你娘!”
苏清转头看去,果真是孙氏。
苏清目光落在孙氏身前那少年身上,看那模样和刘翠有几分相似,难道这就是孙氏嫁到刘财主家后生的儿子,刘景彰。
听说这名字还是他中过秀才的外公取的。
那少年身形壮实,比苏清高一头,面容老相,似比她还大上两三岁。
苏清微一皱眉,问道,“他今年多大?”
虎子道,“和你同岁啊,你娘嫁到刘家后那一年就生了刘景彰和他妹妹。”
刘景彰和刘翠是双生。
苏清眉头皱的更紧,她听爷爷说她是二月生人,当时她父亲苏润就已经失踪了,她生下来三个月孙氏改嫁刘家,却在当年就又生了孩子,也就是说,孙氏还在苏家的时候,和刘贵就已经有了苟且,大概是知道自己怀孕瞒不住了,才不等苏清满岁便急急慌慌嫁进了刘家。
苏清对孙氏没有感情,恨都谈不上,可此时仍旧觉得一阵心寒。
深吸了口气,将本不属于自己的那份厌恶抛诸脑后,苏清面色恢复如常,继续卖鱼。
那边孙氏带着刘景彰进了布匹店,笑着道,“这是你姑母给你做媒选的姑娘,于家在城里是开粮铺做生意的,家境殷实,于家父母说要见见你,所以这衣服的颜色要选的亮些,喜庆些!”
刘景彰一进店铺便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的道,“你看着就行了!”
“那好,我多选几块布料,等下你再挑中意的!”孙氏和刘景彰说话时一直面上堆笑,语气几乎带着讨好的卑微和小心。
由伙计帮衬着,孙氏看中四块布料,最后选了两块,给刘景彰量了身体后,五日后再来取做好的衣服。
两人出了布匹店的门,孙氏一抬头,正好看到斜对面的鱼摊。
目光落在苏清身上,孙氏眼中泛光,自语道,“没想到清儿这么有本事,大家都不要的臭鱼都被她卖成了宝贝!”
苏清卖鱼挣了银子,连村长家的儿子都在她手里干活的事在古榆村已经人人皆知,孙氏自然也已经听说。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免也感到自豪。
刘景彰听到孙氏的话,向着苏清的方向瞟了一眼,见苏长生和王保等人都围着苏清转,再听着孙氏那自豪的语气,心生嫉妒,冷笑道,“娘亲的这个儿子自然是最有出息的,哪像我和妹妹,不得您欢心。”
孙氏顿时收起笑,忙道,“彰儿说的什么话,你才是娘最疼的儿子!”
刘景彰冷哼一声,大步上了马车。
孙氏也不敢在多看苏清一眼,快步跟上刘景彰。
刘财主家在村西,两进的院子,朱漆大门,墙桓高大,在村子里如鹤立鸡群,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马车缓缓驶过来,停在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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