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声轻叹!
她恍然间想起爸爸提到过的,祁直手上那块抵得过她十年学费的表,而自己的手腕间空空荡荡,别说学费了,餐费都抵不了。
Q:【上午有,在哪见面?】
等你下课:【那去江边吧,离我这很近,我坐公交过去,你不用来接我啦!】
故作轻松的语气还是被祁直察觉到了异样,他放下手边的事,拿起手机发去视频通话。
被拒绝了。
Q:【怎么了?不开心?】
等你下课:【怎么会?哎呀,我去洗澡啦,明天见!】
Q:【接视频,我看一眼你。】
林声久跑到浴室里,打开花洒,水雾一瞬间弥漫了整间浴室,她拍了拍僵硬的脸,扯出一个轻快的笑,冲镜头晃晃脑袋。
“看到了吧?真的要洗澡。”
“好,别感冒了,快去吧。”
“嗯!”
挂了视频,林声久的嘴角就撇了下来,她关掉花洒,蹲在那里翻看以往的聊天记录,等到心情好起,才丢下手机重新打开花洒。
*
江畔的商业街并不是Z市的市中心,但其仰仗着穿插Z市经流而过的谭江,吸引招徕如织游客,将这条gai逐渐打造成了游玩必打卡的地标景点。
不到十点钟,商业街中心雕塑下,林声久裹着大衣把手指缩回袖口,一只包装袋同袖口无缝衔接——那里面装着要还给祁直的围巾。
在来之前,林声久是忐忑不安的,原本以为家境只有一点小悬殊,现在发现,这悬殊堪比马里亚纳海沟,这打击对她来说,简直难以消化。
虽然在江畔,但微风并不刺骨,吹得人昏昏欲睡,久违的阳光正好,照的人暖洋洋,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林声久划开手机问祁直到了没有,很快收到回复的语音,他语气轻快,说再等两分钟。
距离中心雕塑一百米左右有家老店,祁直很小的时候,这家店就开在这了,十几年始终如一,周边各种网红店鳞次栉比接踵而至,也没有动摇老板独做冰糖葫芦的决心。
祁直接过包装纸,果然和记忆中的无差,他攥住签棒,朝约定的地点走去。
“课课!”
“嗯?”声音近在耳边,林声久抬起头,首先看到的不是祁直那张脸,而是一串糯米纸裹着的冰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糖浆晶莹剔透,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祁直双目晶亮,举着一串冰糖葫芦递到她眼前,期盼得到夸奖的样子像是讨要糖果吃的小孩。
“谢谢你呀。”上一回吃冰糖葫芦还要追溯到高中时期,“真的好久没吃了。”
二人沿着江边人行道散步,商业街内部有商家举办抽奖活动,奖品着实很丰厚,想来这边人烟稀少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都被活动吸引走了。
林声久停下脚步,倚在栏杆上,闭上眼睛叼住一颗山楂咬入口中。祁直也随之停了下来,他从背后拥住林声久,望向对岸。
谭江江水清澈,偶有一只水鸟低空掠过,也只有它们能看到这一处静静的相拥。
山楂籽已经被细心的老板提前去除,咬破外面的糖壳,酸意在一瞬间释放,吃得林声久直皱眉,却又舍不得放下。
她侧身仰起头,把冰糖葫芦递到祁直唇边,“你要吃一颗吗?稍稍有点酸。”
红软诱人,看起来很甜。
祁直低下头噙住那抹红润,含在口中,肆意啃咬。
林声久的手里依旧举着那串冰糖葫芦,祁直分神接了过来,单手把她的身体摆正面向自己,又拢起羽绒服将人裹在怀里,江边罕有人至,除了那些水鸟,没有人会留意到江边有对情侣亲得难舍难分。
林声久被亲得双脚有些发软,和祁直接过那么多次吻,渐渐才体会到乐趣,她抓住祁直的毛衣防止自己掉下去,可毛衣太软有些不方便,于是改成搂着他的腰,昂着头迎接他的妄为。
不知过了多久,祁直喘着气,将唇贴在她颊边,问:“今天怎么那么主动?”
她的眼里还蕴着迷蒙的雾气,看到她这样,祁直直接一手蒙住她的眼:“别这么看我。”
林声久埋在他胸前吃吃地笑:“那可以摸你吗?”
这是被调戏了——
“可以。”祁直咬住她的唇,不动声色地反调戏:“去我家,让你慢慢摸。”
去是不可能去的!下午活动结束,江边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个人吃完饭在咖啡店里消磨时间。
年味浓厚,咖啡店里已经张贴好了各式各样的福字,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林声久和祁直面对面坐着,她浅浅啜饮了一口拿铁,暖意融入肺腑。
祁直朝她说道:“过完年我不留在Z市,会陪父母一起回祖宅那边,在这边有什么顺意的不顺意的,随时打我电话,知道吗?”
“好啊,你家祖宅在哪啊?”
“这里…”见她有兴趣,祁直在地图app上标了一个点,而后含笑问:“”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云麒集团的创始人,祖籍哪里的来着,昨晚刚看过词条,林声久记性还没有那么差,这下几乎是百分百确认了,她摇摇头:“不用了吧。”
猜来猜去也挺没意思的,林声久小小唾弃了一下这样的自己,要问就光明正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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