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沈太夫人笑弯了眉眼,眉眼中全是期待。
……
回到水云轩,看着给自己脱鞋捏脚的男人,杜青缘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崴到脚,你怎么不向祖母和娘解释呢?”
“有何好解释的?”想起她们的神色,沈衍唇角高扬。
“至少要向她们说清楚,我没有那么娇气,你看你,还当着她们的面抱我,弄得我都快没脸见人了。”杜青缘把脚从他手里收回,快速穿上精致的小绣鞋,跑到门后把盆里的水端到他跟前,“快洗洗手!”
她不知道别人成亲是什么样子的,但隐隐觉得他们做的事有许多不妥的地方,只是她没对比,也说不上来哪些地方不妥。
沈衍将手放在水盆里洗了洗。
杜青缘又赶紧拿布巾给他擦拭干净。
她做的体贴又细致,托着他白皙修长的大手,连指缝和指甲盖都擦得很认真。
沈衍也不出声,狭长的眸子含着潋滟的笑意,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可爱又认真的脸蛋。
“太傅……”
阿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也打破了屋子里安静美好的气氛。
“何事?”沈衍头也没抬,只是不满被人打扰,所以沉下了俊脸。
“义庄出事了!刚王爷派人送来消息,说简新阳极有可能逃走了,躺在义庄的那个根本不是简新阳。”
“什么!”沈衍难以置信的睁大眸子。
“怎么可能?!”就连杜青缘都跟着惊呼起来,“他不是被太师杀死了吗?那么多人看着的!”
沈衍疾步过去将房门打开,沉声问道,“还有什么?”
阿庆回道,“王爷还让人把义庄那些尸体全焚烧了,听说他们现在也没回府,而是去了宫里。”
沈衍捏了捏双手,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不等他再开口,杜青缘就等不及了,忙对阿庆道,“你快去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去宫里。”
“是,少夫人,小的这就去。”
看着他跑远,杜青缘微微脸红,突然就成亲了,突然就从丫鬟变成了少夫人,这个转变她还没习惯……
沈衍转身,拧眉问道,“你也要去?”
她朝他走过去,拉着他长长的袖角,低声道,“我会乖的,不会给你添乱的。”
沈衍反手将她小手握住,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她就往外走。
……
简新阳金蝉脱壳的消息,姬百洌和古依儿并没有隐瞒,朝堂里的官员很快得到了消息,纷纷进宫打探确切消息。
御书房外面,没多久,文武百官几乎全到齐了。
不过姬宁昶只点了几个人进去商议此事,其他人全候在外面。
古奎忠是最不能接受的一个,“为何会变成这样?我明明亲手杀了他,怎么会是个假的?”
从义庄回来,这一路上的沉默也让古依儿冷静了不少,见他激动狂躁,突然开口问道,“爹,你和简新阳认识的时间最长,你觉得他武功如何?是在你之上还是在你之下?”
古奎忠朝女儿看去,铁青的脸随着她的话越发冷冽,“他再武艺上天赋颇高,的确在我之上。”
古依儿接着问道,“那日你杀他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这……”
见他被问住,她视线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然后才又道,“那日简新阳一副任杀任宰的样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姬宁昶突然道,“婶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简新阳看到裴珊和本森他们的尸首时,一点都不悲伤!”
“没错。”古依儿点了点头,“那日我们心中只想着如何处置他们,完全没在意简新阳的反应。后来我爹激怒中把他杀了,当时我以为他是认命了所以才没反抗。如今仔细想想,那天的简新阳就是不对劲儿,只可惜我们急于看到他们的下场,从而忽略了许多细节。”
听她说完,在场的人都沉默起来,纷纷回想当时的场景。
沈少源沉着脸道,“姓简的狼子野心,而且筹备了这么多年,死得这么容易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如今他还逍遥在外,不知道接下来要耍什么花招对付我们。”
古依儿突然朝姬百洌问道,“王爷,师父他老人家,要如何才能找到他?我觉得简新阳的替身应该是出自他之手,但不知道他为何要替简新阳做这个替身。”
姬百洌摇了摇头。
他从义庄回来就没开过口,古依儿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们何尝不是?”
姬百洌反手将她手握住,低沉道,“我是在想他的藏身之处。”
说起这藏身之处,在场的人又拧着眉头沉默起来。
与简新阳有关的人都死了,他现在一个人看似孤单,可这样的人没了牵挂和顾虑,才是最可怕的。
况且天大地大,他一个人藏哪里都可以,要找到他无疑是大海捞针。
见大家都没有主张,姬宁昶绷着小脸先道,“不管怎样,朕先把缉捕简新阳的命令发到各州县,就算他逍遥在外,朕也要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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