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首当其冲被他记恨上的,便是皇帝的长子。
当然,他在宫中没啥根基,不敢正面乱来,只能暗中给肖珝使点坏心思。
肖珝一向对他敬而远之,对他的小手段也不理不睬,没想到这日朝堂之上,他居然偷偷玩起了穿小鞋的把戏。
只不过肖珏此话还没让肖珝火冒三丈,却就已经激怒了包正平。
包正平拱手而怒道:“三殿下说什么‘狐妖迷惑’,依老臣所知,太子身侧,东宫之内,无非只有太子妃一人,三殿下莫不是听信了市井歌谣、流言蜚语,就真认为太子妃即是那狐妖吧?”
肖珏寒颤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所言没过脑子,竟然不小心踩到了老虎的尾巴,急忙对包正平连声道歉,一副贪生怕死之相:“丞相,肖珏绝非此意思,只不过希望太子能早日为大家解惑,也好还太子妃一个清白!”
如此一话,并未令包正平怒气平息。他转头而朝皇帝,道:“既然如此,还恳请皇上将此事交给臣,臣保证在三天内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皇帝颇是为难,“容朕再想想……”
肖珝默默将目光转向了白朝轶。
果不其然,白朝轶见皇帝在迟疑,也立马站了出来跟包正平较劲儿:“臣近日去了趟太医院,听太医院太医说起太子最近总是受伤,想来定是因为如此,才耽搁了查探此事,皇上也切莫怪罪于殿下……”
皇帝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自是如此。”
肖珝冷冷地看着白朝轶。
这位大学士胆儿也太肥了点吧,已经准备把手伸到太医院去了,胆儿可谓不小,下一步恐怕是要插手东宫之事了吧。
再接下来,是不是要携着肖瑶逼宫了?
白朝轶多少有些忌惮地瞅了肖珝和包正平一眼,然后正声提议道:“既然太子不便出面查探此事,而丞相大人平日里又辅助皇上,公务繁忙,不如还是换别的人来负责吧。”
皇帝不可察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肖瑧见此情状似乎已有些不可挽回的局面,连忙出面道:“父皇,不如就把此事交给我吧!”
化刚出,没想刚刚才被包正平惊了一下的肖珏居然又开腔唱起了反调,冷言道:“四弟生性胆小,又常迷路,怕是出了皇城就找到怎么回家吧。”说着,他讥诮地扬起唇角,又道:“不对,我听闻四弟昨日在花园里都迷路了,最后还是被半夜巡逻的皇城侍卫找到而带回去的,听说四弟当时哭天抢地的……”
“混账,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肖瑧不顾得朝堂上的面子,跳起来指着肖珏。
被人当着众人面揭了如此丢人的老底,肖瑧整张脸都已经酱青酱青的了,若不是被肖珝拉住,只怕是要在朝堂上大打出手了。
而肖珝用力拽住暴怒的肖瑧,不小心牵扯到了腿上伤口,疼得咬牙切齿,蹲下身来。
肖瑧连忙心虚地询问。
一切尽入了皇帝眼中。
他指尖在茶碗上叮叮当当地敲了半天,目光终于落在了二皇子肖瑶身上,点点头,道:“太子受伤,肖珏浮躁,肖瑧胆小,那此事便由肖瑶来查吧。”
肖瑶行出一步,颔首垂目,语气中无情无绪:“是,儿臣定当尽己所能,还太子殿下和东宫清白。”
肖珝蹲身捂着腿上伤口,沉默着抬眼去看肖瑶,却见他低垂而埋在阴影中的面容下,嘴角轻轻地弯了弯,冷冽而算计。
朝堂上的一切,原来都在计划之中。
可肖珏何时又被肖瑶给收买了?肖珏本跟个刺头似的,见谁扎谁,怎就甘心情愿地为肖瑶做嫁衣?
肖珝一瘸一拐地回到东宫,想要去看看涂山林林如何了,却还是被姝岚毫不客气地挡在门外。
而他腿上伤口似乎有越发严重的倾向,头疼发热的,没力气再跟姝岚计较,躺在书房的椅背上难得动弹,童山不得不再叫来宋鸿福重新替他裹伤。
宋鸿福忧虑地看着肖珝的伤口已红肿化脓,不得不认真警告道:“殿下,您这可不能再受伤了啊,若是这伤再不愈合……”
“会怎样?”童山紧张地问道。
宋鸿福咬牙轻道:“恐怕会有断肢危险!”
肖珝脑子一懵。
“不过是被狗咬了,怎会如此严重?”童山也大骇。
宋鸿福一边替肖珝上药包裹,一边道:“臣也不知,想来白衣不过是一只小狗,按理说就算被咬,伤势也不会那么重啊。可你看……”
他指着几道深入皮肉的伤口:“你看,你牙得多深多利啊,真不像是小狗咬的,反而像是……”
“狼?”肖珝接话。
他认真看过白衣的牙齿,十分细长,如似尖刃,并不像普通的狗牙显得短而圆顿。
宋鸿福点头:“对,像是被狼咬的。”
“所以……”童山哆嗦起来,“白衣它难道不是狗,而是……”
一群人正战战兢兢地揣测着东宫之犬实际上是披着狗皮的狼时,彦行抱着白衣推门而入。
白衣软绵绵地蜷缩彦行怀里,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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