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娘腔一副吞了苍蝇的恶心模样,气急败坏,想了想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割下来炙烤的样子,险些就吐了。
“我手艺挺好,”涂山林林继续恶心他,“保证把你烤得比别人的肉更香。”
娘娘腔脸上一横。
“不吃是吧?”涂山林林敛住笑,“那你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她说着,一脚先将那将领踹翻,再手去试图掰开娘娘腔的嘴。
娘娘腔抵死不从,但他早已受伤而力不从心,又哪里经得住一只发了疯的狐妖的乱来,才僵持不一会儿,脸上一滑,对准那将领就亮出了尖利的牙,似乎要将他半个脑袋都给一口吐了下肚。
将领惊恐万分,畏惧而后缩,杜永贞从旁一把拎着他领口,配合着涂山林林威胁道:“要么交信,要么受死!”
“我……我……”将领硬撑住头,“你……你这个狐妖心狠手辣,你休想我会……”
“我不想了,所以你便去死吧!”涂山林林狠狠咬牙,再是手上一动劲儿,硬生生地将娘娘腔张大的嘴掰到了他眼前,再一点一点地推进,半个头都已经入了狼嘴里。
狼嘴里的恶臭几乎要把他熏吐了。
就算不被吃而死,那至少也是被熏死。
但他还不想死。
“好,好,我交!”那将领慌得已是口齿不清,“我交,交……”
涂山林林手上松了一点劲,把他的头从狼嘴里拽出。
“我……但那些信在我军大营中……要不你随我去取?”
“太子妃,不可啊!”杜永贞立马阻止。
涂山林林双目在将领脸上流转了一圈,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
将领以为涂山林林接纳了他的建议,脸上强挤出了一点讨好的笑:“那我们走吧……”
涂山林林一拳打在了将领脸上:“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而后她对着小二吩咐道:“抓他们一个士兵带信回去!告诉他们,若是三日内收不到包正平的通敌证据,我不仅杀了这人,还会直接去火烧了他们营地,若是还嫌不够,那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可与我堂堂狐妖涂山林林作对!作对者——唯死路一条!”
将领大叫:“你不与我去,我的人何会给你信件!”
“呵,不就是要一证物吗,那简单……”涂山林林瞰了将领一眼,一把将他的手臂生拉活扯拽了过来,露出臂上一处纹有狼头的皮肤,然后塞入娘娘腔的嘴里,硬生生将娘娘腔狼嘴压上。
“咔嚓!”
娘娘腔瞪大双眼,嘴角淌出血。
那将领凄烈惨叫声起。
涂山林林将半截胳膊甩到小二手里:“带着去,证物!”
小二捧着这血淋淋的玩意儿,几乎要晕倒了。
这狐妖太乱来了,因为肖珝的死,简直是有些丧心病狂了!
将领疼得几乎要晕了过去,还是不忘骂起来:“你断我一只手,就想作为证物?呵,这周围到处都是尸首,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捡来的呢!你但我的人都是傻子吗!”
涂山林林略有所思:“哦,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那便……”
她又扯住了将领的头发,非要往狼嘴里塞。
“还是拿着你的头颅去吧,这总不能冒充了吧!?”
正当此时,一个柔软的声音从某处响起:
——“林林,别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娘娘腔:为什么把我当做切割机?
第90章 春至
那声音清澈熟悉,从不远处一个营帐内响起。
涂山林林呆立住,手上松了力,呆滞地缓缓望向那声音传来那处,竟然不知道是期望还是绝望。
像是一整颗心都被死死拧住,稍一动弹,就会痛不欲生。
娘娘腔趁机想逃,不料掌柜好了伤疤忘了痛,见状飞扑过来,半空中变回了原身,重重地从半空将它压下。
娘娘腔本就被涂山林林打得三荤七素,还被她硬塞了一个人头进嘴里,再被野猪这一遭折腾,更是三魂七魄都快消耗没了。
厨子变作的虎斑猫更是不知从哪里跑来,趁狼之危地一口地咬住了它的狼爪。
娘娘腔为狼妖一世,从来没有那么凄零过。
别的狼妖要么被烧死,要么被打死,独留下他一个,却是狼落平原被猫欺,还被猪坐。
此时,随着那一声“别闹了”,有人轻轻掀开了营帐的帘帏,缓步走出,新换了一身衣裳让整个人显得清风霁月,丝毫没有先前那满身血淋淋而衰颓至极的惨状。
涂山林林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却忽地停住脚步,只怕是有些怯弱地回退了一点,攥紧了拳头,又不住再望朝了那边。
宛如初次相遇,眼前人有些脱尘出世的绝色之美,目光柔和至极,让她都忍不住有些切切触感的暖意裹身。
如似春至。
“这……这这这……”杜永贞也惊呆了,直到那人走近,他才忽而醒了过来,羁着那断了只手的敌方将领一道跪下,“殿……殿下……可您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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