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悦点了点头,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肚子,继而说道:“沐辰,最近,我经常能够感受到这孩子在我的肚子里调皮捣蛋呢。”
“哦?真的?”
沐辰闻言,脸上不禁呈现一抹惊讶之色,随即面朝欣悦的肚子说道:“还没出生就这么调皮,出来了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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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皇宫遇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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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话音刚落,就见欣悦突然之间秀眉微蹙,脸上呈现一抹轻微的痛苦之色。
“怎么了?欣悦,你哪里不舒服?”
沐辰连忙满脸紧张地开口问道。
“我没事。”
均欣悦却是扯出一抹略显难看的笑容,而后说道:“你看,你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小家伙在肚子里抗议呢?”
“啊?”
沐辰显然有些后知后觉,待反应过来之时,忙一脸欣喜地说道:“孩子又调皮了?”
耒“是啊。”
欣悦两手依旧捂着肚子,点了点头道。
沐辰则是连忙蹲下身子去,耳朵紧靠在她高挺的肚子上,仔仔细细地听着。
“真的哎,真的可以感觉到孩子在里面动呢。”
他口中的话语,充满了惊讶,仿佛一个初为人父的男子一般,俊脸上满是浓浓的喜悦。
欣悦看着他这副高兴的样子,唇边亦是含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想来,沐辰是真的如他所说的,并不介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并且,也是真的拿这个孩子,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来看待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日王朝今年的chūn节,似乎比往年都要晚些。
二月十八日,在所有人的翘首期盼中终于到来。
一大清早,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已挂起了一盏盏大红灯笼。
萧王府更甚,从王府大门口,到前厅,到长廊,再到每一座院落,四处可见大红灯笼随风飘dàng的身影。
整个朝日王朝,皆是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
而王府之内的下人们,在这样的日子里,亦是异常忙碌的。
依照惯例,每年皇宫都会在大年夜那日,举办一场规模盛大的宫廷夜宴。
届时,但凡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可携眷参加。不过,人数上,却是有明文规定,每位官员,最多只可携带两人。
所以,大多数官员都会带上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以及自己最欣赏的子女。
沐辰与欣悦的马车,一早就进了皇宫大门。
与前次不同的是,此次,她是以萧小王妃的身份前来。
前次,她还云英未嫁,如今,却是已为人妇。
名分上不一样了,穿着自然亦是不同。
此番进宫,她身上穿的所有衣着,都是按照萧王妃的正统礼仪而装扮的。
头饰姑且不说,光是身上那身厚重无比的衣服,都叫欣悦觉得痛苦不已。
红岩帮她装扮了大半天,结果,她抬眼一看,哇,那头上cha的东西也实在太多了点儿吧,难怪她方才低着头打瞌睡任由红岩摆弄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脑袋的重量正在急剧加重。
于是,也不管红岩从旁大呼小叫,只见她将头上发饰乱扯一通,直到自己看着满意了,她才对着铜镜里那抹略显模糊地身影露出一丝笑容。
红岩则是从旁不停哀叹自己忙活了大半天的成果啊,居然就这么叫小王妃给扯没了。
沐辰换好衣裳来接欣悦之时,眼中亦是有一丝惊讶闪过,不过,更多的,却是惊艳。
欣悦此番打扮,看上去恰到好处,怎么看,都更衬她这张清冽出尘的脸庞。
所以,即便红岩开口抱怨,沐辰也没说什么,便就这么由了她去。
然而,进宫之后,欣悦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红岩要给自己头上戴上那么多沉重无比的东西。
这不是,放眼望去,入眼的众位大臣带来的家眷,有哪个不是满脑袋金钗银簪的?
总体说来,那些女人的发髻上,简直就比本人还要金光闪闪,耀眼无比。
不过,于她而言,还是觉得自己这副打扮就可以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脖子承受超负荷的重量。
此时,晚宴还没开始,许是大年夜的缘故吧,今夜的天特别给面子,一轮皎月已然高悬空中,散发着银白色的微弱光芒。
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积聚而出的光芒,与那弯银月散发而出的淡淡光晕相映成辉。
沐辰自从进了宫门,便有颇多大臣上前与之言笑侃侃,致使他一直不曾脱开身去。
欣悦左右无聊,于是一个人来到殿前的花园跟前,一个人,抬首望月,鼻间尽qíng感受着冬日夜空中那gān净清新的空气。
皇甫文涛随着那抹令他牵挂不已的身影走出殿外之时,看到的便是欣悦穿着一身雪白色的大麾,一个人,看着月亮的qíng景。
此qíng此景,映在他的眼中,只觉得她仿若一珠傲世孤绝的雪莲一般,是那么的让人无法靠近,更难以靠近。
所以,他脚下的步伐,早在几步远外,便已停了下来。
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欣悦那似乎甚是专注于眼前风景的样子。
而欣悦,却全然不曾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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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皇宫遇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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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转身yù回大殿,方才看见,自己的身侧不远处,皇甫文涛正站在那里,目光中,带着欣赏,更带着几分炙热地看着自己。
“五皇子,你怎么也出来了?”
欣悦脸上有一丝意外一闪即逝,随即开口问道。
“嗯,里面空气太浊了,出来呼吸些新鲜的。”
均皇甫文涛见她看过来,目光仍旧不闪不躲,却收起了适才的那份专注,与炙热。
“哦,那你继续呼吸,我先回去了。”
多日不曾相见,此次再见,她已全然找不到当初与玄墨说话时的感觉。
耒与皇甫文涛说的每一句话,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客气和疏远。
欣悦脚下莲步轻移,却在经过皇甫文涛两步远时,被他的话语说得倏然间停下了脚步。
“欣悦,你以后,能否不要与我如此客气?”
欣悦闻言,则是缓缓转过身去,开口说道:“如果你还是玄墨,我当然不会如此客气。可是你现在毕竟是五皇子,不再是当初那个玄墨了。”
“你这是在生气我当初的隐瞒吗?”
“不,”欣悦微微一笑,“我一点儿都不生气。只不过,现在,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五皇子,不能跟以前比了。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不管你是玄墨,还是皇甫文涛,你就是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救回来的那个人。”
语毕,她便再度转身,向着大殿之内行去。
而皇甫文涛,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有欣悦这句话,也就够了。
欣悦的步伐,才刚走到大殿前面,便见沐辰的身影正站在大殿门口的不远处,身后,是灯火辉煌的宫殿。
此时此刻,即便他是背着光的,欣悦却依旧能够看得清楚明白,沐辰,正面带微笑地等待着自己,与她一起步入殿内落座。
而她,唇边亦是牵起一抹如初绽清莲般的清纯笑容,加快了脚步,向那处走去……
“欣悦,怎么办?我有些吃醋呢。”
欣悦才一走近,沐辰便唇边含笑着调侃道。
相处时间久了,她对沐辰的每一个表qíng都已经了若指掌,此番见他口中虽是这么说,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于是,她也只是浅浅一笑,任由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一起走进人声鼎沸的大殿之内。
徒留了那隐在微暗处的皇甫文涛,看着这两人恩爱相携,目光中,充满了羡慕。
伴随着大殿之内座无虚席,当朝皇帝终于与皇后相携登场。
一番祝福之词过后,便是每年如一的歌舞表演。
今夜,在场的,不仅有大臣们的结发之妻,更有他们疼爱的儿子或女儿。
宴会进行到一半儿之时,少不了又有大臣子女献才献艺的环节。
为了赢得皇帝的赞赏,几乎每个人,都是倾尽全力表演自己最擅长的才艺。
这次,有了上一次的例子,没有女子再敢公然挑衅欣悦,但是,却仍是有一道道带着嫉恨的目光,仿佛要将欣悦she穿似的,时不时地将那如利刃般的视线扫来。
直到,宫宴接近尾声之时,变故终于突然发生。
欣悦本是在专注观赏舞蹈,或许,是她看得太过仔细的缘故,以至于,忽然之间,她从领舞的那名舞姬长长的袖摆之中,看到了一丝只有金属才有的尖锐光泽。
霎时间,她左手一紧,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怎么了?”
坐在她身侧的沐辰,很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动作,随即面带忧色地开口问道。
“沐辰,那个舞姬的袖摆里,有一把匕首。”
这话,欣悦是凑近沐辰的耳旁,低声说的。
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两人qíng意浓浓。
却只有两人自己知道,这其中的玄机。
“欣悦,你确定吗?”
沐辰闻言,亦是面色十分凝重地开口问道。
“嗯,我很确定。”
欣悦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是亲眼所见。”
“好,我知道了。”
沐辰闻言,已然心下有数。
果然,伴随着舞姬的动作越来越撩人眼球之时,很少有人注意到,那舞姬,已经逐渐靠近了皇帝与皇后所在的桌案跟前。
欣悦见状,心里更是一紧。
沐辰则是从旁握住她因紧张而颤抖的小手,口中温声安慰道:“欣悦,没事,有我在。”
“嗯。”欣悦点了点头,沐辰的话语,令她的心,没来由得轻松了不少。
但是,jīng神,却还是高度集中着。
舞蹈仍在继续,舞姬们已经四散开来,但是,仔细看去,却可发现,这些舞姬,所靠近的坐席,皆是皇室坐席。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那么的自然,可是,也就是在此时,变故突生,只见领舞的舞姬,在最靠近皇帝所坐之处之时,伴随着舞姿的转换,竟是突然之间亮出手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着坐在龙椅上的男子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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