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楚良顿时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楚轻这般说话,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就连楚康都是一脸憋笑的表qíng站在一旁。
眼底眉梢却都透露出毫不掩饰的笑意。
楚轻闻声,转眼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他容易么他,这种哄傻子的事qíng,少庄主专门让他来gān。
要么就是让他负责让一群家丁来种花,要么就是让他带着郎中来给傻子看病。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看着这傻子,还真是挺养眼的。
可是,这不是明显的大材小用么?
蜷缩在chuáng上的洛洛闻言之后,脸上的惧意似乎有所消散,但还是一脸防备和惧怕地看着他们,口中怯怯地说道:“看病就要吃药啊,那药很苦的。”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们还以为是为什么呢。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那便好办了。
只见一直站在一旁不曾说话的楚康往前迈进一步,亦是放柔了声音哄道:“少夫人,您不用怕。今儿个看病我们不吃药,就是吃,那药也不苦。”
秦洛洛闻言,心里想着,他们这哄傻子的论调,还真是很温和啊。
然,表面上却是露出一抹半信半疑的表qíng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楚康一脸诚实似的点了点头。
“是啊,少夫人,您尽管放心吧,绝对不给你吃苦药。”
楚良亦是从旁符合。
她都没病,自然不用吃那苦味的药了。
秦洛洛一听,脸上的表qíng这才放松下来,眼眸中若有所思稍许之后,方才点头道:“那好吧,来,给我看病吧。”
说着,她已经伸出手去,将自己右手的手腕伸出来,一副随便你看的模样。
这楚轻他们见了,眉眼间俱是惊奇。
看来,这傻子也不是很傻嘛。连看病要号脉都知道。
“少夫人,您怎么知道看病要号脉?”
楚康见状,则是一脸纳闷儿地开口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
秦洛洛煞有介事地露出一抹十分了不起的模样来,继而道:“以前我爹经常让大夫来给我看病呢。只不过那些药都好苦哦。我不愿意,他们还qiáng迫我看大夫呢!”
这些的确是事实,当年娘亲刚过世之时,她才刚装傻那会儿,秦孟旸的确找了许多大夫来看她这傻病。
只可惜,都没能看好罢了。
开的那些没用的药,也都让洛洛偷偷倒掉了。
她本来就没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能好才怪。
搞不好本来不傻吃傻了都有可能。
可是,这一番话,听在楚轻三人耳中,却是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同qíng。
真不知道这少夫人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只是,同qíng归同qíng,那山羊胡子的大夫却已然几步上前,专心为洛洛号起脉来。
倒是楚轻、楚良和楚康,一边从旁看着,一边低声嘟囔:“这少夫人真够可怜的。”
“是啊。”
另外两人一听,皆是频频颔首。
口中虽是都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已然同qíng心泛滥。
秦洛洛将三人此番模样看在眼中,心里偷笑,但还是暗自压抑下内力,任由大夫为自己看诊。
果然,大夫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收手。
而楚轻三人则是连忙一下子围了上来,开口问道:“怎么样?”
那大夫却是一脸沉着冷静,而后道:“出去说。”
这三个字,要是放在现代,那肯定是可以致死的绝症。
可是在这里,秦洛洛光是看那大夫一脸疑惑的表qíng,也知道他没看出什么了。
于是十分放心地大喇喇地坐在chuáng上,看着他们转身出去。
灵儿和绿儿见他们出去,本想过来看看洛洛。
却被楚轻叫了一声,一起走出门去。
房门轻掩,秦洛洛坐在chuáng上,光明正大的偷听。
“你们确定少夫人有得病吗?在下并没看出她身体有何处不适。”
“呃……”
楚轻三人闻言,顿时一阵无语。
尤其是楚良,亲自问过灵儿和绿儿,自然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少夫人根本就身体无恙。
“大夫,要不您看这样吧,您随便开点滋yīn养颜的方子便是了。”
楚良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
“那好吧。”
那大夫一听,脸上的表qíng显然松了一些。
只是心里还是难免闹不明白,明明没病,gān嘛还要请他来看出点儿病来。
真是奇怪啊,奇怪。
没过多久,卧龙山庄的花园之内,楚轻三人走在鹅卵石铺的小道上,楚良最先说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这少夫人明明没病,gān嘛要让楚轻请大夫来?”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照做了就是。大夫也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症状下来,我们好jiāo差就得了呗。”
“这话说的也是。”
所以,当楚烨宸拿到那大夫写的症状和方子的时候,脸上还真的露出一抹松了一口气的表qíng。
看来,洛洛并没有生病。
那她为什么最近这几日都没有出来廊檐下坐着等自己了?
难道说,是因为总是等不着,所以便放弃了么?
口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可以断了自己心里那点儿最后的念想。
以后,连远远看着她,也休想了。
自己,也可以不用再去落花园了。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眨眼即逝。
转眼的工夫,一个多月过去了。
卧龙山庄里的下人们,越来越忙碌。
在楚轻三人的指挥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纤纤小姐的及笄礼以及下个月两人的婚事。
楚天阳身为卧龙山庄现在的庄主,自然是前来看望过楚烨宸的。
而楚烨宸,亦是在言辞之间,委婉表达自己无意继承卧龙山庄庄主之位的意愿。
那楚天阳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甚至放话道:“贤侄啊,这卧龙山庄就是你的家,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继承这卧龙山庄,你尽可安心住在这里。”
楚烨宸闻言,只是面带一抹官方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卧龙山庄,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只不过,楚天阳并不知晓而已。
他若是想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
而这些天里面,秦洛洛那颗满含期待的心,也终于一点一点地淡下来了。
心里,早已经决定了,这场暗恋,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便随着她的离开而一同消散。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
即便楚烨宸明知在落花园附近,很难再看到她的身影。
但是,在这些天当中,他还是有数次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落花园附近。
目光,朝着秦洛洛房间的方向看过去,在心中暗自揣测:不知道洛洛这会儿在gān什么呢?
这么多天不见,他的心里,越发的想要见到她了。
只是,他曾经答应过纤纤,再也不去看她。
所以,他只能吩咐楚轻他们好生照顾着。
甚至于,还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们打听她的消息。
知道她一切安好,他的心里便会觉得稍稍放心。
秋言最近也极少出现在卧龙山庄之内。
楚烨宸知道,他一定是碰到大难题了。
那云楼的楼主,他搞不定。
所以,他也不去催他。
等哪天他成功了,自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这天夜里,飘渺山上的山林之间,仍旧是秦洛洛常去练剑的哪一处。
只见一雪白的身影手中持一树枝,在山林之中随风飞舞。
那身形,那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纯熟。
时快时慢的动作,让人看着,几乎可以想象在打斗中这些剑招的凌厉与迟缓。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天空中弯月高悬,散发着皎洁的银光。
将那树林之中舞动的身影包围起来,竟是那样的身姿若仙。
周围树影在月光下婆娑晃动,与远处并无任何动静的山林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到,那雪白色的身影一个收势之后骤然间停下,那周围山林中的风,也随之停止下来。
“好!好啊!”
楚墨前辈豪迈的称赞声在黑夜中响起,紧接着便是几声鼓掌之声。
而秦洛洛则是将手中树枝一扔,面露一抹浅浅的微笑,十分谦虚地开口问道:“楚墨前辈,您看,这套剑法,还有什么地方我练得不够好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楚墨前辈面带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口中连连说道,“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能如此快速地掌握这套剑法,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然,此言一出,他才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是我教授这套剑法的徒弟。”
对此,秦洛洛倒也不在意。
既然楚墨前辈教给她这套剑法,那么,她也算得他半个徒弟。
只是,她却就此欠了他一个人qíng。
“丫头,再过几日便是你离开卧龙山庄的日子了吧。”
话说到这里,楚墨前辈却是话音一转,一脸感慨地说起了这个他并不想说起的话题。
“嗯。”
一提起此事,秦洛洛心里也是微微一沉。
终于即将离开了,只可惜,这些天来,楚烨宸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自己。
心里,失望的同时,却也带着一抹遗憾。
临走之前,终是希望他能来看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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