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景兮就在那里干了几天。
“你只干了几天?”霍慎言顺着她的话问道。
倪景兮眨了眨眼睛,叹道:“我也不想辞职的,可是每次他们来卖酒都跟我要联系方式,我就把我们那儿一个酒保的电话给了他们。我给了这个酒保五百块钱,让他负责跟他们聊天。”
说到这里她微顿了下,轻笑着说:“我怕时间长了露馅,被人揍。”
霍慎言听得都气笑了。
他这姑娘胆子大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忒敢玩了。
待笑完之后,霍慎言偏头望着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打工累吗?”
倪景兮眨了眨眼睛,累吗?
最后她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霍慎言,你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打工种类。”
多到让她觉得每一天都那么漫长,那么难熬。
这句话说得霍慎言心底泛起了酸,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掌,紧紧地包裹在他的掌心里。他来得太晚,晚到让她历经了生活的挫折和磨难。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因为从他决定娶她那一刻起。
他就会护着她一辈子。
*
等到了地方下车,倪景兮刚从车里下来,刚转身准备往会所里走,霍慎言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开口说:“你跟刚才那小子交换联系方式了吗?”
倪景兮抬头吃惊地望着他,见他神色认真。
她怔住,这人只怕是憋了一路上吧。
终于她忍不住说:“霍先生,你是陈醋成了精吗?”
霍慎言:“……”
作者有话要说: 温情脉脉了一路上,神颜哥哥终于还是把他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陈醋精,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第17章
他们来的地方是一个私人会所, 苏式园林风格,一路上游廊假山又有天际银辉洒落, 颇有些月影婆娑的朦胧美感。
今天是萧亦琛的生日,他们这群人有固定的场所,轻易不会到外头去招眼。
毕竟都过了那个浪荡不羁的轻狂年岁,如今各个都到了而立之年,不是已经接了家里的班就是等着接班。即便是长辈不耳提面命, 他们也会收敛。
至于霍慎言他一向是这个圈子里最神秘的那个。
他也有相熟的朋友, 不过都是打小相熟的那些, 生意上的那些合作伙伴被他圈在另外一个范围里, 轻易进不得他这个私交小圈子。
倪景兮被他牵着手一路往前走,时不时还左右看看。
她之前也来过几次, 不过每次来都觉得挺新鲜, 因为这里的老板时常会更换摆件壁画, 就连廊下的那些宫灯款式, 这又是换了一批新的。
待走到走廊尽头,走在前头的服务员恭敬地替他们打开门。这间包厢是整个会所里最大的, 一进到里头, 别说还挺热闹,十来个人有男有女。
一进门的客厅里摆着一个极大的圆桌, 此时桌子上的餐具早已经摆放整齐,精致白色骨瓷餐盘碗碟,还有亮地如水晶般的玻璃杯。
不过大家都还没坐在桌子旁,而是在隔壁的方桌上开了牌桌。
萧亦琛这会儿刚好赢了一把正笑得开心, 一抬头看见门开了,霍慎言走进来身边还有个倪景兮。他先是一愣,随后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了过来。
“我今天真是荣幸了,居然连我们景兮也来了。”萧亦琛心头虽然有种咯噔的感觉,不过面上却是极热情的。
他是跟霍慎言发小长大,倪景兮是霍慎言明媒正娶的老婆,这名分搁在这儿,他对她就不会有丝毫怠慢。
倪景兮望了他一眼笑道:“我来你这么惊讶,难道你压根没打算请我?”
萧亦琛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让倪景兮下了套,当即摇头叹道:“行了行了,平时慎言一个人我都搞不定他,你就饶了我吧。”
“生日快乐,亦琛哥。”倪景兮微笑道。
萧亦琛跟霍慎言同岁,只不过比霍慎言小月份,所以倪景兮这一声哥没喊错。
听到她这句祝福,萧亦琛立即伸开手臂故意说道:“此处应有一个拥抱。”
他性格跟霍慎言是完全相反的那种,性格疏朗随和,见人三分笑是那种瞧了便叫人觉得好相处的人。而且他长相也属于英俊挂,又喜欢呼朋引伴,不说夜夜笙歌可是隔三差五攒局是真的。
沪上子弟圈子里头,他也算是数得上的一号人。
倪景兮看了他一眼,没上前只含笑站在原地。
倒是霍慎言朝他看了过去,眼睛里头倒没什么情绪,不过一声冷哼,这意思明明白白,他要是真敢抱倪景兮,霍慎言大概能把他手给打折。
萧亦琛无奈举起双手:“得,我这双手还等着待会切蛋糕呢。”
霍慎言淡淡道:“知道就好。”
他在萧亦琛他们这帮发小面前,从不掩饰对倪景兮的占有欲,反正他老婆别人就是动不得。
倪景兮嘴角轻抿看了过去,霍慎言视线正好往这边转了过来,黑眸深沉,瞧不出情绪。
可是倪景兮扑哧一声,竟是笑了出来。
因为她又想起刚才在门口她问的那句话,现在看来,她还真是没说错。
她家这位霍先生,只怕还真是千年陈醋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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