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惊醒过来,立马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起身朝华财赶去,昏昏沉沉有四肢无力,搞得过分狼狈,霍易琨立马阻止道。
“你干嘛?”
“我去看考场啊。”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便脱口而出,说完后谢挽方才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的开口,却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些什么,挣扎起身。
“医生说你伤得过重,不宜下床。”话里的温度并没有多少。
“不行,我根本就不熟悉地方,万一明天考试出岔子了。”
说完后谢挽那里顾得上霍易琨的阻止,掀开了被子,伸手准备拔了输液管就准备离开。
见此情形,霍易琨总算慌了。
“医生说了,你烧还没有退,继续烧下去可能会烧成肺炎,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考试重要。”
置若罔闻,谢挽有些固执的扯掉了输液管,刚刚下到地上。
脑袋一股热血涌了上去,眼前一黑,身子就朝后退了两步,要不是霍易琨出手快了些,只怕是要摔倒在地。
他将她扶到床上,又立马按了呼叫器,对着她似乎保持不了冷静,语气重了些。
“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考试重要?”这是他问得第二遍。
“当然是考试重要。”脱口而出。
这些时日来得委屈随着这句话,急得眼泪猛地涌了出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霍易琨这才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想开口宽慰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呜咽了两声,哭诉道。
“你知道什么,我为一天准备了多久,付出了多少,我好不容易能够彻底摆脱过往的一切。”
越说越激动,似乎因为这病以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儿随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了下来,灼烫在地表上。
从船上把她救出来,她都刻意保持着冷静沉稳,即便是最后哭泣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如此刻的她哭得如此绝望甚至有些疯狂。
这个考试真得很重要吗?他有些想不明白
一股脑子倒出这些话后,方后知后觉的懊悔极了,咬住嘴唇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复回来。
此刻护士已经进来,见着她手臂上全都是流出来的鲜血,两人这副模样,嚷了声。
“还病着了,要吵架等病好了再吵。”
护士也是好心,说完后立马扶着谢挽躺在床上,重新给她扎了留置针,挂好了吊瓶
处理好后又朝霍易琨交代道。
“别让病人情绪太激动,有话好好说。”
口气是温和的,就是看着他的眼光,为什么那么像在看一个渣男呢?
他平日里冷淡惯了,自然也不会多跟护士计较些什么,点了点头并没吭声。
直到护士出了病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谢挽身上,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眼底似乎失去了些期盼,病恹恹的。
“等会,我帮你看考场,明天我送你去。”他开口。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霍易琨会这样开口,此刻她早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崩溃对他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后悔极了,都不敢直视霍易琨的脸色。
毕竟这些事,皆与他没有任何关联。
“琨哥不用了,看个考场而已,没这个必要的,是我刚才太激动了。”她摇了摇头,哑着嗓子拒绝了。
霍易琨瞧了她眼,此情此景确实有些莫名的尴尬,她并没有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
“你好好休息,烧退了明天就能考试了。”
万年冰山总算是说了句宽慰人的话,谢挽对此还算满意,吃了些退烧药后,方才缓缓睡了过去,睡梦中,谢挽依稀听见,几个男人的对话。
“刘医生,看她今晚能退烧吗?”霍易琨问。
刘泽瑞摸了摸谢挽的额头,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
“烧了多久了?”
“可能有十多个小时了。”
“我跟主治医生交涉过了,谢小姐伤得重高烧只是并发症,要是治疗的话,真的需要时间,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用药剂量可能要加重,当然是药三分毒,每个人体质也不同,谢小姐身体可能撑不住。”刘泽瑞解释道。
此刻彼此沉默了,霍易琨瞧着睡得迷糊的谢挽,清隽的脸色陷入了丝迷茫。
似乎在回忆起不久前她那番情绪暗藏在背后的心绪,陷入了纠结,最终还是开了口。
“试试吧。”
“行,咱们尽力而为吧。”
谢挽也记不清自己被输了多少瓶药,还被注射了多少药剂。
总而言之,脑中陷入了极度的迷糊,午夜额头更是滚烫至极,浑身都冒虚汗,吓得霍易琨都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试图给予她力量。
沉默了许多个小时后,天渐渐暗了。
再反复测验体温后,刘泽瑞松了口气。
“霍总,烧退了。”
此刻霍易琨脸色终于松懈了下来,点了点头感激道。
“麻烦你了,刘医生。”
“应该的,谢小姐大概过会儿就会醒来。”刘泽瑞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晚十点过二十八分。
“行,刘医生先去休息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四酥五斤 穿越重生言情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