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真的好美,惊心动魄。李尚景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你今天出去了?”
“……嗯。”果然说谎的人都喜欢添油加醋,她不由自主地又添了一句,“和朋友逛街。”
李尚景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揽入怀中,让她光着脚站在了他的皮鞋上,脚下冰凉的触感让凌音的脚趾蜷缩一下,她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腰。温热的吻落下来,他和以前一样略过她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嗯……”凌音心里有一些失望,她故意歪斜了一下身体,让她的唇从他的脸颊擦过,在他的唇上短暂停留了几秒。
李尚景愣了一下,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球球像一个毛球一样在他的脚边滚动,哼哼唧唧地寻求着主人的关注,它几乎就要从门缝中挤进去了,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只脚给推了出来。
它提高音调哀嚎几声以示抗议,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理它,气呼呼地四爪一尥在门口趴了下来,脑袋埋在毛绒绒的双腿间听着里面的动静。
很快它就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四周一片静寂,它翻动了几下眼皮,期待着有人能把门打开,视线越来越模糊,它终究还是被沉重的夜色压迫得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李尚景伏在凌音身上,头靠在她的肩窝里,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她的手臂交叠在一起,不松不紧程度刚刚好,圈住了他的背。他的头动了一下,凌音忙把手臂松开了些,静静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李尚景把头偏向靠近她脖颈的那一侧,鼻子在上面轻轻蹭了一下,就不再动了。凌音又收紧了手臂。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尚景从她身上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凌音看着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心想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起身目送他往浴室的方向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李尚景从浴室出来,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她紧闭的房门,又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黑暗中凌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双眸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黑石子一样亮晶晶的。听到脚步声她双手抓过被子拉到了眼下,轻轻晃动着脚丫,咬着下唇笑得眉眼弯弯。
陈书明试着再一次联系了江卓,空号,空号,空号。这人和张峰一样在陈书妍死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他知道他就在潭水,只是躲躲藏藏地一直没有露面。他怀疑墓碑前那束干枯的玫瑰花就是他放的,因为李尚景再怎么惺惺作态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他当然要大张旗鼓弄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呵,就连他们那栋楼里的邻居都以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呢。
他退出通话界面,又点开了那条短信。有个人提供消息称曾在他们村见过张峰,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却不提供具体位置信息,只让他带着10万现金到指定的地方见面谈。
虽然知道这人很可能只是图他的钱,只身赴约很可能会陷入险境人财两空,但陈书明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张峰的机会,毕竟让他开口可比让李尚景开口简单多了,而且说不定哪天他坚持不下去就去自首了。
他必须要在他跟警察接触之前找到他,他要的不仅是真相公之于众,还有他的命。
第41章 第 41 章
下了只开到村口的公交车后,陈书明按照短信上的指示沿着村庄外围那条路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房屋不见了,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农田。
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继续前行,因为那人说了一个寻人启事上没有的细节——张峰的右臂有一块碗口大的烫伤留下的伤疤。陈书明伸手拂去身上的草叶,又打开了图片中的那张手绘地图。
田埂上的黄土升腾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直射下来的阳光让他的脸上出了一层油汗,走到鞋边沾满黄泥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间立在田边的机井房,土地变得湿润起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为闷热的天气增添了些许凉意。
陈书明的目光在空中扫了一圈,没有人,拿出手机,强光下手机屏幕看不清楚,他用一只挡住光,另一只手按上了呼叫键。
铃声竟然就在身边,他刚一抬头就感觉眼前一黑,耳边滋啦滋啦响,紧接着脖子上被紧紧缠绕了一根麻绳,一股类似于发霉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内持续不断地高温发酵,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就听两个人用一种他听不太懂的方言在讲话。
他们终于聊完了,一个人改为蹩脚的普通话问道: “钱带来了吗?”
与此同时两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甚至连他的内衣也翻了,胃里的食物翻江倒海,直冲嗓子眼,陈书明感觉自己快吐了:“你们先把我头上那个东西解开,见到人我自然会把钱给你们。”
另一人说:“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钱。”
“没钱难道我是来送命的吗?”
两个人被他淡定的语气镇住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怀疑与不确定。
一人替另一人做了决定:“不能解,让他看到我们的样子怎么办。”
另一人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抬脚踹了他一下:“带我们去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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