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娘没别处可去,肯定是去何秀兰那里了!”
曹爹也这么认为:“可何秀兰回何家村去了,咱们现在找过去吗?”
当然,那可是布店的房契和地契!
曹经立刻点头,只并没来得及说话。
因为孟寡妇从房间出来了,她脸色有些白,似乎是还有些不敢相信:“娘带着布店的房契地契走了?”
“是!”曹经愤怒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可能很早,到现在还没回来,何秀兰那个贱人肯定收留了娘,并且想把咱们家的布店据为己有!”
曹爹也很愤怒:“走,曹经,我们去要回来!我看这次趁机把虎子也要回来,那是我们曹家的子孙,凭什么叫何氏养着!”
曹经都快想不起那个儿子了,毕竟他马上又要有儿子了,不过想到何秀兰对虎子的在乎,他还是决定把虎子带回来。
何秀兰那贱人和离了还敢跟他作对,简直是不识好歹!
孟寡妇咬着嘴唇,面色几经变幻,最后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长叹一声阻拦了已经走到院子里的曹家父子俩:“明天再去吧。这么晚了,又是大冬天,何家在乡下路难走,你们大晚上的赶路可别出什么意外。”
曹家父子还真有些犹豫。
尤其是曹爹,他年纪大了,就更怕死些。
“可就怕夜长梦多啊!”他道。
曹经提议:“爹,我们多做几个火把?”
不等曹爹答应,孟寡妇就继续道:“听我的,为了你们俩的安全,还是明儿一早再去。要不然你们若是有个什么,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再说,也不急在这一时,现在去和明天去是一样的,娘肯定不会跑了。”
算着曹经娘今天被打的模样,孟寡妇觉得她跑去何家后,只怕就起不来了。
曹爹是心里有数的,想到此,便点了点头,道:“曹经,那早点睡,咱们明儿一早起来就去!”
曹爹决定不去了,曹经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去,因此只得应下。
孟寡妇去灶房烧了水,这一回曹经没让她给曹爹送,而是自己端着盆要送去。
孟寡妇扯住他衣角,小声道:“夫君,你去跟爹说,叫他把手上的钱都给你。”
“啊?”曹经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孟寡妇白了他一眼,再开口语气里就带着怨言了:“房契和地契都是在爹那收着的,所以娘才能拿了去。要是一开始就在你这里,有我帮你看着,娘怎么可能有机会拿?”
是这个道理。
曹经点头,但问爹把钱全要过来吗?
他还真有些不敢,毕竟这家里的钱财一直都是在爹手里的,他要点儿花的还行,想掌大权,有爹在怎么都不可能。
孟寡妇也没想一下就让曹经答应,她继续道:“你快去呀!我和孩子可都靠着你呢,你若是不问爹要,万一哪天娘再回来……退一万步说,若是娘不回来了,爹万一再续弦,那咱们可怎么办?”
曹经猛地一凛。
要是爹再续弦,爹的年纪可是还能再有孩子的。要是再有了孩子,那希望可就不止他一个了,家里的钱,自然也就不能尽量供他了。
孟寡妇冷眼看着曹经,从他对他娘的态度就看能看出来他是什么人了,果然,她不过挑拨了一句,他对他爹就已经起了心思。
孟寡妇便再接再厉:“我现在正好怀着身孕,你就用我做借口,让他把钱给你,你就说放我这收着,保证谁也拿不走。”
曹经只想把钱要来,至于放不放孟寡妇手里,他暂时倒没想那么多。端着水去了曹爹屋里,等曹爹沉着脸舒服的烫起脚时,他有些结巴的把孟寡妇跟他说的那番话说了。
出乎他意料,他爹居然答应了!
曹经拿着钱回屋的时候脚步都有些飘,他爹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早知道这么容易,他以前就要了,毕竟钱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嘛!
孟寡妇瞧见他的模样,也没把钱要过去,而是给他出主意,把钱藏在了床里侧墙上一块可以抽出砖头的缝隙里。
等藏好了钱,累了一天的曹经很快就睡着了,孟寡妇却睁大眼睛对着墙壁,琢磨怎么拿着钱带着一双儿女走,就算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也只能离开后再弄掉,要不然小产后对身体影响大,就算这对父子没什么本事,她也不敢还留在运来镇上。
几乎想了一整夜,第二天好像才刚睡着的样子,曹经就被曹爹叫起床了。孟寡妇撑着身体起来,给父子俩烙了油饼,一直把两人送到大路上,才快步回来拿了藏着的钱,简单收拾了些细软,又去叫醒了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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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海一觉睡到天大亮,起来吃了早饭,便跟何秀婉一道往何家村去了。他要为虎子出头,如今根本不需要再去寻求廖有为的帮助了,曹家父子俩虽都是童生,但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别说在运来镇了,便是在县里因着刘敏儿他在刘县令那都是有名号的,对付这父子俩靠他自己绰绰有余。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今儿早早就会见到曹家父子俩,可谁知道最先见到的却是廖有为和姜小五,以及两人带的两个随从。
看着进了何家院子就一脸不自然的廖有为,周山海纳闷极了:“廖老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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