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和谁?在哪个酒店?”
“在……”她回答不出来。别说她记不住那个酒店的名字,就是记住了,也说不出口。
他的手用力了些,“叶篁篁,你别逼我打女人。”
她的胸口发紧,“没和谁,酒店名字我不记得了。”
肩膀撞在墙上的力度让她的胸腔都随之震动,“叶篁篁,再撒谎你别说我下手。”
他的目光像要把她凌迟处死,她吃不过,慌张漫了上来。她结结巴巴的,“和……”
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一横,“和林致楚,你要怎么样?”
他陡然用力,把她从墙壁上拽下来,她一时没有站稳,往旁边一扑,带倒了才整理的花,水洒了出来,矿泉水瓶从桌上滚落到地上,花、水散了一地。
叶篁篁的手肘硌到了桌子沿上,也是一阵疼痛,她愤恨袭来,“你!”
“我差点翻遍全城,什么都想过了,你却窝在一个狗男人的房间里,”他冷笑的像是从才地狱里来的修罗,“你他妈的还真是贱。”
“你嘴巴放干净些。”
他的嘲讽与不屑像腊月里的雪粒,“对你需要干净么?大言不惭的和林致楚在一起,你也不嫌这碗回头的饭吃着馊。”
叶篁篁受不了侮辱,反唇相讥,“你这碗糟烂饭我都被逼着吃下去了,哪一碗都比这个强。”
“我烂?”
他停在她面前,脚尖正对着她,居高临下的杀气笼罩了她的全身。她瑟瑟的看着那鞋尖,害怕它会突然提起来踢自己。
“叶篁篁,以前你骂我,我让着你,是觉得我有愧于你,你还当真了?谁我都对得起,之前只是觉得你无辜。从你当婊`子这一刻起,你再也没有这个资格。”
恐惧让她忘记了一切,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他往前进了一步,头顶上的灯完全被他的阴影所遮住,她只能看到他眼中那冰冻的凛冽,“叶篁篁,算我瞎了眼,没看出来你是个贱人。我眼瞎,我认栽,我不打你,但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张脸。”
他甩出她的护照,“拿着它,滚回国,在我回去之前,收拾东西滚出我的房子。后面的生死后果,一切与我无关。”
他把护照扔到她身上,拉开门出去了。
叶篁篁瘫软的坐在地上。
她几乎一夜没睡,脑子里乱七八糟。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无所适从。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来了,之前也完全没有想过和林致楚住的那一晚上会有说不清的可能。眼下这样,要不要解释?怎么解释?要怎么做?她不知该往哪里去,举目四望,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
她一直觉得这个婚是他逼她结的,是他要要的,他出钱替她赎股份、她和他维持两年的婚姻。现在他忽然放弃了,那她呢?
迷茫和慌乱随之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些许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伤心,仿佛一个奴隶被主人驱赶出门,也许外面有广阔天地,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林致楚八点钟准时打来电话,问她行程是否如旧。叶篁篁一开口,声音哑的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林致楚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她费力的说,“我今天自己去就好了。”
林致楚本来想和她一起回国,见她这样,就转而说,“我把你送上飞机。”叶篁篁也没有再犟。简单的吃了饭,两人去大使馆拿了补办的证件,林致楚说,“离飞机起飞还早,要不要再去哪里转转?”
叶篁篁去接林致楚手里的箱子,“我自己打车去机场就好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林致楚没有放手,“万一延误呢?”
“延误也可以随大流,只是要麻烦你再借我点钱。”
林致楚掏了张银行卡给她,叶篁篁不肯收,“我只和你借五千块,合计一万五。你借我钱我就很感激你了。银行卡是你的,我带着总是不大合适。”
林致楚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篁篁,刚遇上时我问过你,你说是和两个朋友一起出来的。现在突然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篁篁回答的平淡,“我的事既和你没关系,你也管不了。”
林致楚的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落地在南滨,叶篁篁揪着心才略略放松了下。打车回到她家,一开门见窗上红彤彤的福字和窗花,她的鼻子忽然一酸,一个人伏在箱子上哭了很久。
初七上班,叶篁篁去补办了手机卡。手机拿到手里,她就给张谨打电话。张谨用微信视频通话回过来,通话一接通,叶篁篁叫了声“张律师,我闯祸了。”泪就下来了。
张谨问,“我现在在国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篁篁抽抽答答的把事情简单讲了遍,听的张谨直皱眉,“叶总,你也不小了,怎么还犯这种错误?”
“我没有,我本来没有想弄成这样。”
“那怎么就成这样了?因为遇上了林致楚?”
叶篁篁激动的说,“不是,和林致楚没有关系。这件事和林致楚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他逼我,我都不会找林致楚帮忙。我敢发誓,我和林致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当初那样对过我,我再傻,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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