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祁直那个性,你们见他搭理过谁,听到林声久住院了,马不停蹄地就去医院看人家,后来林声久转院了,他又眼巴巴地追去首都。”
“他还去首都了?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六月初那回?我说怎么请了两天假?”俞清瑞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他继续道:“老师还问我来着,还跟我说,我还以为祁直不会请假呢。”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他回来后我问他林声久怎么样?你们猜他怎么说?他说没见到人,我真的服啊。”
朱晋疑惑道:“我看他不像被附身的样子啊?”
期末考仍然是第一,一点都不像为爱冲昏头脑的人啊。
“薯片都堵不住你的嘴,”刘衡调侃道。“反正啊,以后你们看到什么惊奇的状况都别讶异。”
*
林声久在图书馆做了一上午的题,她有点怕被同学撞见自己找人开小灶,特意选了个六楼的阅览室,这里有五六排桌子,平时也很少有学生过来,连门口的管理员都拿着小茶杯躺在那昏昏欲睡。
把地址发给祁直后,林声久伸了伸懒腰,一看时间才十一点,就准备在阅览室小憩一会儿再去食堂吃饭。
昨晚没有休息好,又云里雾里做了半天题,此刻困意袭来,便摘掉眼镜,歪着头枕在自己胳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祁直在601转了一圈,他没来过这间阅览室,每个书架都查看了一番,都没有看到他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
门口管理员也不在,微信也没人回复。
他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不经意瞥向窗边那个趴着睡觉的小小身影。
他一进门就看到这个人了,可那个人是短发,林声久的头发齐腰。
穿衣风格也差了很多。
心中起了怀疑,他便起了过去看看的心思,见那人还在睡,还特意压低了脚步声。
这时窗外轰隆隆打了个雷,
林声久迷迷糊糊间将脑袋调转了个方向,得,也不用过去看了,祁直已经百分百确定就是林声久本人了。
只见林声久从短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慢悠悠地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卧槽?怎么一点多了。
她半垂着眼眸,满脸都写着“我没睡好!”
吃饭就别想了,好在早上吃得不少,她也不觉得饿,还是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吧。
祁直就看到她准备站起来,忽然痛苦地皱了眉,咬着唇重新伏在了桌子上。
难道是头又痛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声久身边屈膝半蹲下,焦急问道:“怎么了?”
“腿...我腿麻了!”林声久小幅度跺了跺右脚。
祁直放下心来,伸手准备帮她揉一揉,目光下移看见她短裤下皙白的小腿,倏然觉得有点不妥。
他偏过头道:“你自己揉一揉,然后起来活动一下。”
耳根有些微不可见的红。
“没事没事!”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这个人,忙取了书本旁的眼镜戴上。
“你来啦?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她虽然不记得祁直的长相,但是医院里见过一次,还是留有印象的。
“不急。”祁直不缓不慢答道,起身去拿自己的背包。
趁他转身这当口,林声久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庆幸道:“妈耶,还好没流口水。”
两个人面对面坐好。
林声久准备寒暄两句,
就见祁直毫不客气拿出一沓试卷:“今天先测试下你的水平,这四张卷子是你们专业近四年的高数试卷A卷,大题可以只写个思路,三个小时够吗?”
想说不够。
“我尽力!”林声久脑内计算了下:三八二十四,那就是两千四?我的天呐!爸!我对不起你啊!
她早忘了什么寒暄不寒暄,接过试卷就开始审题,好在她这段时间的恶补没有荒废时间,初步倒没有什么阻碍。
祁直这才拿出一本厚厚的《药理学》,装模作样的翻看,实则偶尔抬眼偷看对面的姑娘。
头发剪短了,还染了个怪异的绿色,低着头做题的时候,细碎的刘海轻轻搭在额头,眉眼依然温柔。
他不懂得这种审美,不过还挺好看的。
林声久是听不到他的内心独白,否则一定会哭唧唧:她的绿短毛实非她所愿,只是一场意外啊。
一直做到天色擦黑,林声久才停下笔揉了揉手腕,她看了看时间,不免有些气馁,祁直规定是三个小时,她直接超时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五乘以八百是多少来着?
真让人头大!
祁直整理好试卷,装进文件夹里:“我晚上还有课,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批改后拿给你,然后查缺补漏。”
林声久愣了愣,这就结束啦?
她道:“我周末都没课的,看你时间吧。”
“那还是一点钟吧,明天见。”他收拾完书本,将一把黑色的折叠伞推到她桌边。
“晚上可能会下雨,别看太久,早点回去休息,我走了。”
祁直走得很急,看也没看林声久一眼,七点钟他要去医学系最偏远的教学楼上选修课,从H师大走过去至少也要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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