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服务员问言,立刻下去准备。
余珊珊也是喜欢酒的,对于酒的文化也了解不少,玛格是英国国宴指定用酒,成熟的玛格口感比较柔顺,有复杂的香味,如果碰到上佳年份,会有紫罗兰的花香。
两个已经分手的人了,还喝这么好的酒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而且,先前红酒惹出来的祸,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很快服务员拿来了酒,专业的白手套,慢慢开启木塞,然后慢慢醒酒,最后才倒在了两个高脚杯里。
他端着酒杯轻轻摇晃,一看那动作就知道对于品酒很专业。
但是现在再好的酒放在她的面前,她也无心欣赏了,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这一顿饭。
她没有伸手去碰那杯酒。
白敬辰轻轻的呷了一口,就被抬起,面颊向上扬起的时候,眼角轻轻一扬,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似乎是在嘲讽。
“怎么?怕我在里面下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睡你一次吗?”
余珊珊紧紧抿唇,没有说话,他给的羞辱自己全部接了,在这里最迟也就待个三天,这三天他还能给自己多少委屈受?
她不说话,低头吃菜,只是如同嚼蜡一般。
白敬辰见她不说话,嘴角的笑一点点敛去,最后寒眸变得深邃。
他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一时间两人之间安静无比,只有刀叉划过餐盘的声音。
余珊珊迅速的吃完,期间还噎了一次。
白敬辰狠狠蹙眉,想也没想就将自己面前的水递了过去。
但……那手悬在半空。
因为余珊珊自己已经端起了水杯,一口咽了下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轻轻的放下杯子,说道:“很饿吗?吃的那么匆忙,还是我太可怕了,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
“我已经吃完了,不敢打扰白先生用餐,白先生有什么话就长话短说,我洗耳恭听。”
“哦?是吗?”白敬辰嘴角的笑变得越来越深厚,然后拿餐巾擦了擦嘴,动作是那么的优雅无可挑剔。
“我是要结婚了,但是我不介意多一个地下情人,反正你不会生孩子,所以我们还可以继续保持恋人的关系。”
“白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珊珊震惊的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话从她母亲嘴里说出来,她不会感到奇怪,但是从白敬辰嘴里吐出来,她却觉得是那样的可怕。
他……真的恨她如此吗?甚至要这样糟践她,让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什么意思?大概就是我要包养你的意思吧。”
“你是不是有病!明天就要结婚了,但是你今天和我说这个?”
“很愤怒?”白敬辰看着她的脸,一张苍白的小脸被气得通红,反而恢复了一点血色,看着更加娇艳,那美目流转,就算是生气也如此美丽风情。
“你这哪里比得上我的痛?被你一次次踹开,那种滋味你还没有体会到呢!你不是一直都想我结婚生孩子吗?现在我如你所愿,你也应该如我所愿才是,否则……你这样不会太自私了吗?反正你也爱着我是不是,而我也忘不了你的身体,我们更为合拍不是吗?”
他的话音落下,红酒全部泼洒在他的脸上。
他微微拢眉,却从容淡定的抹了干净。
耳边传来余珊珊愤怒的声音:“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清醒一下!”
说完,转身离去。
白敬辰没有看她离去的背影,依然喝酒,嘴角的笑宛如罂粟,缓缓盛开。
就在余珊珊离去后,秘书走上前来,眼神闪烁,满含担忧的看着他:“少爷,还好吧?需要惩罚这个女人吗?”
“不需要,我还想慢慢玩!”
“是,夫人刚刚打来电话,想要见你,现在让你回去。”
“好,回去吧。”
白敬辰起身,将那餐巾狠狠地扔在餐桌上,然后转身离去。
秘书跟在后面,眼里的光芒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白宅——
白家是正统红三代,白敬辰的爷爷在世时还是首长,只是因为白敬辰的父亲没有从政的志愿,便带着一家人早早地移民到了加拿大。现在白家虽然不再从政,但是在商界因为得天独厚的资源,所以发展得也非常好。
此刻白宅灯火通透,还在忙着准备明天的婚礼。
白敬辰下了车,看到旁边凯瑟琳的车,心里不知不觉堵了一下,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余珊珊的身影。
为什么会浮现她的?
明明是这个女人抛弃了自己,他应该恨这个女人才是,这个自私狠毒的女人,已经不值得他爱下去了。
但是……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宿醉一夜,最后差点胃穿孔被送去了医院,然后呢……
后面的事变的很模糊,他只知道自己恨余珊珊!
“少爷,怎么不进去,在想什么?”秘书说道。
白敬辰这才蹙眉收回思绪,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家门。
一进门就听到叶君宜和凯瑟琳的交谈声,有说有笑,仿佛很快乐一般,他似乎不用担心以后婆媳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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