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舒正等他继续往下说呢,结果却没声了,秀眉一皱:“他想怎么报仇?把肇事者同样打一顿?”睡意蓦然消除,起身坐靠床头,神色别提多严肃了。
“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没那么简单,那是他第一个孩子,估计是想要对方血债血偿吧。”
某女冷笑:“怎么个血债血偿法?”简直胡闹。
庞煜联想了下云棠的反应,悠悠道:“以命抵命?”
“抵命?呵呵,一个长成的人,一个还在腹中的胎儿,这能一样吗?虽不知这事是真是假,你最好劝你朋友去报案,我从不相信证据能彻底销毁一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意气用事,而且他杀了肇事者,自己就能逃脱干系吗?为了那种人,赔上一个孩子不说,还招来牢狱之灾杀身之祸,咋想的?国家又不是不给他做主。”
这类不相信司法而自行寻仇的案子她可没少接手,最烦这类案件了,大好人生,硬生生给自己亲手摧毁,值得吗?
这样啊?庞煜忽然有点后悔寻求她帮忙了,万一云棠真那么做,这不是给警方留下把柄吗?但乐舒也没说错,稍有不慎,云棠很可能赔上他的后半生,不管是背地里弄死司雅,还是走不法途径搞垮司家,都属犯法:“你觉得警方真可以查到肇事者伤人的切实证据?”不是所有警察都那么尽职尽责、刨根问底吧?
“明着查不清就暗查,管他势力多大也没本事和法律对抗,劝劝他,千万别冲动,就算只是毒打一顿,也属于蓄谋犯罪,会被判刑,至于你朋友妻子那事,同样是蓄意伤人,导致流产已经算重伤,证据确凿的话,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免不了的,不要觉得判得太轻,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令人痛苦呢?而且他被释放出来后,人生也会因此遭到波折,那是一生都抹灭不了的污点,这还不够你朋友解气?”
反之,若庞煜的朋友做了同样的事,也会面临这些遭遇,希望他们能明白吧,一个人活着,不光是为自己,还有他的妻子,他的父母朋友,他未来的人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能因为他一个念头就统统毁灭。
几年牢狱,估计很难消除云棠的怨念,大手抚摸过下颚,被乐舒这么一说,怎么变得更复杂了?正想说‘要不你去查?’,又考虑得他们关系还没近到这一步,等结婚了,再让她托关系认真调查也不迟:“好,我会好好劝他!”
乐舒挑眉,直接将电话挂断,此行为相当没礼貌,可她真不想跟他客气,就因为他,昨晚被一群弟妹缠着盘问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还给他吵醒,能高兴才怪,被子一蒙,继续呼呼大睡。
“那就不打搅你……”俊脸一黑,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活到现在,这还是第一个敢先挂他电话的人,目前看来,她对谁似乎都比对他来得好,等结婚了,看他怎么收拾她,就先忍你一时。
思虑良久,还是给云棠去了个短信。
‘若你还当我是你兄弟,司雅的事就先放着,交给我来处理,你放心,到时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另外想做什么事之前,先考虑下弟妹和我们这些朋友,莫要胡来,光是为那一群辅助你上位的拥护者,你也没资格去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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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一定居心不良
而柳清颜这边,来到客厅发现司炀居然没走,还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穿的不再是昨晚她给个t恤,灰色高档居家套装,瞥向沙发旁那个行李箱,动作还真快,他不会打算就此住下吧?
大概感受到了什么,司炀也自手机中偏头看向柳清颜,后又面不改色专注于手游,躺得跟个二大爷似地,脚丫子悠哉晃动,好似他更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沉默许久,清颜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干脆视而不见的到卫生间洗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时不时就会往客厅偷看两眼,几年不见,这小子发育得越发俊逸了,比以前高了很多,壮了很多,当年同居时,他就从不会如此刻这样一副等着去伺候的债主架势。
虽然不至于到先她一步起床把饭菜做好,可也会帮忙打下手,时刻围绕身边讨便宜卖乖,从不给她表露真面目,那样的司炀的确很讨喜,但也总让人觉得不真实,合着如今的他才是本来脾性。
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只懂索取,不懂回报,人人都欠了他一样。
见鬼的,她居然觉得现在的司炀比较踏实,也对,所有虚假都被真实掩盖了,仅剩本性。
吃饭时,很大方地为对方拿了一副碗筷,也不喊他,自顾自坐餐桌前享用。
司炀同样默不作声,扔掉手机,大刺刺不请自来,端起碗大口大口扒饭,吃饱后,又回沙发里玩游戏去了。
清颜也全当他不存在,碗筷收走,到厨房清洗,问她为什么要放纵他的入侵?大概是余下短暂人生中,是希望这个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能陪在身边吧,最好所有记得她,认同过她的人如今都陪伴左右,那样走得也就不孤单了,呵呵,也可能是想再次好好看看他,爱情这个东西,太难琢磨了。
不管对方怎么加注伤害,也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若时间无法消除,就只能靠下一段感情,而她,没机会去寻找下一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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