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冷静的看着手握尖刀的金军,一言不发的翻身下马,脚下不自觉的加紧了两步。他伸手挡开一应僭越的刀剑,以自身为盾死死的护在白莫身前。
他神色冷峻,态度冷硬,整个人好像冻结了一般,连声音也是从喉见僵硬的挤出来。
“滚开。”
小安方才只是叫人看好白莫,自己就去忙了些别的事,也就没看到手下所谓“看好”的方式有什么不妥帖。这会儿,他听见穆凉夹杂着怒意的声音才堪堪回神。
于是就赶紧跑过来赔罪。
他先是挥退了下人,才转过身来,有些谄媚且尴尬的抱怨说,“下面的人不懂事…”
穆凉眸色不改,眯起眼睛看着小安,将信将疑的确定他话里的意思,最后他垂下眼,伸手把白莫镂在怀里,还不放心似的收紧了几分,
“那就挨个去教规矩,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算完。”穆凉冷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去小心的拨开白莫的头发,看有没有受伤。
白莫不仅安然无恙,甚至还颇为调皮的,在他俯身的时候,伸手抱住穆凉的脖颈。
然后极为亲昵的靠近他噌的一下变红的耳尖,暧昧又灼热的轻轻呵气,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你来啦。”
这话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慢慢的被投入心湖,激起一层一层的涟漪,久久不能消散。
这话啊,多像一个久候的妻子,在埋怨晚归的丈夫?
穆凉只觉得胸腔里面有力的砰砰跳动起来,然后他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在白莫腰间,毫不费力的把她抱在怀里。
百感交集之中,拔得头筹的情绪居然是想哭。他不想哭得狼狈,于是就把脑袋埋在白莫颈侧发间,声音里居然是委屈居多。
“你是我的……”他呢喃。
白莫被他抱着,一脸无可奈何,只是笑着看他孩子气的模样,嘟囔着,“哭什么嘛……”
穆凉听了她这话,愈发觉得胸腔里的跃动呼之欲出了似的,世界都变安静了,耳畔只有略带些疲倦的白莫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砰砰砰的一直跳,敲打着耳朵里面,逃避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让鬼迷了心智,当时穆凉抱着白莫,一路从养心殿走到了寝宫,然后把她安稳得搁在床上。
而后自己也欺身而上,疯了一般啃咬白莫,从前从未如此放肆过,炽热的唇舌在她身上撩拨,在探索这具梦寐以求的躯体。
她衣裳散乱,脸上带着点赤色的红晕。此刻奇妙的感觉侵袭她的感官,极度陌生的悸动让她下意识的抓住了穆凉的肩膀。
尖锐的指甲略有些刺人,也隐约让穆凉清醒了一点。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三分恳求,“可,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耳朵红的不像样子。
白莫也愣了一下,让他这幅孩子般的口气逗笑了,于是伸长了胳膊,抱着他的脖子把他扯到自己胸前。
声音带着几分调笑和威胁,“你要是敢停才是饶不了你呢。”
说完就轻轻啄了一口穆凉的耳尖,微微上扬的嘴角让穆凉有些痒,从心底慢慢攀援而上,占据了整个躯体的主动权。
好在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理智在的,翻身拉紧了床帘。
紧闭的床帘和毫不掩饰的喘息声,小安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
靠,什么人啊?
刚刚谋了反就搞到床上去了???
他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再不走,恐怕事后是要被穆凉打击报复的,于是赶紧抽身离开。
穆凉小心的拨开白莫身前的长发,避免解衣裳的时候扯痛了她。两人对视,空气不再凝重,只是穆凉的脸红的不像样子。
可他还是固执的一寸一寸的,由上至下的亲吻她细嫩的皮肤,尽管此刻满是淤青伤痕。
可还是漂亮。
白莫倒是平和,甚至伸手摸了摸这个四处乱窜的毛茸茸的脑袋,宠溺的揉了揉。嗯,手感好好啊。
从前,就算是结发之时,或是难得的欢爱之时,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个脑袋揉起来是什么感觉。难得能有这样,忘了过去,什么也不想的闲适时刻。
白莫越想越觉得从前的自己有些傻,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白柏那个小狐狸,又三番几次的错怪了穆凉…
一想到这儿,白莫心底突然抽痛了一下,连原本高涨的兴致顿时都有了些萎靡。
是她太傻了,害得穆凉多受了好些苦。那日穆凉控诉的话语犹在耳边,她本该知道,穆凉虽然睚眦必报,却也是讲道理的,断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做些不可饶恕的恶事。是她的错,她犹豫了,怀疑了,所以,所以。
不过幸好,穆凉如今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甚至带着必胜的信念和狂傲,仍有当年沙场之中,杀伐而过,铁腕忠骨的气场。
眼底不自知的有些湿意,说来好笑,不知道情爱之事于旁人而言,有没有如她这般复杂,起起落落,失而复得了好几回。
白莫深吸一口气,像是无声的为自己打了个气似的。随即伸手准确的抵住了穆凉的咽喉,制住了他放肆的动作。
穆凉身形一滞,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白莫冷淡的同他对视,手指小心且有力的卡住穆凉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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