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本就在盛怒中的隋媖贞一听,差点气伤肺呕吐鲜血。
姬宁昶背着小手直接进了她卧房。
护驾的章亮就在门外候着,身着铠甲,腰携金鞘宝剑,威风凛凛又不失冷肃。
隋媖贞身旁做事的人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别的官员他们还可以仗着太皇太妃使使威风,可这章亮是御前将军,更是三军统领,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与朝中那些文臣完全不同。
房间里——
“太皇太妃,听说你病重,朕特意出宫看你来了。”瞧着隋媖贞面露狞色,姬宁昶夸张的叫道,“太皇太妃,你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谁说哀家病重?!”隋媖贞怒着反问。
“太皇太妃,你这气色如此不好,还说没病?朕知道你是不想让人担心,可是你也不能如此委屈自己啊!”姬宁昶眨着眼,稚气的脸蛋上充满了关心。
“哀家的事不用皇上操心!”
“太皇太妃,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朕得长辈,你的死活朕岂能不管?”
“你!”
“听说你今日撞邪了,大白天都给妖物缠上了,朕听闻后很是惊讶,眼下见你如此气色,朕更是万分忧心。”姬宁昶像是没看到她铁青又狰狞的神色,接着道,“不过太皇太妃不用怕,朕已经派人去庙里请人来作法了。朕觉得,太皇太妃今日之所以会撞见那些邪魔妖怪,肯定是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据说懿祥院经常有下人想不开而轻生,说不定就是这些东西在暗中作祟,他们死不瞑目就想着法子加害你。太皇太妃,此事可不容小视,一定要尽快让高人来作法,好尽早把这懿祥院的冤魂给收了!”
他绷着小脸说得一本正经,可隋媖贞却听得恼羞成怒。
“一派胡言!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说出这等妖言惑众的胡话?!”
“太皇太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还未完全清醒。朕可是为了你好,你竟然如此不领情,真是太伤人心了!”姬宁昶难受的摇着头,然后转身往外走,“罢了罢了,估计你也听不进去任何话,朕也不打扰你休息了。等朕把法师找来再说吧,看看你这懿祥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你!”隋媖贞险些咬碎自己一口银牙。
“太皇太妃息怒……”见她着实被气得不轻,张福不得不开口劝道,生怕她被气出个好歹。
“息怒?他们叔侄俩伙同古依儿想把哀家气死,你让哀家如何息怒?!”隋媖贞双眼泛着红血色,凌厉无比的指着门外低吼。
“……”张福又不敢开口了。
“你们出去!通通给哀家滚出去!”
“是。”丫鬟和太监们纷纷应声,如获释般跑了出去。
张福不放心的多看了她一眼,最后才退出去。
…。
为了辟谣芙蓉居闹鬼一事,第二日姬百洌让人开了大门。
但凡来探望古依儿病情的官员及家眷,都让洪嬷嬷请进了芙蓉居。
有几位家眷还被请进了古依儿房中,古依儿就睡在床上,隔着床帘与她们交谈,对她们的关心以示谢意。
其中就有沈衍的祖母陈氏和母亲殷氏。
虽然沈衍知道她是装伤装病,但他并未将实情告诉家里人。陈氏和殷氏得知她伤情稳定后,前来探望。
有沈衍这一层关系,古依儿相信她们关心的成分居多,毕竟如果他们真要打听点什么,大可以去问沈衍,没必要跑她这里来找嫌弃。
她们一来,她赶紧让红桃搬来椅子,让她们坐着说话。
“让老夫人和夫人挂心……我真是过意不去……咳咳……还让你们特意跑一趟……更是让我心中有愧。”
“王妃,您别如此见外,我们家深受皇上和王爷照拂,您身子抱恙,我们岂能不闻不问?本该头两日就来看您的,但我们衍儿说您伤重,王爷正在替您医治,叫我们不要来惊扰你们。今儿一早,听说您伤情稳定了,我们与衍儿商议了一下,这才赶来看您。”殷氏站在床帘外,说话轻言细语,生怕吵着了她似的。
“夫人,你们有心了……咳咳……”古依儿软绵绵的说着话,时不时还要干咳两声。
听她咳嗽,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陈氏赶紧招呼儿媳,“舒蓉,快别与王妃说话了,让王妃好好休息。”
“是,母亲。”殷氏赶紧温顺的应道,随即走到了她身侧。
“不、不碍事的。”古依儿在床帘后带笑的开口,还故意朝她们问道,“太夫人、夫人,有一事我想问一问你们,是不是外面出何大事了呀?咳咳……我也是刚苏醒,听见洪嬷嬷和红桃在那里小声嘀咕,问她们,她们却什么都不肯说,神神秘秘的让我很不安心。”
陈氏和殷氏同时朝床边的红桃看去。
红桃赶紧对她们摇头,示意她们别说。
婆媳相视了一眼后,陈氏回道,“王妃莫要在意,外面一切安好,什么事也没有。洪嬷嬷她们不想当着您的面说,也是不想那些芝麻小事影响到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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