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剑客被骂的狗血喷头,低声附和:“是。”
南阁老斜他一眼,一把茶壶扔在那人头上,茶叶随着茶壶里的水淌了一脸一地。青衣剑客依旧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你还有脸是?南家出钱养着你们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是。”
还是?南阁老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滚!”
“…是。”
“滚!滚!”
巨石在南地与邻国交界的地方被发现,那是一条古老的河。不管当地的百姓多么不可思议,可是南阁老确信,那就是凤家搞鬼。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南阁老自己当年也做过这出戏。
皇后当年与同届秀女入宫参选,南阁老就是用了鬼神之说,令人相信皇后是吉祥如意之身。也正是这个说法取悦了先帝,这才将南锦瑟赐给萧珩为正妻。
凤家的手段,是他南阁老玩剩下的。可是不得不夸一句,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那块巨石是怎么刻上字,又怎么放进河里的。而且时间还掐算的正好,在他刚刚联络人秘密组织万人血书请愿之时。
正焦灼之时,南阁老见到了变装打扮来的常虹,并接到了女儿南锦瑟的亲笔信。
南阁老看完信,燃起火折子,将信化成灰烬。
“回去告诉皇后,老夫知道了,会尽快安排好,让她安心。”
*
御锦山庄的日子过的当真愉快,看着阿琰每日高高兴兴的,白筠筠特别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
临近八月,天气也不再那么热了,这就意味着回皇城的日子快了。
具体哪一天回,还得萧珩说的算。皇城里一切照旧,萧珩自己都不愿意回去,一天一天的拖。
直到,宫里传来太后不好的消息。太后常常浑身抽搐,已经昏迷两日了,御医估摸着,也就这几日的事了。
太后罪孽深重,可是她的罪行并未昭告天下,皇家是得要脸面的。既然要脸面,萧珩这时候也该往回返程了。
寻了个良道吉日,一行人踏上了返回皇城的路。
要走好几天,白筠筠让春杏将马车里的桌椅全都清空,铺上了厚厚的被褥。整个车厢里就是个宽大舒适的床。
这可高兴坏了阿琰,在马车上滚来滚去,直到滚累了才睡。这般一直到了中午,长华和长歆也看见了阿琰坐的马车,长华大一些,腿脚不便,没闹着非要去。可是长歆哭着非要去。
都知道杨贵嫔与恬妃不合,果然,杨贵嫔说设么也不许长歆上去玩。
长歆哭闹不止,不得已,杨贵嫔冷着脸抱着长歆上了白筠筠的马车。众人纷纷等着看好戏,赌杨贵嫔在车上能待个几炷香的时间。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马车帘子一关,杨贵嫔就换了一张脸。
长歆与阿琰在马车里随便玩,处处是厚厚的褥子,怎么也磕不着。杨贵嫔抬抬下巴,眸中尽是笑意,“你又要有麻烦了。”
白筠筠将剥好的果子递给她,“怎么?又有人要撺掇着立太子?”
杨贵嫔给她一个赞许的眼光,“聪明人!南阁老派人找上了我父亲,要他参与立太子一事。还说这次有个什么万人血书。”
果子微微有些酸,杨悦儿不敢再吃了,“皇后也够忌惮你的。弄了个绝世美女,这又搞了这么一套。说到底,怕皇上真的改了规矩,留下你与她争太后的位子。”
白筠筠小口吃着果子,冲她微微一笑,“皇后也是聪明人。只是聪明人未必做的事聪明。”
“听闻,德妃两次拜访皇后,皆被皇后在小憩为由给打发了。可见,只要你我争斗不止,皇后就不会帮着德妃把长歆从我这里拽走。”杨悦儿继续道:“皇后虚伪的很,若你想当皇后,我也是帮着你的。”
“皇后虽然不殉葬,可是只要南晋这规矩不改,那即便当了皇后也要留子去母的。”白筠筠是恨死了这条破规矩,与殉葬一样愚昧。
“这次,怕是皇后来者不善,你要小心。我不知道如何能帮上你,可是但凡能帮得上你,我一定去做。”
白筠筠看着她,微微一笑,“之前觉得你这人挺冷漠,如今看来,是有几分可人的。”
杨贵嫔大乐,捂着嘴不敢笑出声。万一被旁人听到就不好了。“我这性子,连我母亲都说不可人。你还是头一个说我可人的。啧啧,得庆祝一下。”说着,拿起手里的果子冲她晃了晃,“以此代酒,我吃了。”
话音刚落,只听外边传来马儿嘶鸣声,白筠筠与杨悦儿面色一变。这是皇家的车队,路况平缓,马儿怎么会这般嘶鸣。
白筠筠欲打开帘子看看,被杨悦儿一把拽住,“还不知什么事,你别露头,没准就是冲着你和皇子来的。”
杨悦儿揭开帘子一脚,只见马车正处在山坳里,两侧高处皆站满了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刺客在高处,她们在低处,位置上并不占优势。侍卫虽多,可是黑衣人有多少,现在没人知道。
见杨悦儿变了脸色,白筠筠一把抱住了两个孩子,生怕马儿万一受了惊疾驰,两个孩子会受伤。
外边传来侍卫大喊的声音:“有刺客,护驾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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